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娶了個大家小姐,但是隻有一個女兒。
難道,林煜軒是曾文斌第一次婚姻留下的孩子。
這大家族,就是亂。
容曉諾隻覺得頭更疼了。
林煜軒帶著歉意地說:“對不起,我一直沒告訴你。是因為,我這樣的身份說出來倒是讓我父親尷
尬了。”
容曉諾苦笑。
這種感覺,這種顧慮,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何嚐不一樣,她從來不能和任何人說,她是容國興的女兒。
她也不能在任何公開場合,光明正大地站在容國興的身邊。
像她這種身份,生來隻能躲在陰影裏。
林煜軒身份雖然比她強一點,但曾文斌後來又有了自己的家庭,這前妻生的兒子多少也會令現在的
家庭生了些困擾吧。
容曉諾總算明白此前林煜軒說的有能力管她的事是什麼意※
這樣的過去,她忘不掉,林煜軒就一定能忘掉嗎?
她不想一輩子生活在過去的陰影中,她寧願重新開始。
就算是自欺欺人,她也要給自己一個幹淨清白的情感。
她一把推開林煜軒:“對不起,我們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她解下安全帶,推開車門,在林煜軒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跳下車,不顧身後的車來
車往,飛快地衝到馬路對麵,攔了一輛計程車。
林煜軒想去追,已經來不及。
第六十七章
容曉諾推開門時,容紀澤已經回來了。
他仍然是晚宴時的那一身黑色正裝,靠在沙發上,麵色陰鬱地看著她進來。
容曉諾心裏冷笑。她早就預料到他會以這樣一副樣子等著她回來,隻是她沒什麼和他好說的。
她甚至看也沒看他,換好鞋子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裏走去。
她進了房間,剛脫下外套就聽見背後門響。她轉過身,就看見容紀澤推門進來。
容紀澤直直地朝她走過來,長期以來被壓迫的慣性讓容曉不自覺地就退後了幾步,直至碰到了椅子
,她才直起腰,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容紀澤一步一步走過來,一直走到她的麵前。
他們的距離那麼近,甚至容曉諾都能感受到他有些沉重的鼻息。
容曉諾抬起頭,毫不畏懼地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依舊深幽,和他這個人一樣,永遠讓她覺得捉摸不透,她隻能小心翼翼地去逢迎,隻是到
了今天,再沒這個必要。
容紀澤也看著她的眼睛,看著她水樣眸子中閃動的點點嘲弄。
她這一點可笑的心思,他怎麼看不出來。
他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轉身坐到床邊的布藝沙發上,冷冷地說:“找到新生的感覺了?”
容曉諾不明白他的嘲諷從何而來。
不過她也不關心,反正這麼多年他對她都沒看上眼,嘲弄也是家常事。
更何況,她已經不需要再關注他的情緒。
她瞥了他一眼,轉過身從衣櫃裏取出一件家居服披在身上,坐到梳妝台前開始卸妝。
她旁若無人地抹著臉,連看也沒看鏡中的容紀澤。
容紀澤倒沒有動怒,隻是冷哼一聲說:“你還能裝得挺鎮定的?!”
容曉諾拿著化妝液的手停頓了一下,心裏嘲笑他這過分的反應。
不過是在晚宴上見了林煜軒而已,至於對她這麼冷嘲熱諷嗎?這和他冷靜自持的形象可不符啊。不
過話說回來,容紀澤在她麵前幾時冷靜自持過?
他壓根就有著精神分裂的雙重人格,冷靜自持都是給別人看的,到她這兒,所有人性的不堪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