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的事,信箋上自然沒有了詳細的說解,可我從爹爹的字上可推知大概: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網⑦提⑦供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爹爹對皇帝的如此退讓,也終究逃不過他的暗算,吟畫他們的叛變,將爹爹這些年來的低調處理全部毀掉,蘇景與蓮牧亭的事情也成為了帝王政治中心的一個秘密。介於安氏還要借助玄坤門來守城,所以這種勾結罪女的罪過是不能公之於眾然後扣在玄坤門頭上的,最後隻好一把陰火燒盡了蘇宅以做懲處。
這些事爹爹早就猜到了,從娘親離開,爹爹便一日不想獨活,況若躲了這一次難保皇帝還能忍住不遷怒與玄坤門,所以著火那日,爹爹是一心求死的,唯一的掙紮便是千方百計把我送出是非之地。
縱使我強忍心性,故作鎮定,也不得不感慨這真真是一場悲壯的糾葛。一場本該簡簡單單的情投意合參雜了太多的身不由己進去,最後收尾的,唯有這一盒碎碎的文字。
我心裏五味陳雜,亂麻一般難以梳理。抬眼間卻發現十八在燈下默不作聲,盯著我包盒子的花布出神,我喊他幾次,他才意味不明的轉過頭,死死的盯著我看,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心裏莫名其妙的"咯噔"一下,頓覺心慌:"十八,怎麼了?"
十八不說話也不理我,默默的把頭轉回去,然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把那塊花布攥在手裏,伸到我麵前。
我接過花布,把盒子包好,雖心裏忐忑,但嘴裏還是囑咐:"等回了西域,幫我把這盒子葬在爹娘身邊吧,都是屬於他們的獨一無二的寶貝呢。"
我再拾起目光尋求十八答複時,發現他一副脫線的表情看著我,裏麵有疲憊,有驚異,有慶幸,更多的是如釋重負。
我還沒反應過來,十八一手奪過盒子一手把我攬進懷裏:"還好你不是,我就知道你不是。"
"什麼呀?"我死命地把他推開,扔出一堆問號。
十八解下我包好的盒子,手裏攥著那塊花布:"你知道這是什麼?"
"布唄!"我沒好氣。
十八苦笑:"是布又不僅僅是塊布,它更是一張地圖----去往蓮花寨的地圖。"
我聽到無形中那個下巴掉到地上的聲音,寂靜襯著暴躁,分明是空穀絕響的效果。
看我傻掉的樣子,十八捏捏我的臉:"這布上的花紋可是非比尋常,莖葉規整,由中心向四方延展。布上花紋有兩種,一種蕊裏鎖繡,一種瓣上堆花,每一朵的形態都有不同,蕊裏鎖繡的按雁行陣的陣法解,瓣上堆花的按鶴翼陣的陣法解,可以分別解出兩套不同的數字,然後再把這些數字套回到這圖上,按著莖上突節,蕊數為橫,瓣數為縱,可以找出數點,這些點連在一起就是一張陣圖。最後,再把這陣圖解開的話,便是一張可尋出蓮花寨的地圖。"
"你怎麼知道是蓮花寨?"
"還記得你院子裏的布局一事麼?我起先說不上是什麼,隻隱隱約約覺出是地圖,現在一想,把那幾個大點對應在從這布裏解出的地圖上,那麼加上地圖重標的幾個大鎮,連起來是一朵蓮花,而你閨房若也在圖裏對應點出的話,剛好是蓮心中央。到了這一步,還有疑問麼?"
我徹底傻眼了,搶過這塊花布,仔細看,若非十八點醒,我可能永遠都會認為它是一塊再普通不過的印染花布了,沒錯,是印、染、花、布!我都要盯到長針眼了才終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