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連連的沒了子嗣,又會是怎樣的模樣?安妃不敢想,也不曾想過。可是今日,安妃不得不讓自己清醒過來。自己再怎麼爭,皇上眼裏的,都不會是她。
安妃從沒有這麼清醒過,看著前方,久久不語。身邊的奴才有些不明白,看著惠妃走了許久了,可是自己主子愣在那裏。又怕是有什麼不好的,走前來,還沒說話。就聽著安好似是在問人,說道“流珠,惠妃平日裏都做什麼?”
流珠一愣,想了想,道“這個,奴才倒沒有仔細。隻是隱約曉得,惠妃娘娘不常走動,和皇後娘娘似的,也就偶爾去慈仁宮。不過,每個月都會來這裏站著,也不曉得做什麼。”
“每個月?”安妃挑眉,流珠曉得說到了點子上了,急忙回道“正是呢,往日裏初一請完安,惠妃娘娘都會在這裏站好久。奴才們閑著了,三言兩語的,也是奴才巧合聽見的。風雨無阻,好似是好些年前就留下來的習慣了。”
“是麼?本宮以前,倒不曉得。”安妃有些恍惚,後知後覺的說道。流珠嗬嗬笑道“主子光是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呢,又何曾有必要管別人的?”
再怎麼說,惠妃和安妃,就不像是一路人的。流珠曉得安妃是個得意人,對著惠妃也不見得有多少的在意。果真,即便安妃有些奇異。可是也不過一瞬,而後還是依舊的回去了。隻是,對著有些人的心情,也不是那般的依舊了。
隻是,安妃還未回到延禧宮,就看見了惠妃的轎攆,往另一邊去。兩人的轎攆,正巧碰著了。不管怎麼,安妃還是不得不出麵問一聲。惠妃一雙秀氣舒雅的眉彎彎,帶著笑意似的,見著是安妃,便道“可是巧了,前頭儲秀宮那裏出了點兒事兒,聽聞是那條作死的蛇出現了。可把僖嬪妹妹嚇壞了。”
“儲秀宮?”安妃一愣,那是昭妃的宮殿。當然,除了她之外,稍微讓人記得上的主子就是僖嬪了。隻是,今天的事情,昭妃一概不理,好似成了木頭呆子似的,連自己宮門都沒有出。如此說來,怎麼又把事情撩撥到那裏去了?
安妃不解,可是看著惠妃明眼的歡喜。不由得閉緊了嘴,就看著惠妃道“妹妹在路上的消息可不夠靈通,隻管去了就知道了,聽聞連皇後都驚動了呢!”
奴才跟著把轎攆轉了方向,安妃看著回去的路,不由得好笑。看來,惠妃還真的是迫不及待呢。隻是,想著惠妃提起皇後的時候,那種雙眸都綻放著光亮的模樣,卻是讓她心裏看著,很是不舒爽。
大家都是宮中的女人,隻是幸運得了皇上青眼,擢升冊封了皇後罷了。這份情,嗤,她才不稀罕。
作者有話要說:收到編編賣萌短信,然後轉個頭把存稿坑的文案放出來了,紅樓之臨水樓台~
有興趣的,可以去看看~
☆、Chapter80 景宸怒貶踢嬪妃
景宸一身香色楓葉舒袖滿服,說不出的韻味來。
隻是,眾人看著景宸這麼坐著,一個個都心裏不踏實。隻是,偏偏景宸沒有說話,眾人都不得不安靜地坐著。等惠妃和安妃來的時候,就發現眾人神情都有些不對妥。惠妃上前請安道“皇後娘娘金安。奴才從宮裏頭匆忙過來,卻是晚了,還請娘娘不要責罰。”
“哪裏來的笑話,怎麼可能責罰呢?便是要發惱,那都是不可能的。快坐下吧。”看著是惠妃,景宸的臉色微霽,倒是有個興致接著惠妃的話。惠妃說話,也是特意的。如此氣氛也融洽了許多,至少在座的神經也不那麼緊繃了。
安妃跟在後頭,見著景宸接了惠妃的話,跟著道“奴才也是,跟著禦花園閑逛,半路上見了惠姐姐,正巧著就一塊兒來了。”
景宸點了點頭,讓兩人坐下。昭妃就在左手第一位,見著人都差不多了,早就青的臉色,便是更加的不好看了。景宸恍若不見,看著僖嬪道“僖嬪,可知罪?”
安妃有些疑惑,就見著僖嬪被拉著到中間的地方,沒有什麼不對勁的。隻是看著衣擺淩亂,瞧著有點狼狽姿態,卻是高昂著下巴。就算是如此低身,卻都帶著一貫的高傲道“罪?奴才雖不是什麼了不得,卻也是皇上的嬪妃。奴才還想問,皇後娘娘到底想做什麼?竟然如此厲害,隨意抓拿嬪妃問罪的!”
“你這身硬骨頭,本宮不會欣賞。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說說,側殿為何有本宮愛寵的屍體?”景宸聲色冷硬,竟說不出的刺耳。眯著眼,直直盯著僖嬪,等著她回話。
“奴才還不知,為了畜生罷了,還要我為它抵命不成?何況一條畜生,死在側殿就是奴才的錯?何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是那些胡同上不得台麵的也曉得證據二字。當真不曉得,皇後娘娘是這般不知事理的!”僖嬪卻是絲毫不以為然的,跟著冷哼,臉上滿是荒誕之色。但更多的,卻是肆無忌憚的隱約囂張。嘴裏的一言一語,都是插針帶刺的,慢慢的不羈。
通話下來,聽得景宸一個勁的冷笑,勾著眼角,不怒反笑的道“若是本宮願意,就算沒有畜生,也能治你的罪。瞧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貨色,還真打量本宮是個慈善的菩薩?”
僖嬪側過臉,沒有說話。景宸眼睫毛微微輕眨,好似蝴蝶展翅高飛一般,一跳一跳的。明明就是很簡單的動作,細微的不行,可是榮妃卻是從來都沒有緊張和仔細觀察。隨著這樣的動作,都好像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隨之一顫,而後又讓自己平靜下來。低頭看著中間的僖嬪,眼神與嬪妃無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