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的中年婦女,看見李虎之後眉頭皺起,威嚴的嗓音不耐地響起:“你還知道回來?”
李虎賠禮似的鞠了一躬,但明顯是不情願的,冷淡道:“李家堡是我的家,我自然會回來。”
那女子冷哼一聲,抬眸看了我一眼,沉聲道:“李家堡不歡迎外人。”
我聞言愣了愣,不自覺往後退開一步,頓時十分尷尬。話說咱也沒準備來這裏的……
李虎皺起眉,抬頭正想說些什麼,白堯棠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袖子。李虎瞬間停了下來,回頭一臉委屈地看他。白堯棠搖了搖頭,放開手對著那女子拱手道:“堡主恕罪,這位是少主的摯友,全因近日有要事,暫無處可去,堯棠便自作主張喚了他來。至於少主此前未做通知便出遊之事,堯棠該有大半過錯。少主本是隨性之人,如何做得強娶強嫁之事?堡主若要責罰,堯棠也難辭其咎。堯棠稍後便去邢務處領三十杖,隻望堡主莫與少主動氣才是。”
“你倒是不見外。”那女子語調仍是冰冷,但顯然緩和不少,接著道:“三十杖倒是重了,你便領了二十杖長長教訓吧。”
“多謝堡主。”白堯棠恭敬地鞠了一躬,這事便可就此了了。可某漢子卻不樂意了,皺著眉抬高聲調道:“你欺人太甚,出門是我的主意,小白也是我要拉著出去的,你憑什麼動他?”
女子的臉色陡然沉下來,我捏了把冷汗,身體僵直,不知道說他什麼好。李虎顯然不是懂得察言觀色看人臉色的主,卻見他的袖子幾乎都快被白堯棠扯掉了他倒是沒有一點自覺,眉頭皺得很緊,一副誰撓了他逆鱗的模樣,沉下聲語氣頗帶威嚴:“要動他,有本事先動我。”
“才幾月不見你倒是翅膀硬了?我可記得,你至今還未贏過許長老。如此,你憑什麼要我動你?”那女子冷哼著,眼睛眯起,泛著銳利的冷光。
李虎瞬間有些下不來台,但話出了口,為了麵子怎麼也得撐下去,於是他很欠地昂起頭,大聲道:“怎麼沒贏過?去年我還扯下了他一根頭發的……不信你現在把他叫過來,我倆再比比……”
“好!來人,去把許長老帶過來。”似乎等待已久的女子笑得略有些意味深長。
李虎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梗著脖子道:“我們事先說好,若我贏了你就不能罰小白。”
“這是自然。”女子依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繼而轉頭看向我。瞬間脊背處升起一陣涼意,我縮縮脖子,下意識地移開視線。她接著道:“你若能贏,我不但不懲罰白堯棠,還允許你這位摯友留下,並且,廖侯爺的親事我可以替你回絕。”
“此話當真?”李虎明顯有些興奮。白堯棠卻皺起眉,臉色不太好地繼續扯他的袖子。
女子挑眉道:“我是你娘,我的話有幾分真你會不清楚?不過……你若輸了當如何?”
李虎微微愣了愣,顯然沒想過。
女子接著道:“你若輸了,這刑罰得翻倍,你這來曆不明的'摯友'就得哪來的回哪去。廖侯爺的親事,你即使不樂意也得答應,你道是如何?”
李虎這才糾結起來,不止是他,我也有些擔心。倒不是真有多想留下來,本來起初也沒準備過來的,隻是那刑罰。就李虎這樣極力阻止看來,杖罰絕對不輕,白堯棠身體甚為單薄,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怎麼?怕了?”女子陰惻惻地諷刺。
一頭熱的李虎瞬間炸毛,即使白堯棠想阻止那話還是近乎怒吼般爆出來:“來就來!誰怕誰啊?”
女子笑得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我頓時整個人都難過了。衝動是魔鬼啊親……敢不敢多想一想再出頭?
片刻功夫就有人來報許長老已到練功房恭候,那女子瞥我一眼,含笑看著李虎,抬手做出請的姿勢。李虎冷哼著甩袖,昂著頭一臉傲氣地朝外走。白堯棠的眉頭皺得更緊,對著女子恭敬地拱手行了禮就追了上去。我偷瞄女子表情,發現她正摸著下巴,似乎甚為期待。她朝前走,我隨後跟上。到練功房時已見人群眾多,李虎雙手負在身後,站在一個圓形擂台上,下巴抬起霸氣側漏。他的對麵站著一個人,一身藏青短衫,麵目隱在麵罩後,看身形能辨認出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