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書文法不改本心,正是小有所成的時期,故皆著暗色,其中尤以青色最佳;
精於文道謂之“借”,意為借文意不渝本心,當是滿腹經倫的時期,故皆著沉色,其中尤以紫色最佳;
臻於文道謂之“藏”,意為藏文眼不傷本心,直是文才巔峰的時期,故皆著玄色,其中尤以沉黑最佳。
整個齊琅齋隻有一位著紫衣,一位著黑衣。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出來。
不管怎麼看陸雅墨都覺得自己弱爆了。頭一次看見這麼細的分類讓他有種21世紀的學習製度穿越過來的強烈違和感。
臨是剛開始跳進學習苦海的小學,初臨文川思想單純;泛是學到了一定道理之後的中學,淺泛文海有一定基礎;書是能具備自我思想的大學,書寫文法進行學術研究;借是已經有所成就的碩士,抽借文意能進行有深度的思想交流;藏就是誌得意滿的博士,藏盡鋒芒乍一看沒什麼特別的,可那氣質無處不在。
本來覺得白衣多好,多聖潔,一看就知道這人有才的陸雅墨看了看自己純白無暇的長袍黯然神傷,如今他隻能算個臨字級的小學生。=_=
梅姨終於等到了人自是十分高興,忙命了人備飯,自己也去幫忙。陸雅墨對這種狀態十分滿意,心想奈何之能不負對他抱有殷切期望的趙謹。
含著笑帶著一條名為左梓翎的大尾巴走進後院,小香幾乎是眼角帶淚的撲過來,陸雅墨溫聲安慰,抬眼看見那抹紫色,與對方對視一眼之後各自微微點頭表明過得很好。難得左梓翎並不吃醋,陸雅墨一手牽著一個往前堂走,林洛晨隨後跟上,在前堂落座,梅姨到底算長輩真是坐首位,其他人都任意坐了,小香已經完全習慣了與這些人一同吃飯,還能時不時替他夾菜,顯然沒有受到冷待。陸雅墨思及此自然滿心歡喜,連帶著離開數月的惆悵也削減了幾分。
吃過晚飯天已經完全黑下,小香一向早眠也沒久留,陸雅墨等他睡熟了才出門到後院,看了看守在桌旁的左梓翎和一臉閑適高雅的林洛晨,歎了口氣道:“青鳳呢?”
林洛晨溫和地笑了笑,柔聲道:“兩月前道是山川無窮,出遊去了。”
陸雅墨點了點頭坐下,端起特意為他準備的茶杯輕抿一口,舒服地呼出一口氣,滿意地眯著眼道:“有什麼事要說吧?”
林洛晨笑容加深,看了在旁一言不發的左梓翎一眼:“大哥想讓你看看旗下兄弟。”
“京都分堂的洛月幫徒?”陸雅墨微皺起眉,沉默片刻才道:“在哪裏?”
林洛晨站起身示意對方跟上,自己則往最後麵的一排廂房走去,他並未說不許左梓翎跟來,所以一直嚴重忠犬病的左梓翎進跟著自家愛人,麵不改色。
林洛晨進了一個房間,陸雅墨滿心疑惑地跟著進去,左梓翎自然也在。可是裏麵什麼都沒有,和平常的廂房沒什麼區別。陸雅墨暗道仙人犯起傻來真讓人無法理解。
左梓翎一看就知道這房裏有機關,瞥一眼沉迷腹誹的自家愛人,長臂一攬將對方摟在懷裏,林洛晨淺笑著看了相擁的兩人一眼,轉動桌上的燭台,剛才陸雅墨站過的地方地板緩慢地裂成兩半朝兩邊分開,在陸雅墨的目瞪口呆中露出延伸而下的樓梯。
看過類似的場景陸雅墨隻呆愣了片刻,隨後就在林洛晨的率先帶領下和左梓翎自告奮勇的擁抱下雙腳沒落地地下樓梯。
樓梯不算很寬,但邊角已有些平滑,顯然用了很久。樓梯兩旁的牆上都點著燈,很顯然下麵有人。陸雅墨很緊張,有種見家長的感覺。
好像走了很久,又好像隻有一瞬間,待陸雅墨回神麵前已經豁然開朗,自己也被放在了地上。
林洛晨就站在不遠處笑得淺淡而溫柔,陸雅墨定了定神,回應林洛晨的鼓勵微微點頭,將視線定格在那抹沉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