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跟著雲晗去辦手續,辦完之後夏川拿著鑰匙回自己的喪身之地轉了一圈,果斷抑鬱了。

雲晗道:“原主本來就有抑鬱症,你悠著點。”

夏川道:“我現在需要安慰。”

雲白一臉抱歉:“對不起,我是不毒舌會死星人。”

夏川:“……”

雲白好像嫌他還不夠抑鬱,又問道:“警方說你是自殺,安眠藥跟割脈,你到底是怎麼死的?”

夏川覺得自己很想揍人。他深吸一口氣道:“那天喝酒回來,小助理給我泡了杯蜂蜜水,我就喝了,結果他在裏麵放了安眠藥。”

雲晗歎道:“蜂蜜水解酒神馬的……你qq空間看多了吧。”

夏川怒道:“你還聽不聽了!”

雲晗連忙做洗耳恭聽狀,夏川道:“我喝了之後就開始迷糊,然後去泡澡,泡著泡著就睡了,他就開始拿著刀片割我血管,我就疼醒了,但是那時候藥效發揮我已經沒力氣阻止他了,後來就暈了,到底是流血過多暈的還是藥效發揮暈的我就不知道了,或者二者兼而有之。至於他們怎麼把我偽裝成自殺,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雲晗點點頭,又問:“這房子剛剛叫你賣掉你不賣,其實雲白故居還是有很多人想要買的,還打算繼續住不成?”

夏川連忙搖頭:“我死也不住這裏,不過……我在房子裏安了攝像,得先把攝像拆了。”

“納尼?”

“其他的房子都沒安,就在這裏安了,大概是我預感到自己某天會被殺死在這裏麵,你不是想知道他們是怎麼偽裝現場的麼,等會看看錄像就知道了。”

夏川搬出來一隻大梯子,踩著梯子踮著腳艱難地把針孔攝像摘下來,夏川的身體比雲白矮了三公分,這三公分的差別還是挺明顯的。

每個房間一個,雲晗看著拆下來的一大堆攝像,簡直要懷疑他是不是一個潛在的變態殺人狂了。然後夏川去調錄像,搗鼓半天後也沒能調出來,隻找到最近三天的,兩人又弄了好一會兒,雲晗忽然想到什麼問道:“這東西沒什麼時間限製嗎?”

夏川如遭雷劈:“好像是保存三天……”

“嗬嗬”,雲晗道,“弱智兒童歡樂多,虧我還以為你會成為變態殺人狂。”

唯一的物證沒了,夏川有點遺憾,但也不是很擔心,畢竟他本來就沒打算用這個扳倒趙楓,要知道那錄像上可是有他的*,他可做不出那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對付趙楓,他得慢慢來,雇個殺手一槍斃命雖然也不錯,卻沒有親自把人千刀萬剮來得爽快,趙楓不是想要做影帝麼,那他就讓他嚐嚐求而不得的滋味。

這房子夏川是不打算再回來住了,夏川便開始扒拉東西看看有沒有要帶走的。

其實也就是刻了雲白電影的碟子,還有幾張海報,一會兒就收拾完了。

吃過午飯,夏川便送雲晗去機場,兩個人都帶著大墨鏡,想不吸引人的注意都難,好在雲晗常年在國外,而夏川早就過氣了,也大家雖覺得他們怪異,但也沒認出來。

夏川和雲晗兩人彼此深情地凝視,準備說點煽情的話。誰知情緒醞釀的差不多時雲晗手機忽然響了,是杜鴻打來的。

雲晗瞥了眼夏川,接起電話來,杜鴻問有沒有見到一張限量版的《琴師》的碟子,上麵還有雲白的簽名,還有一句祝生活美滿,他昨晚出門時拿著碟子出去的,今早醒來就不見了,問是不是掉在了車上。

昨晚雲晗沒見過那張碟子,不過他知道雲白對杜鴻的重要性,而且剛才夏川收拾東西時他倒是看見了,便道:“我也是才發現,不過要趕飛機來不及還你了,我叫夏川給你寄過去。”

杜鴻連聲道謝,雲晗叫他不必客氣,兩人又說了幾句這才掛電話。

夏川和雲晗也懶得再次醞釀情緒了,夏川直接抱住雲晗:“保重。”

雲晗道:“你也是,到了那邊我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