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了教訓。
沒想到不過幾天,她又這麼親密地和程宸走在一起。
他已經不記得昨天晚上對她做過什麼,但應該很是凶惡吧,現在的她越來越讓自己無法忍受。
容紀澤走出房間時,下意識地看了下容曉諾的房間,麵色有些沉重,心裏也百味交雜。
心底多少有些懊惱,卻又無計可施。
容紀澤做好早餐端上桌時,容曉諾還沒有起床,這倒讓他有點意外。
他們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容曉諾的生活習慣基本隨他。
通常他把早餐端上桌時,容曉諾也洗漱完畢乖巧地坐到桌邊,帶著一點討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看著
他。
這樣的笑容讓他厭惡卻又無奈。
他明明知道她在他麵前刻意裝出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在別的男人麵前笑
得那麼燦爛。
他並不想對她那麼凶,可她卻總是那麼輕易地就挑起他的怒氣,且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怒氣。
他一杯豆漿都喝完了,容曉諾的房間還沒有半點動靜。
他推開門,才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床上的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
他心裏咯登一聲,去翻她的抽屜和衣櫃,衣物首飾珠寶,都在原來的位置,一切都整整齊齊,沒有
任何異樣。
但心底卻突然有一點莫名的不安。
手機倒在這個時候響了,他翻出一看是條短信。
容曉諾發來的,很簡單的幾個字:“我不想吃早飯,先走了。”
語氣很是不客氣也不友善,不若她以往小心翼翼的風格。
但就這樣一條短信,容紀澤卻有些心生安慰。
至少說明容曉諾並不是離家出走了。
容曉諾上次的出走以受盡苦頭而告終,雖然他一直很篤定以容曉諾的聰明斷然不會再做一次同樣傻
事,但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測的事,一切皆有可能,所以他從未放鬆過。
這條短信雖然語氣不善,但至少也是她真性情的表現。
她不在他麵前偽裝,即使是態度不佳,對他而言也是件值得安慰的事。
容紀澤苦笑著走出她的房間。
這一天容紀澤莫名其妙地有些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不過他的工作向來很繁忙,倒也沒有太多閑瑕來深想這種異樣。
他下班回家的時候已經快九點。
鍾點工顯然已經來過,廚房的燉盅裏依舊是給容曉諾燉的燕窩。
而容曉諾卻依然沒有回家。
容紀澤蹙了蹙眉。
以容曉諾那樣小心的個性,斷不至於挑戰他的底線。
明明知道他在家,還故意來給他玩晚歸這一曲。
他坐下抿了口茶,想了想,給秘書打了電話:“芷珊,幫我問下中誠,容曉諾今天上班了沒有。”
他一杯茶還沒喝完,梁芷珊很快回電:“容總,中誠那邊說容小姐今天一早就請了假,請了兩周。
”
容紀澤嗯了一聲收了線,麵上仍是不動聲音色,端著杯子的上卻是青筋根根爆起。
容曉諾啊容曉諾,上次的教訓果然還不夠,你居然又敢給我玩離家出走。
這樣一個夜晚,天空裏繁星點點。
空氣裏飄著若有若無桂子的香氣,然而,難眠的不僅僅是容紀澤,還有著另一個人—林煜軒。
林煜軒的公寓裏來了一位老朋友—夏穎穎。
夏穎穎在公寓轉了一圈看笑盈盈地說:“你這新公寓不錯嘛,和美國那棟房子完全不是一種風格。
”
林煜軒隻是笑笑,雖然他和夏穎穎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但這間公寓他並不希望夏穎穎過來,
畢竟今非昔比。
以前他隻是一個人,公寓裏偶爾來一個單身女性也無傷大雅。
如今的他,已經下定決心要組建自己的家庭,在另一半沒有點頭之前,公寓裏又怎麼可以讓另一個
女性出入呢。
不過夏穎穎要求拜訪的確是很難拒絕。
夏穎穎是他在美國讀書期間的師妹,而且最關鍵的一點是,她是他最天然也是最可靠的同盟戰友。
林煜軒的淡然讓夏穎穎有些失望,不過她還是風度良好地坐進沙發,抿上一口咖啡。
她第一次見到林煜軒的時候,隻有十七歲。
那時的林煜軒也不過二十出頭,剛剛到美國來讀研究所,湊巧拜在父親的門下。
第一次見時,林煜軒身著白色的短袖襯衣,白白淨淨,斯斯文文,一副書生相。
隻是那一雙眼裏,充滿的都是冷峻和堅毅。
十七歲的夏穎穎第一次感受到小鹿亂撞的感覺。
小時候她的夢想是當一個攝影家,可見到林煜軒以後,她安安分分地跟在父親身後學法律。
看著林煜軒從一個籍籍無名的留學生,一路過關斬將成了美國的知名大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