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喘熄著停了下來,一大疊符咒紙幾乎用了一小半,終於畫得有那麼點模樣,然後緊抿著嘴唇,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將絳珠果的汁液拿出來,開始用這個來描繪,七八分鍾後,就聽“噗”的一聲輕響,符紙被突然竄出來的一小縷藍色火焰焚燒,最後留下一絲灰燼……失敗了呢。
上次妖歌也有說,隻有畫對了,在成型的時候圖畫才會變成銀色,不然直接就會被焚燒,果然最高等級的符咒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過羅般若絲毫沒有氣餒,收好絳珠果的汁液,他越挫越勇,端正好坐姿,再次用綠色汁液練習描繪了起來……
……
其實他並不知道,一般人第一次畫符咒都會用水筆或者炭筆在普通紙張上描繪,沒有人一開始就用符咒紙來練習,而且還是畫最高級的‘言之符咒’,等到初學者練習好簡單符咒,第一次正式描繪,也最多使用三張符咒紙,因為畫符咒非常耗費精神力,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
羅般若並不知道這些,隻是想要試一試,一試卻停不下來,隻想好好畫一張。
頭頂上開始出現細細密密的汗珠,手指也逐漸開始顫唞,如果有人在他邊上,絕對不會想到這是一個第一次畫符咒的人,三十張符紙,羅般若此時已經畫了不下二十張,雖然都沒有成功,但卻不知這樣練習,他的異能和精神力也在一點點增強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支撐不住了,羅般若流著汗水,暈倒在廚房的茶幾上。
……
“般若,你怎麼睡在這裏?”阿諾走到廚房,輕輕搖著羅般若。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發現天亮了,腦袋一下子還沒有轉過彎來,阿諾已經拿起了茶幾上的符咒紙。
有些意外的翻看著,他揉了揉羅般若的腦袋:“要不要這麼拚命,以後叫你‘拚命的小呆若’得了!”
羅般若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阿諾繼續翻看著,臉色卻慢慢變了,將其中六張符咒紙拿出來:“你畫的?”
羅般若點頭,阿諾將那六張放在他手心:“這幾張可以用,是初級火焰球。”
羅般若詫異:“可以用?但是並沒有變成銀色呀。”
阿諾解釋:“隻有用絳珠果的汁液畫的,在成功後才會變成銀色,也就是‘言之符咒’,你用普通低階綠墨畫的,隻要能連在一起就算成功。很不錯嘛,練習了多少天了?”
羅般若有些難為情的樣子:“昨天才開始……”
阿諾目瞪口呆……
……
上午的符咒課是這學期第一堂符咒學,好在不是實驗課的符咒學,不然要他拿著符紙去和妖怪打架,那也太衰了。
第一堂課就是教一些畫符咒的技巧,羅般若很認真的有在聽課和做筆記,不過維西說下次這樣的課他不上了,太小兒科了神馬的。
羅般若懶得理他,隻是很想將他畫好的符咒全部貼在他腦門上。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很平淡的過去,很多事情仿佛發生在很遙遠的過去,以為不刻意去想就不會難過,其實從來不曾遺忘。
不過不會主動提及,有些事情記在心底就很好了。
其他學員們開始在看到羅般若的時候都會議論那件事,刻意用他能聽到的聲音說他是掃把星,其實不在意呢,因為妖歌確實是因為他才……因為承認這樣的事情,所以能夠很自然的麵對,漸漸的,議論聲慢慢少了,這樣很好,不是嗎。
直到冬天的來臨。
……
“般若,馬上到彌撒日了喔,要不要一起去帝都玩?”一大早貝蒂就拿著幾小袋奶黃包踹開了宿舍的門。
阿諾紅著眼睛坐起來,痛苦的大吼:“喂,你是不是女人啊!這樣隨便進男人的房間真的可以嗎?”
阿諾喜歡裸睡,一把將被子裹住字是身體,氣憤的喊道。
貝蒂見狀,先用腳後跟將門踢上,然後用力將一小袋包子狠狠往阿諾頭上砸過去,包子飛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阿諾右手一揮,包子被擊中,還沒有飛回來,就在空中“嘭”的一下炸開,下一秒,無數的水從天而降,當頭潑下,灑了阿諾一頭一臉……
“嗬嗬嗬……”貝蒂嗤笑道,“炸彈神馬滴過時了,免費給你洗頭,表太感謝我哦!”
“貝——蒂——”阿諾坐在灑滿水的床上,還好宿舍暖氣開得足,他一字字的喊著,然後陰沉著臉,將被子掀了開……
“啊啊,奶黃包,是第三食堂的吧……”維西旋風一樣遮住貝蒂的視線,拿過貝蒂手裏的包子,然後轉身一把將阿諾按回床上,將包子塞進他懷裏,“吃包子吃包子,不要吵了啊……”
阿諾“哼”了一聲,將包子丟下,扯過床頭櫃上的浴袍,圍在下|身,然後高昂著腦袋走進了浴室。
貝蒂將剩下的包子放在手邊的桌子上,笑得一臉得意。
羅般若揉著腦袋坐起來,是說昨天最後一堂實驗課是‘墓穴探索’,本來就累得要死,回來後又將靈器的使用方法和應用咒語再次重溫,又拉著阿諾向他請教封印手勢,最後還畫了幾張符咒才睡覺,本來還想今天睡懶覺的說,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