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看到的?”
“還沒說。”瓜生瞅著蹲在大廳一角的小梢,“她那種樣子,沒法給你滿意的回答。”
小梢兩手捂住臉哭泣著。河原崎跑過來,站在小梢旁邊,想把她扶起來。“不要!”小梢歇斯底裏地連續喊著,推開河原崎的手。她大哭著,眼淚和鼻涕不住地流下來。小梢又一次捂住了臉。
江南向自己說:要沉著,冷靜!然後走進大廳,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控製住感情,會支持不住倒在地上,很可能會嘔吐起來。
“小早川先生!”
江南慢步走到仍舊呆呆地站在那裏的副總編身邊。
“啊,江南!”
小早川以茫然若失的眼睛,回頭看了一下江南。
從廚房傳來的內海嘔吐的聲音。
“堅強些,小早川先生。”
江南認為應當象瓜生一樣冷靜,可他對上司的窩囊勁心中又有點急躁。然後江南說道:“咱們想辦法衝破大門吧!”
內海和小梢還沒有從這突然的打擊中回複過來,不得已隻好把他們倆留在大廳。
江南他們一起來到門廳。
掛著鎖的黑色鐵門十分堅固,狠勁搖動它的把手,鐵門仍是紋風不動。兩扇門之間,門與地板之間一點空隙也沒有。而且安裝考究,門朝外開,合頁沒有鑲在門的裏麵。因此,想使用什麼工具把門卸下來是完全不可能的。
隻能使勁用身體撞門了。
開始是江南一個人,接著和河原崎兩個人一齊跑著向上撞,但是撞可好多次也無濟於事。最後四個人一齊用力猛撞,反複了幾次依然無效,可恨的是,門造得非常堅固,連吱吱作響的聲音都沒有。
赤手空拳到底是不能把門撞開的。於是想到了用工具來試試。在“舊館”內巡視了一遍,連能夠撬動這扇鐵門的東西也沒有。廳房應該是有鋒利的工具吧,到廚房一看,連一把菜刀都沒有找到。倉庫也都看了,找不到能用的工具。
苦於沒有工具,河原崎從大廳裏拿來一把椅子。
“白費勁。用木椅撞鐵門,那可差得太遠了。”瓜生說。
河原崎斜眼看了看說風涼話的瓜生,兩隻手掄起椅子就往上砸,但砸了好幾下,椅子散了架,而門隻是響起了“轟,轟”的聲音。
“椅子又不是燃燒器或鑽孔機什麼的,太蠻幹了!”瓜生又說。
河原崎把散了架的椅子扔了出去,感到失望和沮喪。
“除了這扇門之外,另外還有一扇相同的門緊閉著。”
“可是,我們也不能灰心喪氣呀!”
江南邊說邊用手背擦拭額上滲出的汗水。掛滿門廳牆壁的時鍾逐個敲響了深夜兩點的鍾聲。
“大廳的天窗怎麼樣?撬開窗戶,設法從哪兒……”
江南剛提出來的意見,被瓜生一下子就否定了:“從那樣小的窗戶出得去嗎?直徑,充其量不到二十公分,胳膊好容易才能通過去呀!”
“那,就弄破牆壁。”河原崎說。
“鐵門,咱們是無能為力的,要是牆,想想辦法,把它捅個窟窿也許可能。外麵的牆壁,大概是磚砌的。廚房裏有叉子、勺子,用它……”
“若費點時間,或許……”
“試試看吧!”
他們試了一下,幾分鍾後就遇到了挫折。凡能使用的工具全部收集來,剝掉壁紙還算可以,但壁紙下麵露出來的不是磚瓦,而是堅固的鋼筋水泥。最外一層磚瓦隻是這混凝土結構的“裝飾物”而已。
“一切完了!”
雙手摟著胳膊的瓜生,嘴裏小聲嘟囔著。他想表現得冷靜些,可臉色是那樣蒼白。
他說:“白天我所說的也許是正確的。這幢房子就是為了禁閉人修建的。正是如此。”
其後,四個人繼續盡了各種努力,他們想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從封閉的“舊館”中逃脫出來了嗎?他們用鍾表的指針放進鎖孔裏試開門鎖,用硬質的鍾表砸門,砸壞了好幾個鍾,反複用身體撞門,都無濟於事,以徒勞而告終。當然,他們還有一個期望,就是希望住在“新館”的伊波紗世子能夠聽到這兒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