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盒子趁機逃進回廊,躲回到爹娘的屋子。
這裏應該是安全的,聽吟畫意思,這裏是布了陣術的,他們來了許多次都找不到入口。我把虞美人提離開來,果然看見門後就是一堵牆,根本不見剛才的回廊。我無奈的摩挲著這玉指環,感歎真是成也虞美人,敗也虞美人,而後又把它藏回脖子裏。
一想吟畫決不會善罷甘休,我決定還是進到廊子裏,看能不能聽到些什麼,好早作打算。
隱約著到了布陣的邊上我便停下來,果然可以把外麵的聲音收個幹淨。多是蒙麵人驚惶失措的嚷嚷著"妖怪"之類的話兒,再來就是吟畫嗬斥他住嘴的聲音。
許久,吟畫像是下了狠心的口氣:"這裏能燒第一次,那就能燒第二次。那布的勞什子陣術怕燒也說不準。"
蒙麵人被她一說到像是清醒許多:"你...你瘋了!要拿的東西還沒拿到,萬一全燒爛在裏麵,我們都不用活了!"
"你以為被她瞧見了我們就能活?她背後必是有背景的,不然憑她一個小女娃能自由出入這裏,還服食了舊門的奇藥?反正都是死,拉她墊背也值得,再者萬一她瞧見著火了逃出來,帶著她絕對能邀功!"
我聽的一陣心寒,爹娘屋裏的織料都是有燒過的痕跡的,可想而知,陣術真的攔不住火,我若一直躲在裏麵,鐵定被燒死,不過爹娘屋裏有窗,那倒不失為一條生路。
我小跑著回屋,直直衝著那窗子就去了。窗關著,我伸手推拉卻紋絲不動。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亭亭珍奩"我就打不開,說不定這窗用的也是類似的機關,那我想破腦子也開不開吧。由於不甘心,我再次仔仔細細的把這窗子檢查一遍,以就連機關在哪都不知道。現在唯一的出路,就隻剩下原路折返了。我沒了主意,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心裏隻念叨著一句話--爹啊,你何苦呢!
來到了剛才偷聽的位置,外麵沒什麼動靜,難道這就去尋火源去了?想必也是一人去尋一人留守吧,這絕對是差時機裏的好時機了!
我握緊水晶釵,貼著牆,一點一點挪,臨近牆角,我幾乎都聽見了外麵人的呼吸聲--不,這真的是呼吸聲...
我輕輕的深呼吸,迅速拐出去,與此同時大臂挺住,手腕打直,小臂狠狠揮出,水晶釵穩穩的紮進目標--
"噗"的一下,耳際就是慘烈的一聲"啊----"
然後我差點哭出來,猛地把水晶釵拔出來,就差跪下了:"十八...怎麼是你啊..."
十八皺著眉,咧著嘴,眼神狠狠的示意我,我順勢一瞧,蒙麵人和吟畫背貼背一動不動坐在地上,麵帶懼色也向我看來。
我看看手裏的水晶釵,血跡幾乎沒有了,本身凝著的綠色礦塵發出柔柔的熒光,甚是好看。我支支吾吾的把它拿到十八眼前:"你瞧...挺...挺好看的呢..."
十八不理我,伸手碰了碰我脖子,我疼的一縮,他眉頭跟深:"很疼麼?"
"應該...沒你疼吧..."
十八再次不搭理我,轉頭看向吟畫二人,定奪半天,目光鎖在蒙麵人身上:"是你。"然後他手指動了動,就聽那邊"嘎嘣"一聲,蒙麵人豆大的汗珠就滴下來了,我看他垂在地上的右手,折成了奇怪的角度,顯然是斷了。
吟畫喉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十八不耐煩的又動動手指,就聽吟畫說得出話來了:"你們...你們玄坤門的掌門...都是邪魔!"
十八更是嫌惡,索性一反掌,吟畫立刻口吐鮮血。就聽十八說道:"沒什麼有用的話,你就不需要再張口了,現在你到不怕死了是吧...比起你能對親手照顧七年的孩子下毒手,我遠不及你,不用承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