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不及多寫了,請大家包涵啊~~元旦快樂!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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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刀疤還挺聰明的,知道他們會顧忌我而不敢輕舉妄動。
單足人臉色懊惱,但也不敢冒然行動,眼睜睜看著我被刀疤劫走。
刀疤像拎小動物般將我夾在臂下,他的輕功絕不在北宸少垣之下,片刻功夫,我們便擺脫了單足人等的追擊。
他將我放下,我好不容易撐住疲軟的雙腿,跪在地上猛吐了起來。
“你走吧。”他操著一口流利的羲國語。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掉,我望去,竟是天牢的方向。
“等一下!”我忙追上去,“好不容易逃出來,你還要去送死?”
他不以為然地斜睨我一眼,好像在說“我是你們的敵人,不該正中你下懷?”
“別去了。”我提醒道,“天牢守衛森嚴,憑你一己之力要救人太難!”
我猜到他必與那幫突原人脫不了幹係,趁夜劫獄吧,隻是他還不知道那些人已經被北宸少垣殺了。去救人要冒極大危險,何況就算成功也是枉然。
他冷嗤一聲。
“你不笨,可是太小看我了!”
他足下一點,瞬時失去了蹤影。
我一跺腳,恨不能長雙翅膀,省得這些人動不動就跟我玩消失!那人極可能是突原王族,我該跟他請教下水銀的問題!思及此,我拔足狂奔。
遠遠地,我望見天牢難得的火把通明,幾根大鐵柱上綁著幾個人,一群全副武裝的侍衛嚴陣以待,與大軍對峙的那道高大身影正是刀疤,他孤身一人,傲然站立。
我心下一急,忙快步跑去,不小心與斜刺裏突然跑出的一人撞了個滿懷,聽得她痛呼一聲,我倆雙雙狼狽地跌倒在地。
揉著摔疼的腳踝,我一跛一跛地站起來,發現那人宮女打扮,是個長相十分甜美可人的姑娘。
見到我,她似乎吃了一驚,隨即低下頭去。
我也沒放在心上,正想趕緊去瞧瞧狀況,腳又針刺般疼了一下,痛得我“哎喲”一聲。那姑娘連忙扶住我,我才注意到,她似乎也關注著天牢那邊情勢。
她是什麼人?為何會在此出現?我心裏一下冒出許多問號。但我不動聲色,指使她將我扶近些,她沒有疑慮地照做了,分明正有此意。
我倆隱藏在一處花蔭下,正好能看清。
我詫異地發現,柱上綁著的正是那些突原人,北宸少垣沒有誅殺他們!這些人血淋淋地纏在鐵鎖鏈上,毫無生息,刀疤嘴唇抿緊,麵色陰冷。
“放了他們。”刀疤對著為首的單足人說話,言語間一股王者之氣霎現。
柱上一人聽見聲音吃力地抬起頭,見到刀疤,竟是無比欣喜。
“徹夫頓!您還活著!”
刀疤是“蒼野之狼”?我腦海中忽然一閃,地牢中的“蒼野之狼”是假的!什麼白骨森森,一定是那單足人!好一招攻心為上!
單足人緩緩從人群中走出,一步步沉穩有力,這個對手他沒有小覷。
“那就先過了我這一關!”
單足人眼神一凜,手中長劍就招呼了過去,他雖隻有一足,但身法奇快,招式詭譎。
不過刀疤明顯更勝一籌,他隻是幾個虛晃,便移形換影般繞道單足人身後,將他製住,奪了手中長劍。
刀疤看似輕輕送了單足人一掌,單足人便被打飛數丈之外,重重落地噴出一口鮮血。
旋即,刀疤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鎖鏈一劍砍斷。
那些懸吊之人失去支撐,身體下落,但迅疾停在半空,空氣中一陣為不可聞的聲響,是鋼絲拉過皮肉的聲音!
不過轉瞬之間,那些人便被事先勾住脖子的細鋼絲勒住。
“卑鄙!”
刀疤眼眸一沉,轉身又揮出一道劍光。
但他來不及接住掉落的人,漆黑的夜幕裏突然降落幾道人影,迅速製住囚犯,而刀疤也立刻被侍衛圍攻。
刀疤幾個起落,劍芒大盛,所到之處一片兵械落地之聲。
眼看侍衛們克製不住,那幾道黑衣人影手起刀落,利落地將突原人的頭砍了下來!
我頓覺渾身一陣冰涼。一顆頭顱骨碌碌地朝我們滾來,被勒得雙眼突出,血絲並爆,我認得他臉上那道深可見骨的鞭痕。
殺人!真的殺人了!
我腦中一片空白,耳裏嗡嗡作響,思維頓時慢了下來,好像空氣流動也緩了下來。
就在一瞬間,我身旁的女孩發出一聲尖叫,驚恐地瞪著那些滿地亂滾的頭顱,我下意識地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