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現在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連掙脫的勁兒都使不出。

所以說,就算身手再好,正直青年要和下三濫鬥無非是異想天開。

藥性慢慢開始發作,慕九妹最後是憑著一股毅力才站得穩穩當當的,她不允許自己以這樣的方式,在這種人麵前倒下。

“為什麼做這麼卑鄙的事?你的目的何在?”說實話,她已經看不太清眼前的情況了,隻能模模糊糊看見一個人影走近了,停在她麵前。

“哦,性子挺倔的嘛?”下巴被抬了起來,慕九妹睜大了眼,也無法聚焦到那個男人的臉上,“站都站不穩了,還想跟我討說法?”

“……”

“小妹妹,”臉被輕佻地拍了幾下,“有沒有人教過你,要想看別人的底牌,首先得自己拿一手好牌。”

“……”

“還愣著幹什麼,”這句話是衝著那些個保鏢說的,“帶下去。好好招待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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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潛

慕九妹是被人用冷水潑醒的。

活了二十年,第一次遭遇傳說中的綁架。

但她就想不通了,這極品事兒怎麼就落在她身上了?她一沒錢二沒權三沒背景,一無所圖,隻有腦袋被驢踢了的才會綁架她吧?

當然,還另外兩種可能性。一是,人家本來目的是Aline,但旁邊有個礙手礙腳的,不能放人去通風報信,就隻能順道一起綁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雖然她覺得這種可能性極低,那就是方默生開罪人了,於是有人綁了她做要挾……這麼說也許自戀了些,但她知道方默生不會放著她不管,從在山上他舍命把她護在身下的那一刻起,她就清楚的知道。不過,她和方默生之間再怎麼暗潮洶湧,人前也是極為低調的。證據確鑿地知道他們倆那點兒破事兒的,估計也就Kevin,沈瑤,王叔幾人;所以——第二種可能性基本可以否決。

所以這次果然是衝著Aline,衝秦家去的?

看對方那排場,也不向是缺錢的人。那就是秦家的對頭了?

被人捏住下巴,吃了痛,慕九妹才將視線集中在眼前這個刀疤男臉上。一條長長的疤痕從右額劃下直抵下頜,配合那滿是戾氣的眼神,典型舔著刀尖混日子人的長相。

慕九妹在心中不屑,唬誰呢。

“許先生的招待方式,真是有夠特別。”

刀疤男笑了:“耍嘴皮子的人我見得多了,你最好留著點兒精力,待會兒好陪弟兄們玩兒玩兒。寵物要有反抗能力才有樂趣,若是中途體力不支昏倒就沒意思了。”

“不過說實話,”刀疤男鬆了手,不規矩地摸向Aline的臉,“比起你,我還是對這位大小姐更有興趣。皮膚水嫩嬌柔,吹彈可破,一看就是身嬌肉貴的富家小姐。”

慕九妹皺眉,厲聲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他才說完話就挨了一記耳光。

“搞清楚自己的立場。”刀疤男眯了眯眼,突然笑得猥瑣,“還是說,你想讓大夥先搞你?”

慕九妹皺了皺眉,知道自己遇上了真正的流氓,跟這種人說理說不通,索性也就閉口不言。她側頭看了看Aline,她還沒醒。雖然和她一樣被澆了滿頭冷水,但大概是藥性還沒過吧。畢竟,她喝酒喝得比自己多。

總得想個法子自救,這種情況,慕九妹還真沒指望有人能來救她們。

她冷靜地打量著關押她們這間倉庫的環境,腦內迅速模擬著幾種逃生方案,對靠近她的幾個男人熟視無睹。

刀疤男站到了一邊去,示意幾個手下可以開始了。

離她最近的黃毛一聽到指令立即行動,走到慕九妹跟前就開始掏家夥,動作一點兒也不含糊。

手被麻繩捆在了背後,從一醒來她就開始在背後動作,解開繩子花了九妹一些時間。以前師父有教過她這方麵的技巧,不過她花的時間,比她師父要長多了。

男人剛按著慕九妹的頭往下壓的那一瞬間,就被慕九妹一腳踢在了膝蓋上。那力道讓男人一瞬間就跪在了地上。

慕九妹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被捆得發紅的手腕。

男人被攻了個措手不及,惱羞成怒地站起來,準備還手,卻在下一秒被一肘子頂在胃部,瞬間彎了下去,失去了還擊之力。慕九妹平時和人過招並不是這個打法,但現在緊急時刻,是以招招都對準了對手的弱點來。曲陽有教過她,若要製敵,出手不僅要快、狠、準,還都得按著髒器來打。

本欲一湧而上的另外幾個男人看見慕九妹幹淨利落地放倒一人,一時間都有些怵,停在原地,不敢上前。

慕九妹掃視著在場所有人,計算著打倒所有人需要的時間。若是她一個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不會戀戰,這不明智,必然是走為上計。但現在多了一個Aline,何況人還沒醒,那兩人逃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打倒倉庫內所有人——在他們通知援兵趕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