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收得更緊了一些,我幾乎整個人依偎在他懷裏,我明顯感到腰際那柄利刃的壓迫,而遠處又有一閃而過的羨豔,哎,好姐姐們,我小命都快沒了,可不是你們想的那豔福啊!
“快說。”死小子不帶一點溫度的聲音又響起。
“我不是。”我輕聲回道。
“哦?怎麼個不是法?”死小子另外一隻手捏起桌上一隻盛滿酒的小盅,端詳了一下,便一飲而盡,然後那盅子停在我麵前,想是示意我給他添酒。我穩住情緒,從他手裏拿過那盅子,坐起身,他也隨我坐直了些,手卻依附在原處,我一邊往盅裏倒酒,一邊說:“若是,那方才就不會大庭廣眾的同那位客人交談,讓您知道賤婢會講東淶話了,”我將倒滿酒的盅子遞與他,他看著那杯酒卻不接過來,我暗自嘲笑,他起初遞酒盅給我,無非就是想裝出我在陪客的樣子,現在又不接,該不會是以為我這“東淶奸細”趁機下了毒吧?無奈之下,我說:“沒毒,喝吧,公子暗下挾著我,許是不想聲張吧,那賤婢就陪公子演好這出戲。”
他看向我的眼神愈發深不可測,忽然,他拉過我拿盅子的手,移至唇邊,仰頭喝下了,也幾乎是同時,撫著我的脖子,嘴巴貼向我的唇,我驚嚇之餘在心裏狂罵這個色狼!變態!複又發現他將酒送至我的嘴裏!這個惡心鬼!我……我跟你沒完!
我欲推開他,卻發現渾身沒了力氣,意識也開始模糊,隻聽耳邊隱約是死小子的聲音說:“我明明下了藥,你怎能說沒有呢……”我在心裏暗罵一句卑鄙,就再也睜不開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淮院有佳人
窗外鳥鳴,似有花香,陽光曬得我周身溫暖,透過緊閉的雙眼,滿目的熒光暖橙,又是一個明媚的早晨啊!
我伸伸懶腰,睜開雙眼,咦?這是哪啊?這可不是我在香料房旁的小屋,不說屋裏擺放的精製器具古玩字畫,但說這床榻上掛著的玄青色帳子,紡工精細,垂墜靈動,我伸手一碰,絲滑冰涼,竟是天蠶冰絲的觸♪感。就算是夢春閣的頭牌,若能得一件天蠶冰絲做得衣衫,那也當珍視如寶,不是見貴客絕不會拿來穿上。可這究竟是哪裏,這麼珍貴的布料竟用來做床帳,這家裏得是多麼的富足顯貴啊……
對了,是霜公子那死小子!我耳邊似是又響起了那句話——
“我明明下了藥,你怎能說沒有呢……”
我不覺竟恨得牙癢癢起來,這卑鄙小人!我猛地起身,穿上鞋子向門口走去,還未觸及門框,那門便從外打開了,大片的陽光灑進來,晃得我用手一擋,不覺後退一步,這時,一個白衣人影踏進屋子,我放下手一看,來人正是霜公子。
我警覺的又退幾步,看著他,問道:“這是哪?你想做什麼?”
他沒說話,甚至連眼睛都沒抬,隻是抬手扔給我一個東西,我接過來一看,是一麵琉璃鏡。這是做什麼?打什麼啞謎……
我手握鏡柄,對著一照,天呐!我臉上的疤,竟,竟不見了!
我忙用手撫上去,果然是光滑平整,沒有了往日的突起猙獰,是死小子弄得麼?我抬眼看他,發現他也正盯著我看,而且嘴裏還說道:“這小子果然厲害……”
嗯?這小子?難道不是他?我正欲問個究竟,卻聽他先問說:“這些天你睡的還真熟,這臉,你可滿意?”
這些天?難道我睡了很久?哎,這個不重要,我琢磨了一下,不答反問:“公子怕不是要讓賤婢做什麼事吧?”
他一聽竟用略有讚許的眼神看著我:“你倒靈巧的很,即是這樣,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