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雅這才哼了哼,態度大有改關。嬌嗔道:“我說的沒錯吧,你不老實!”
盛淩雲瞅著這嬌嗔的模樣,時曾相識,不禁癡了,忘了答話。圖雅被一個小白青年,呆呆瞧著,臉微微一紅,啐道:“小色狼,沒見過女人!”盛淩雲大窘,耳根燒紅,舌頭打結,說不出個所以然。
喜歡圖雅爽朗美麗的人很多,如今像天盛淩雲如此近距離、赤裸裸、大膽子、色迷迷地盯著人家美貌姑娘的男人,當數第一人!
圖雅以前時常給人下不了台,不知為何此時被人色光掃射,不怒反而說起俏皮話。
時間一長,終久不合禮法,更不妥當,圖雅嬌哼道:“看夠了嗎?”
“白天兵看兵,晚上數星星!”盛淩雲不禁把軍中諺語脫口而出。
圖雅緊咬嘴唇,最後還是忍不住,反正車蓬就他兩人,捂嘴哈哈大笑,媚眼似星光。
無論是啟示星球,還是人類啟示星球的軍營生活都一樣,過著大幫男人集中營清苦無聊的日子,若不靠訓練,上陣殺敵或是其它消耗氣力的事,止不定惹出多少殺人放火的亂子。
盛淩雲一口而出,生感後悔,但未料想到惹得美人巧笑如花,心下切喜,道:“你笑起來,真好看。”
圖雅說道:“早知你這人如此輕薄嘴貧,該喊爹爹不管,涼在荒地喂野獸好了。”
盛淩雲知她說笑,道:“我這瘦骨幹柴,野獸都嫌磕牙。隻有姑娘撿回去,說不定留著有大用。”
圖雅嬌叱道:“你貧嘴,抹了香油尾巴翹!”盛淩雲暗呼過癮,同美女聊天,比什麼都趣味無窮,故作靦腆道:“姑娘,老爺姓圖,不知你的名字?”
“名字?女孩該稱芳名才是。”圖雅暗想半生不熟詞言,聽來怪怪的,心有疑惑。說道:“你這幹柴,除了浪費糧食貧嘴,欺侮姐姐,一點無用處。哼!今晚宿營,你不是幹柴麼,先償還救命大恩。”
滿廂生春,談笑風趣間,時至行到太陽過頭,車隊前首,家將喝道:“停……馬夫卸具,喂水食草給山騾馬,夥夫打灶做飯,休息兩時程,眾人不可離開車隊百米外,違令者家法伺候!”
喀嚓一聲,車隊停下,家奴家將,各自散開,各幹各事,分工明確,這一定同平時訓練和主人研習是離不開的。
首將圖武勝,走到涼台,欠身行禮,便退到圖家家長圖日身旁。
圖日一臉嚴肅,全無昨晚與盛淩雲談話的和藹可親,他說道:“你圖武勝,你父子二人為圖家效忠二百年了。說過多次,這些俗禮免了。”
圖武勝挺胸道:“奴才就是奴才,怎可僭越,主人你當家長以來,對我們家奴過於恩寵。長久決無好處。”
圖昌道:“什麼奴才不奴才,你們就是我的家人。圖家第一代祖先開始,凡入我家,俱賜圖名,從此不分裏外,齊心為光耀家族門庭竭力奮鬥,至死不愈。”
圖武勝道:“主人說的是,可是一些圖姓家臣家奴,卻沒放在心上,安圖安逸享樂,心思放在爭權奪力,為了點芝麻小利,鬧的不可開交。”
圖昌道:“你是叫我應該整頓家法?”
圖武勝慌道:“奴才不敢,主人怎樣治家,輪不到我胡言。”
圖昌道:“圖家到我一代,曆史千年,祖先宏誌,曆代家長重未忘懷,想要完成,艱難曲折,是免不了的。家人一點小問題,隻是內部矛盾,無傷團結無阻複興大業的事,都可作罷。”
圖武勝道:“主人說的是。”
遠處的圖文勝走了過來,聽風這話,也不行禮,笑道:“小武子,你這悶嘴葫蘆,幾時同主人聊起天?”
圖武勝一介武夫,不善言辭,又被文臣謀將圖文勝打趣擠兌,一時語塞。
圖家等級森嚴,家臣家奴,按其功能用途或血緣關係分為:文、武兩類。其它便是雜役、車夫、護衛等,取名便有所指,好記清楚。
圖昌見了,不禁莞爾。這圖武勝原來是個家奴,但是為人憨直,忠勇可嘉,便讓他這個無血緣關係的家奴,進入到隻能是圖家滴的核心階層,削掉奴級,恩賜家姓。
圖文勝道:“老爺,小姐和公子……”
圖昌站了起來,說道:“你身體,尚未複元,不宜多走動。”
盛淩雲生色的學著作揖道:“昨晚,因傷勢不便,草率稱謝,老爺見諒。”
圖昌一把扶起盛淩雲,道:“你快做下,千萬莫在客氣,若在如此羞殺老夫了。不過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