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

“嗯,怎麼了,衝田先生?”

衝田總司轉過身,手指摩挲著腰間的羅刹:“新選組的‘雙鬼’至死也隻會回歸新選組。墨言一定會回來的,當她回來的時候,能不能幫我把菊一文字再一次的給她呢?”

“哎?衝田先生,您為什麼不自己——”

衝田總司笑容甜膩,伸出食指按住了雪村千鶴的嘴唇——

“千鶴,土方先生,以後就拜托你了。”

腦海裏,南雲熏出現帶來的消息不住回蕩:

【維新黨發現了重傷的土方歲三,正打算以那座山為據點,趁夜圍剿你們住的旅店。】

【有多少人?】

【……我當初給您的藥,隻能支持您勉強完成一次戰鬥。衝田大人,請三`

在本鄉頭偷偷的打量著對方的時候,對方發現了他並疾步走了過來。靠近了本鄉才注意到,在鬥笠之下,這家夥看起來相當的年輕俊秀。

這位俊秀的青年笑著對他開口道:“據說這山上有一座衣冠塚,能麻煩您告訴我在哪嗎?”

本鄉奇怪的看得看了他一眼,出於好心還是說道:“有點難找,我帶你去吧。”

這名奇怪武士雙手合十,彎腰行禮:“萬分感謝。”

“不過,你要找那座墳幹什麼呢?據說一年前這裏出現過惡鬼,無數維新的誌士們為了鏟除那隻鬼將命交代在這裏,這裏也莫名多處了一座墳。”一邊領著青年前行,本鄉一邊奇怪的問道,“大家都說那座墳是用來紀念維新誌士們的,你是想來參拜那些誌士嗎?”

青年淡笑不語。本鄉將人領了上去,看著那人盯著墳前那把經過一年風吹雨淋也未曾生鏽的銀白色刀刃發呆,上前幾步解釋道:“這把刀一直不舊大家都說是誌士們的魂靈在保佑呢。”

青年笑了笑:“是啊,有羅刹的靈魂在庇護呢。”

“快別這麼說!”本鄉說著製止了青年的話語,“當年壬生狼不是有個血羅刹嗎,殺人不眨眼無惡不作,你這麼說會玷汙這把刀的!”

青年一愣,似是沒想到對方會這麼說,隨即無所謂的笑了笑:“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

看著本鄉堅定的神情,青年笑了笑,對他道:“我想一個人祭拜一下故人,您忙您的去吧。”

本鄉恍然大悟,難怪眼前這人佩刀,想必也是維新者之一吧。想畢,本鄉便離開繼續自己的鍛煉,而那名青年卻盤腿坐在了墓前,從懷裏摸出了一瓶櫻花酒和一盤櫻花卷,對著隻有一把劍的墓塚笑道:

“這時代變得真快,是不是阿司?”

青年,或者說颯墨言將手裏的酒液緩緩的灑在衝田總司的墓前,自己咬住了帶來的壽司,說話含糊不清:“你不知道,我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完全找不到路!到處都是新政府軍,我躲的狼狽死了!”

“新選組的屯所,我怎麼也找不到……還好碰上了鬆本醫生,他收留了我也收留了千鶴。”颯墨言說著摸上了自己的腰側,“我怎

麼也想不到,你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留給了我啊,你不是常說菊一文字就是你的命嗎?”

“……抱歉啊阿司,我沒能守住誓言,我也沒能,和你最後一次一起握刀。”颯墨言倚在樹上,沉默了會兒又對著那座墓絮絮叨叨,“羅刹好用不?是不是比你的菊一文字好用?”

“我去看過那個死要錢的刀匠啦,他現在和上杉先生合作,兩個奸商怎麼不去死!”颯墨言氣憤異常,“還有千鶴也是的,一根筋就這麼吊副長身上了,如今跑去了蝦夷,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你看,副長就是個坑爹貨!”

似是說的急了,颯墨言停下來喘了口氣。她怔怔的看著這座無名墓,拔出了手中的菊一文字,輕輕碰上陽光下的羅刹:

“總司,我們重新立誓吧,這一次,我會長命百歲,每一天都活的瀟灑而恣意。”

夕陽的陰影蓋在這位孤單的墳塚上,投射在羅刹刀柄上的弧度,像極了那人甜膩的笑容。颯墨言似乎能聽見,當初驚豔全組的那個少年,眉眼上挑,笑容燦爛。

【銀醬~。】

颯墨言低低笑著:“所以,請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