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成親,雖沒有八抬大轎,十裏紅妝,但也好生吹吹打打,著實熱鬧了一番。
主堂裏,大紅花球高高懸掛,一派喜氣洋洋,眾人圍在長桌前,一碗碗向新郎官刀哥敬酒。
刀哥今日整理了下裝容,剪去絡腮胡子,將一把雞窩頭似的亂發梳到腦後結成髻,竟然也是一表人才,年輕不少,一身紅色喜袍雖然舊了些,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起來容光煥發。
被灌得差不多了,刀哥重重將海碗往桌上一頓,一條腿搭在凳上,叉腰示意眾人安靜。
“兄弟們!老子今天大喜!多謝各位兄弟給麵子!”刀哥一抱拳,深深彎下腰去。
“刀哥!”眾人忙站起來止住他。
瘦柴也快一步扶住搖晃的刀哥。
“老子沒事!”刀哥一把推開瘦柴,聲大氣粗道,“換酒壇子來!”
很快,滿滿一壇酒送到刀哥手上。
“老子今天高興!來!敬大家一壇!”
“好!”
群情激奮,眾人都換了酒壇,直接一仰頭,咕嚕嚕喝了起來。
喝完,刀哥率先將酒壇往地上一摔,脆裂的聲音點燃滿寨熱血,到處是暢快的笑聲。
火辣的燒刀子沿喉嚨直燒到肚裏,我砸了砸嘴,嗆得睜不開眼,可是眼前熱烈的情景卻感染了我,那種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酣暢淋漓大概就是這般!
“各位兄弟!大家好吃好喝!老子要進洞房了!”刀哥踩著醉步,朝大夥揮了揮手。
“老大快去吧!不要讓新娘子久等了!”眾人鬧哄哄地將醉醺醺的刀哥送入洞房。
刀哥“砰”地一聲將門關上,眾人卻齊齊躲到了窗下,我倚在廊邊,恰好可以看見窗縫中景象。
隻見刀哥歪歪扭扭跌到新床邊,雙手顫抖地掀開新娘子紅蓋頭。
“哦!”“咦?”“啊!”
床邊人還傻愣愣地盯著新娘沒有動彈,窗邊之人卻發出此起彼伏的驚歎聲。
新娘不是小葭,卻也十分漂亮。
“你……你……你是誰?”刀哥使勁揉了揉眼睛,對床邊之人難以置信。
“我是鳳兒啊!”
新娘無限柔媚地將刀哥拉進紅色喜帳,留給外人無限遐思和疑問。
我噙了酒杯笑著走開。俗話說,沒有醜女人,隻有懶女人。鳳姑娘原本長得並不難看,隻是後天太不注意打理,於是在這幾日裏,我給鳳姑娘做了強效美容。
她臉上大片疙瘩是因為細菌感染和飲食不當引起,我限製她的三餐,並用毒聖留給我的去毒膏徹底清洗,短短幾天,紅斑就消下大半,唇色也變得好看許多。
接下來就是妝容了。小葭帶著的都是南淮最有名的脂粉,抹上去臉蛋白皙紅潤,黛色細眉修得精致,唇上一點朱紅含苞待放,我又用火鉗將她一頭黃發燙了大卷,挽了發髻後隨意垂下幾縷,更添嫵媚,
成親的當晚,在我們合計下,用鳳姑娘將小葭掉了包,所以才有大夥驚豔的一幕。
刀哥享受他的春宵一刻,我卻馬不停蹄又忙開了。
在瘦柴的幫助下,我為鳳凰寨做了一份規劃。首先便是養老院,我發現,鳳凰寨上最多的就是沒有生產能力的老人,刀哥為了照顧附近孤寡老幼,將他們都接上了鳳凰寨,但如此一來,不但加重鳳凰寨負擔,也拖累其他人,所以,我提出在原來的鳳凰村建立養老院,由專門的人負責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