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倒也熟得很。時至今日,秦子敬已經厲害得很了,江湖上也是有了名聲的。
莫玲玲突然指著我的臉說:“紫落!你的臉……”
我還愣著,莫玲玲同學已經伸手摩挲過來,然後又是熱淚盈眶:“竟是好了……紫落,你可不知,我這些年一直想尋藥幫你醫臉,好讓那些背地裏說你的人們閉嘴,可……可算是好了,是那個霜公子麼?”
背地裏說我的人們?嗯?除了榮大娘母女還有別人?沒想到啊沒想到,難怪我已經算混的風生水起了,玲玲卻總是揚言要保護我,我竟然沒讀懂每次玲玲說這些話時的眼神是那般的委屈……心裏雖然想著,不過,嘴上卻問了其他:“玲玲,你究竟是有多厲害,竟敢一人闖進文景山莊,你可知道那是哪?”
莫大小姐一臉不屑:“聽子敬說是什麼淮王別院,我管他是什麼地方,裏麵關著你,我就得闖!哼,那霜公子囂張竟是為淮王辦事,看不出平時裝的那麼出塵,竟也是條狗腿子!”
“撲哧……”我顧不得擔驚受怕和顫顫巍巍的脖子,直接笑噴出來,想著那心高氣傲的淮王被人罵成狗腿子,還真過癮。
“你笑啥?”
被玲玲清澈的大眼望著,我突然就笑不出來了,這是淌渾水,我若抖落了淮王的這些秘密,那玲玲不就和我一樣危險了?
正想著,我的手卻被玲玲緊緊握住:“紫落,你是有不能說的事情麼?你若單純不想說,那玲玲不為難你,可你若是為了保護玲玲,那你今兒就必須說了,玲玲一定要和你成為共患難同甘苦的好姐妹,這次是背著柳豔姨逃出來的,以後夢春閣自是回不去了,你若信得過玲玲,從今天起就跟著玲玲去投奔師父的朋友!”
莫玲玲篤定的樣子,讓我的心強烈的震了一下,這個同我一樣剛剛十五歲的女孩子,竟然可以為了義氣放棄自己的生活,不懼怕顛沛流離,要扛起生計的重擔,這……我平時不過是做些舉手之勞的事情,她竟然用自己的命運來回報,我又如何擔當得起呢?
思忖了一下,玲玲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危險的路,那我隻能我將自己所知告訴她,讓她小心提防著。
玲玲聽了我的話,驚訝得合不攏嘴,好半天才緩緩開口:“霜公子竟然就是淮王……難怪行事囂張……那,那你說他怎麼處理掉那個細作織月了,不會是殺了吧?”
我微微一笑,說:“非也,我何時說織月是奸細?”
“可是……”
“容我分析給你聽。那日弄墨小築在場一共五人,隻有織雲織月有嫌疑,方才織雲說藤吉郎和淮王商討事情,而我這翻譯不在,也就是說他們二人明明可以交流,也不用像當時那樣裝樣子,昨晚捉到的信鴿,淮王也隻是看了內容,複而放了,說明他根本不想阻斷奸細與聖上的回報。若他捉了的織月是奸細,那就不能保證奸細像往常一樣彙報了,倒時聖上必起疑心,安排新的細作進來,一來費時要查,二來說不定聖上會質疑淮王的表象,起了殺心也說不定。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控製住已經知曉身份的奸細,讓她假裝還在監視,其實卻不敢透露一絲消息。”
“竟是織雲?”
我點點頭:“我方才見她帶傷,就可以肯定了。而且,織月怕是什麼都不知道,且以為她們姐倆隻是普通奴婢呢,淮王定是用織月的性命來要挾織雲,讓她同聖上作假。方才她說話的神情淒苦的很,也進一步證實了我的猜測。”
“說的好啊!紫落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慧,玲玲,你怎麼就沒這慧根呢?”車簾外秦子敬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