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曖昧!

莫芷依視而不見,聽若罔聞,忽略同學一路的指指點點,照常來到跆拳道社。

經過翁羽淳時,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眼,也不巧對上了他的注視,微微一窒。

翁羽淳看著她的眼神帶著揶揄嘲弄,似乎是一個蝕骨的撒旦在向她張牙舞爪地示威,如惡魔般冰冷的視線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

“你可真是固執。”翁羽淳幽幽地走近她,嘴角輕扯。

莫芷依故作毫不在意,淡淡地笑說:“我不在乎,你盡管想辦法對付我。”

“真的麼?”翁羽淳諷刺地笑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犯賤?”莫芷依自嘲地說,看著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了,那不是愛慕,不是悲傷,任誰也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翁羽淳微微一愣。

前世無緣,今生續情(17)

“既然知道自己在犯賤,為什麼還冥頑不顧?”翁羽淳不解,對她更是鄙夷。

社團裏的人越來越多,他們站在最顯眼的地方,男才女貌,最引人注目。

莫芷依抬頭,眨了眨眼,“我已經將自己的心完完全全地托付給了你,不在乎了。”

說完,踮起腳尖,蜻蜓點水般在他的臉龐上落下一吻。

她感覺到,翁羽淳的身體一瞬間僵硬了。

周圍傳來了小聲的驚呼,甚至還有人在偷偷拍照的快門聲。

她不在乎,完全不在乎了,娛樂圈怎麼樣她管不著,如今她唯一的心願,就是他,想要的,隻有他。

翁羽淳回過神時,驀地轉首,瞪著舉著相機的人。

那人被他的氣勢嚇得有些手慌腳亂,心虛得憋紅了臉,如擠奶般吐出了幾個字:“對……對不起社長。”

然後落荒而逃。

翁羽淳也似乎沒想讓他刪除照片。

莫芷依看著他,心裏泛苦,既然犯賤了,就一賤到底好了。

他淩厲的眼神對上她,嘴唇微動,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翁羽淳,有些事三言兩語我說不清,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不是因為你的才你的貌還是你的家世,不管你有多麼討厭我,我也會繼續下賤地追你到天涯海角都不怨不悔。”莫芷依向前一步,鎮定深情地對望著他的雙眸。

翁羽淳薄唇微張,妖冶的眼睛眯起。

星陽宮裏。

夏溪見驀地睜開眼睛,有火燃燒在他的眼眸,憤怒地瞪著床上未著寸縷的女人。

“該死的。”

低咒了一聲,毫不留情地將女人踹到床下去。

正在沉眠的女人被他這麼一腳,狼狽地滾到了地上,吃痛地驚呼。

女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抬頭就見夏溪見嗜血般的鷹眸對著她噴火。

害怕了,慌慌張張地擺好跪立的姿勢,也不顧及自己身上有沒有受傷。

惹上皇上,可不是她一個弱質女子可以經受得了的。

“皇上饒命……”

“該死的女人,你是怎麼將朕騙上床的!”

夏溪見咬牙切齒,想到和一個隨便的女人睡上了一夜就感到惡心。

前世無緣,今生續情(18)

“奴婢知錯了,請皇上饒恕……”女人的舌頭有些打結。

夏溪見暴怒:“你難道不知道,朕除了依依,不碰任何女人的嗎?”

“奴婢知錯了……”女人含著淚,不停磕頭,卑微地求饒。

夏溪見冷嗤一聲,笑得有些蒼涼,從床上跳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過衣服披在身上。

動作之時,淡淡瞟了她一眼說:“朕不想殺女人,你給朕有些自知之明,不讓再讓朕看到第二回。”

“是。”

“滾!”

女人立即抱著衣物,連走帶滾地趔趔趄趄跑出了星陽宮。

眼底閃過一絲淒涼,不明液體悄然無聲地從眼角滑過。

從窗戶望去,一望無垠的夜空閃著寥寥星點,孤寂而悲傷,就如他此刻的心情。

深藍色望不見底,暗沉得似乎能將他的心吸走。

他為她守身如玉了四年,為何她連一點痕跡都不願留?她在何方,與何人在一起?

下朝回來,夏溪見忽然聽到前方不遠處的水塘邊傳來叫聲:“有人落水了!”

“有人落水了!快救命啊!”

夏溪見看見幾個侍衛將一個清秀俏麗的女子救了上來,女子全身都被清水洗滌過了,頭發略顯淩亂地披在肩上。

她身著奇裝異服,看樣子並不是宮裏的人。

但夏溪見對此並不感興趣,正要走開時,聽到了女子的抱怨:

“什麼鬼地方呀?我剛來就掉水裏,真是不吉祥。”

“姑娘,你是何人?”有侍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