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也許在附近的山腳下有寺廟吧。”
“在這個時間裏撞鍾?奇怪!下午六點撞鍾的時刻早就過了!”
“說不定是什麼撞擊聲呢!”福西半開玩笑的說。
“哼,敲擊聲!你的意思是幽靈在作怪?” 鹿穀連笑也沒有笑,隻是噘著厚厚的嘴唇。
“你假麵具的事也是幽靈幹的嗎?”
“莫非在這座房子裏除了伊波女士以外還住著其他的人?” “那麼,也許是他——或者是其他的人——為了什麼原因背著伊波女士摘下來的吧! 因此恐怕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問題。”
不一會兒,紗世子端著紅茶和點心進了屋,把茶和點心放在茶幾上。她坐在鹿穀、福西兩人對麵的沙發上,說了聲:“對不起!”就把一支煙叼在嘴上。那是一種細長的香煙 。紗世子接著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機,點燃了香煙,慢慢地吸著,似乎是想讓自己的心情平 靜下來。
“請您說吧。”鹿穀開口說道,“您不是說有事要商量嗎?”
紗世子開始有些猶豫,不一會,她把香煙放在煙灰缸上,然後點了點頭說:“昨天咱們初次見麵,我就突然提出要商量事情,因此您會認為我是個可笑的女人。 但是,對我來說,身邊象現在這樣可以說說話的夥伴一個也沒有。昨晚看了您的書,突然 想如果是這本書的作者,一定能談得來。我可能有點太衝動了。”
“實在是太榮幸了啊!” 大概是想緩和一下對方的情緒吧,鹿穀也和顏悅色地笑了,並往紅茶裏放了砂糖和煉 乳。
紗世子瞪大眼睛來回看著鹿穀和福西的臉,然後說:“首先,我必須請教一下,二位對古峨家的情況究竟知道多少呢?”
“這個家的情況?您指哪一方麵?”鹿穀反問道。
“關於這一家的過去。你們若是和稀譚社的江南先生關係密切的話,也許從他那裏聽 到一些情況。”
“嗯,從他那裏聽到了一些大概的情況。另外,我個人也作了一些調查。不過,雖說 是調查,也並不是什麼正式的調查,隻是昨天到這兒來之前打聽的一些情況。”
“具體地說是哪些情況?”
“您是想根據我知道的情況,來確定自己該從哪兒說起,對吧?”
“是的。”
“我知道的……” 他停頓了片刻,喝了一口熱乎乎的紅茶,接著說:“首先是關於這片大宅院,據說它是十幾年前,由那個叫中村青司的人設計的;大宅院的原主人古峨倫典搜集的古代鍾表珍藏品就放在這兒叫時計館,或者叫時計宅院的房子裏;九年前倫典去世之後,財產就由他的兒子由季彌繼承;還有,在這十年當中,古峨家及其身邊的人相繼死了七個人。”
“哪七個?”
“倫典先生的女兒——永遠、護士寺井明江、伊波今日子(也就是你的女兒)、你的丈夫伊波裕作、倫典先生、主治醫生長卻俊政,還有倫典所信任的部下部鬱夫。”
“唉!”紗世子輕輕地歎了口氣。 “您知道得真詳細啊。”
“因為連續死了那麼多人,所以,不知不覺地對這個家的各種不好的議論就多起來了 。說什麼那是個倒黴的家庭啦,誰接近他家誰就遭殃啦,什麼院裏有少女的幽靈經常在森 林裏徘徊啦,這類傳聞,不用說也包含在其中了。我知道的大體就這麼多吧。”
“這是個不幸的家庭。”紗世子微微低著頭,表現得很沉痛。 “人們議論說這是個倒黴的家庭,如果考慮過去發生的不幸,那些話,我想也並非沒 有道理!運氣不好的確是這樣。”
鹿穀什麼也沒說,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紗世子塗著薄薄一層口紅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