自己能做到的。在法國第一次打針的時候卿灼華幾乎要拔腿離開,可是他想起自己身邊沒有了小叔,沒有了能放肆的權利,如果自己走了,也沒人會來勸自己,那自己是想要被一個小感冒折騰至死嗎?答案是否定的,於是卿灼華就咬牙去承受了,然後慢慢發現自己是可以克服的。
“小叔,我不害怕了,畢竟,我總有一天會離開你。”
離開自己?喬墨聽見這句話,眉頭皺了起來。他要離開自己?實話說,喬墨從來沒有想過卿灼華會離開自己,這三年的分別把他折磨的幾乎瘋掉,他不敢想象,如果卿灼華再次離開,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不許,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離開我。”
說完,喬墨就帶著卿灼華去醫院,讓劉伯負責接下來的事情。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劉伯小弧度的揮了揮拳,這個少爺真是的,明明是自己要求要辦宴會的,現在居然半途逃走,把這個攤子放在自己身上。怨念貴怨念,他拿人手短還是隻能服從命令把宴會進行得妥妥的。
醫院裏,卿灼華安靜的坐在病床上,一邊的護士用心的為他處理傷口,喬墨在一邊看著,不時讓護士小心一點,幸虧護士是個老護士,要是小護士非得說他兩句不可,不帶這麼打擾人工作的啊。
“傷口沒事吧?需不需要做個全身檢查?”
“沒事,喬先生你放心,小少爺隻是被玻璃擦傷了手,我已經為他消毒了。”
“那為什麼流了那麼多血?”
“傷口有些深,不過現在已經處理好了。”
“不需要全身檢查嗎?”
“不需要,他隻是手受傷了,不用做全身檢查。”
……
卿灼華聽著小叔在一邊和護士嘮叨,然後思緒回到了今天晚上。他端著牛奶經過小叔的房間,發現門沒有關上,於是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口,然後看見了曹軒。他不是故意要聽他們的談話的,但是卻怎麼也邁不開腳步。
“是灼華……”
聽見這個的時候卿灼華覺得自己花全力隱瞞的東西被人揭開了,心像活生生的被人掏了個大洞。小叔會怎麼看自己呢?一個YD的可以對自己小叔敞開大腿的人麼?卿灼華不敢想下去,手裏的杯子滑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他趕緊蹲下去收拾。手是毫無規則的在地上收拾著,雖然被碎片割傷了手,他卻覺得沒關係,他一心隻想要快點逃離這個地方。隻是,命運之神並沒有打算眷顧他,小叔打開門看見了自己。卿灼華是想要逃離的,但是喬墨的動作快了他一步,握住了他的手,把他帶進了房間,然後小心的為自己處理傷口。看著喬墨溫柔的動作,卿灼華真想推開他,然後告訴他,自己不配,不配他這樣掏心掏肺的對自己。但是,他沒有勇氣,他又一次利用了男人的好心。
“小叔……”卿灼華輕輕地喚著男人,男人立刻停下了和護士的對話,看著卿灼華,表情溫柔的快要擰出水來。
“怎麼了?”喬墨對護士使了個眼色,示意護士離開,然後再卿灼華身邊坐下。
“我……我想明天回法國……”既然小叔知道了那件事,那麼自己還有什麼理由留在這兒,讓人惡心嗎?
“明天?這麼突然?晚幾天吧,我會向你們學校請假的。”
“不……我想回去……”
“那你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麼急著趕回去。”
喬墨這是強人所難了,他明明知道卿灼華是為了什麼,還要逼著卿灼華親口說出來。
“我……”卿灼華頓了頓,卻沒有合適的理由來解釋。
“等幾天我們一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