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隻是看著她。
他記憶中的容曉諾,從未如此大膽。即便在那些跟在他身後,粘著他的歲月裏,她都帶著一點楚楚可憐和小心翼翼。
此刻的她,讓他覺得生了一點欣喜,卻也有一點陌生。
容曉諾卻不管他在想什麼,酒勁還沒完全過去的她仍是有些無力,她半直起身子就反手勾勒住他的脖子。
容紀澤順勢低下頭,四目相對,兩人的距離是那樣近。
近得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那帶著淡淡酒氣的呼吸,混合著她的體香,倒另有一番特別的味道。
她濕漉漉的睫毛輕輕地顫動著,稱著水一樣的雙眸,不錯神地盯著他,帶著一抹笑意。
他見過她對他的曲意逢迎,也見過她對別人的笑意吟吟,唯獨這樣的風情他連作夢也想像不到。
他連呼吸也不自覺地粗重了起來。
容曉諾隻是看著他,平日裏像水晶一般清亮的雙眸像是起了一層薄霧般,迷蒙而夢幻,讓人不自覺地就沉溺了其中。
她踉踉蹌蹌地從沙發上起身,仍是緊緊地勾著他的脖子,像是端詳著一件稀罕物品似地細細地打量著他,然後笑了。
她的手沿著他的脖子攀上他的臉龐,在他的臉上輕輕地摩挲著。
像是微風吹拂而過,又像是柳枝在臉上輕輕飄過。
容紀澤幾乎以為自己身在夢中---一切都讓他感覺那麼不真實。
容曉諾仍是嗬嗬地笑著,用手指點住他的唇角,輕輕地按下去。
她輕輕地開口了,帶著淡淡卻有些醉人的酒氣:“其實我很喜歡你笑的,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容紀澤隻覺得心髒像被什麼鈍器重重地敲擊了下,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他一直以為,她避他如蛇蠍,恐懼得連在睡夢中也不踏實。
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看著他不言語,容曉諾又說:“真的。”
她按著他的唇角輕輕往上推了推:“就這樣,真的很好看。”
她的眼光裏帶著留戀,帶著一點癡迷,甚至是帶有一點淒然。
第一次,容紀澤發現,原來這個他從不肯承認的妹妹,其實他是不了解的。
他一直都自信地以為,她像隻玻璃房中的蝴蝶,任她怎麼折騰,他在玻璃房外都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他才發現,原來蝴蝶的內心並不隻有敷衍和逃離,還有著不為他所知的情緒。
她笑了一會,笑容卻黯淡了下去:“可惜你幾乎從來都不笑。”
她的手垂了下來。
她低望著他的臉龐也低垂了下來,她靠在他的胸`前,像小時候一樣,靠著他的胸膛。
她似乎是落寞了,他卻有著一種狂喜。
從心頭升起的一種狂喜,蔓延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衝擊著他的大腦。
他用力地擁她入懷,像要將她嵌進自己身體般地用力。
她似乎是疼了,開始掙紮,卻又有掙紮得那麼無力,更像是在磨蹭他的身體,引得他一陣情不自禁。
她白色的大衣落下,堆在她的腳邊。
他修長手指的探進她衣服的下擺,順著那涼薄滑軟的肌膚觸到她的背後。
她輕顫的瞬間,他的手指已經撥開了暗扣。
她無意識地推著他,拉扯中,單薄的襯衣領口敞開,胸`前春光在那漂亮鎖骨的映稱下隱
隱若現。
她是醉了,可人的本能卻讓她有著一絲理智。
“別。”她說。
他不語,隻是低頭吻住她微涼的脖頸。
她的皮膚很白,甚至皮下的血管都隱隱可見。
這樣的脆弱也許會讓一個男人心生戀惜,可也激起一個男人內心最為隱蔽的嗜血本能。
他曾經無數次無法自控地就肆虐於此,然後聽著她吃痛的悶哼,心底就湧起一種*和另一種莫名的情緒。
容曉諾像他,很能容忍。即便是難忍疼痛,她也隻是發出低微的呻 吟,更多的時候,隻是喉嚨裏的一聲悶哼。
這樣的容忍讓他很滿意,也讓他很有*。
他早就知道,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也許說魔鬼也不為過。
至少他知道,在容曉諾的眼裏,他就是如此地麵目可憎。
其實他也想過溫柔一點對待她,隻是看到她那小心翼翼的敷衍,他所有的耐心都不翼而飛,隻想著快點占有她,隻想著讓她疼,讓她痛不欲生。
第八十一章
他作夢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說她喜歡他的笑。
這簡直就像一根細細的絨毛觸碰到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他再也硬不起心腸。
他小心翼翼地舔噬著她纖細的脖子,輕輕地*。
修長的手指也滑到她的胸`前,輕輕地揉弄。
感知到身體傳來的別樣感覺,她蹙眉,卻抵禦不了肌膚上燃起的一陣陣火熱。
她用迷蒙的雙眼看著他,眼裏盡是無助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