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低聲道:“李大哥,我來幫你。”

李帥慌忙將衣裳拉好走到一邊,連連推辭道:“不敢勞煩方二小姐。”

方小月雖敗不餒,繼續糾纏李帥,兩人都沒有注意到信雲深那邊的情形。

信雲深將被點了穴的方小可推進山洞,看到一臉焦急走向他的高放,便對高放安撫地笑了笑:“小放,我沒事的。你等一下,還有一個人。”

信雲深說著,也不等高放說話,便又轉身疾掠回去。

高放有些疑惑地望著外麵,倒在地上的方小可對他怒目而視,他也完全感覺不到。

這一次卻沒讓高放久等,不過片刻,信雲深的身影便又出現在視野中。隻是這一次,他卻不是空手而回。信雲深雙手小心抱著的,竟然是一個女子。

高放一愣,看著信雲深慢慢走近,那女子的絕色容顏,也印入他的眼簾。

這女子高放並不陌生,他剛才還想到了她,正是那曾用血為他解毒的花音。

花音此時雙眼緊閉,原本白皙的麵龐更比從前蒼白一層,一頭柔順黑發也顯得散亂,發稍還有被燎起的微卷。她身上還算齊整,隻是衣角之處也有被火燒過的黑色痕跡。看樣子她在莊園裏獨自亂撞了不少時間。四處是火無路可逃的場景定然如同人間地獄,看樣子花音愛了不小驚嚇,現在仍舊驚魂未定。隻是她卻並未昏迷,信雲深將她放下來的時候,她終於睜開眼睛,一手抓住信雲深的衣袖。

信雲深難得對外人柔聲安撫:“花音姑娘不用怕,你已經安全了。”

花音點了點頭,隻是依偎在信雲深身邊站著,雖不近卻也不遠,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親近。

高放在一旁看著,隻覺得心底升起一絲異樣。但此時卻不是多想的時候。

在山洞的角落,陸情還在昏迷著,慕容驍在一旁看著他,麵無表情。也許他對陸情也已失望,但高放知道他一定仍舊希望拯救陸情的性命。陸情體內經年累月的毒此刻發作起來,若花音真是藥人體質,那便是解了這燃眉之急。

高放將這件事向花音說起,花音聽完,卻隻是看向信雲深。

信雲深將她從烈火之中拯救,在她眼裏,信雲深已然是她最信賴的依靠。上一次見麵時的高傲與高深莫測全然不見,此時她隻如同一隻受了驚的雀兒,全然沒了自己的主意。

信雲深向她點了點頭,花音也算痛快,當即便伸出手臂示意高放取血。

高放取出小刀與瓷瓶,邊上止血藥也準備好,正欲動手,花音卻又動了。

原來信雲深正想過去看看李帥,花音見他離開,竟毫不避諱地拉住他的衣袖,抬臉看他的神情裏滿是驚惶。

高放無奈地看著信雲深:“花音姑娘受了驚,你先站在這裏,等我取完血。”

信雲深也是無奈地點了點頭,輕歎了口氣,似乎覺得很是困擾。

高放將那細細的刀刃用火烤過,剛剛靠近花音的皮膚,信雲深突然道:“不會留疤吧?”

高放一怔,心底尚來不及多想什麼,便拿起旁邊的小盒子,向信雲深道:“這裏麵的藥有生肌止血的功效,雖然對大傷口作用不大,但是一點點小傷口,不會留下疤痕的。”這也是他剛才沒有拿給慕容驍他們用的原因。這點藥膏對他們的傷勢不過是杯水車薪,起不了作用,這時用在花音身上,高放原也是要防止在花音身上落下疤痕的。

信雲深點了點頭,在一旁看著。高放繼續動手,等安靜下來,回味片刻,高放便覺得一絲冰涼的酸澀從心底湧上。

這不是他所了解的信雲深。信雲深何時會在乎別人,此時竟然會關心到這種小事,難道他對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