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走慈仁宮的。若不是我這個拘在後頭的人走了出來,咱們豈能再見?想起來,你還好意思說我的不是?”
“好姐姐,真是什麼話到你嘴邊都是有理的。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合該頭一個就尋你的,行不?”葉桑其實對於景宸的情況也不了解,在草原上都是偶爾聽聞。更多地還是進了宮,才知道的。看著景宸著著淺藍色繡有絹花的衣裳,外頭套著更精致繡樣,深藍的夾衣,雖然還是那樣子的素色,可卻是十分打眼,笑道“瞧瞧當年纖瘦的琳姐姐,如今轉個眼,也是如此貴氣優雅。還是托了你的福氣,咱們還能在宮裏頭再見一回麵。”
論來也是呢,她們幾個來,也有點是因為景宸不久後的冊封大事的。景宸聽此,有些欣慰。合噻督身子好,可實在是年紀到了,早些年便去了。景宸想到進宮前幾年才見到的翁庫瑪法,由不得心裏傷感,看著葉桑,神情帶了幾分憂色。
葉桑哂哂的,見景宸這樣。又轉身,拉著一直在後麵不言不語的男子到來,道“快不要哭了。你瞧,這就是我的巴圖魯,名兒是蘇日勒和克。”
蘇日勒和克,即是威武之意。景宸聽著葉桑稱呼的如此別樣,又顯得恩愛,自然看重兩分,跟著蘇日勒和克見了一下禮,問道“你老大不小的,成親也不短了吧?也有孩子?”
“這自然有,我和他成了快十年了,孩子也是一籮筐了!哈哈哈!”葉桑說起這個,更是幸福。臉頰滿是紅暈光澤,神情間的滿足和欣喜,自然是不可能拿來作假的。
善待澤和景宸一個對眼,再看蘇日勒和克。偷偷笑著,竟也有些羞澀,不像葉桑這樣的隨性。景宸莞爾,道“真真是厚臉皮的,這樣的話,也敢放肆的說出來。還這麼大聲,我聽了,也害臊了。”
“那是你皮子淺,不怪我。尤其是宮裏的,你就應該像我一樣,才不怕遭人欺負暗算,是不是?嗯?”葉桑拉著蘇日勒和克道。
迫於無奈,蘇日勒和克臉上帶著窘迫,點頭應著,不過,葉桑說的,也的確有幾分理。隻是,景宸想到宮裏這些紛紛擾擾,自己不多求的,便沒說什麼。反是善待澤無奈的道“我說,你們兩個硬是拉著咱們,站在這路道上,可是太不好了?”
“正是呢,走,咱們跟著走,瞧瞧你的地方去。”葉桑很有精神,拉著景宸就往一邊走去。景宸瞄了一眼,發現蘇日勒和克的神情,是那麼的縱容和寵溺。隻是,景宸停了腳,看著葉桑。葉桑扭緊了眉頭,道“去你那裏,怎麼就這麼慢吞吞的?”
景宸掩嘴偷笑,一邊的安布拉平日裏繃著臉,也忍不住笑著出來,行禮道“回福晉的話,景仁宮是在這頭,福晉您拉錯地方了。”
“真真是急性子的壞丫頭,你想著一出是一出,也不想想。”景宸得意的尋著這個由頭,高興地說道。
葉桑卻是不怕,撇了撇嘴道“我入宮才幾天啊,定然不能曉得全的。你不早早說,反而讓你奴才出來笑話我,好啊你!我當你是正經人,你反而是尋我這個舊人取笑!”
“一張嘴,比誰都厲害。往日裏是太後說我,我看啊,該說的是你?憑什麼理,都比不得她的性子。”景宸拉著葉桑,越發的親切,嘴上也利索了起來。一邊的善待澤更是笑道“你算是說對了,太後之前還說,她這張嘴,你是比不上的。”
“哦?難道這裏頭,還有什麼典故了?”景宸接道。
葉桑卻是大叫“說什麼呢?我不過幾句,你們都笑話我。走,我們走。”
拉著蘇日勒和克徑直前走,蘇日勒和克無奈之餘,與兩人頜首一笑。轉眼間,又滿是寵溺。景宸看著搖頭無奈,哈哈笑意的善待澤道“葉桑這個丫頭,瘋瘋癲癲的,找個人,倒是踏實靠譜。”
“你不知道,這丫頭小的時候比氣派樣貌,如今是比丈夫的好壞,整日誇著,如今蘇日勒和克的名聲,可大咯!”善待澤笑著說道。
景宸無奈的搖了搖頭,棄了攆車,幾人竟是隨著走回了景仁宮。至於去慈仁宮,也不過是景宸的一片孝心而已。叫唐嬤嬤去說一聲,就好了。
“怎的說你在皇上跟前得意,咱們不容易見著了。自然要來看看,看著京城裏的貴人,可那草原上的粗人,吃的喝的住的,究竟有什麼不一樣?”才剛進了景仁宮,葉桑就說道。腦袋是左右張望,忙得不得了。
“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院子而已,有什麼好看的,快進來吧。”進了自己的窩,那就是主人家了。景宸走到前頭,領著路走道。早就讓小全子傳過信了,等一進去,羊奶茶茗糕點,一應俱全。
葉桑自然坐在了一邊,端著羊奶,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下去。神情滿足,挑著眉頭,道“嗯,你宮裏人的手藝還不錯,就是抹了羊奶的味了。”
“知道蒙古王公福晉進宮,就怕見一朝。吩咐下去,羊□的腥味,不必太掩蓋。隻是宮裏人不知道你們的口味,隻曉得味道不好聞,下回你來了,我親自給你弄一碗,如何?”葉桑是個正經的蒙古女兒,吃慣了這種東西。常人受不了的腥味,在她看來,是最好不過的香味了。
景宸到底細心,葉桑點頭,應著之餘,嘴上卻也叨叨幾句道“我就說京城裏的人,什麼都要個精致。走個路,也要人攙著扶著,走得慢吞吞的,看著我就煩。你說自然的那股味,可不是最好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