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雯婷將他拉到一家茶館裏,故作豪爽的樣子,叫來了一桌飯菜和兩壺酒。

夏溪見一臉不耐,說道:“你一介女流,喝甚酒?”

彥雯婷擺擺手,倒上了兩杯,有種帶著恨鐵不成鋼的口氣道:“喝酒的女人多得去了,別以為就你們男人強大。”

夏溪見躊躇地握著手中的酒杯,望著杯中辛辣的酒水,最終放下來,看向別處。

“你怎麼了?心情不好?”彥雯婷看到了他的不對勁,擔憂起他是不是生氣了。要知道,惹火了皇帝,可不是她好受的!

夏溪見搖頭。隻是他不想再碰酒了,越喝,心裏越是難受不堪。

彥雯婷撇撇嘴,氣焰稍稍收斂,一邊警惕地不時望向他,放下碗,安分地吃起米飯來。

“彥雯婷?”

一個煞風景的聲音突然闖了進來,她差點就要把飯噴了出來。

在這時代,會叫出她名字的,除了眼前這個帝王,那麼也隻有一個人了吧……

冤家路窄啊,人家都登上門來算賬了……

夏溪見也轉首看向來人,彥雯婷苦著一張臉,對著那個人打了聲招呼:“Hello,淩澤!”

淩澤大步走了過來,瞟向夏溪見時,一驚:“翁?”

天涯海角,找一個故人(5)

彥雯婷感覺到糗極了,像個認錯的小孩子,垂著腦袋,嘟噥道:“我錯了……”

淩澤瞪她,低吼:“你帶我來了這什麼地方啊?我還要回去!”

彥雯婷慌忙站起來,拉著他的胳膊,拐到了一個不顯眼的角落,準備受數落。

.思.兔.在.線.閱.讀.

“這事吧……說來話長,好吧,那我就長話短說吧……”彥雯婷搔搔頭發,“就當作我自私好了吧!我錯了啦,我不應該把你拐到這裏來的……那既來之就則安之吧,反正我們都回不去了……這就所謂的穿越嘛,淩澤啊,你就忍了這一回吧!”

“穿越?回不去了?”淩澤驀地抬頭,錯愕地瞪著眼,右手欲舉起扇她,彥雯婷條件反射性地閉上了眼睛。

夏溪見飛身一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住了他搖搖欲墜的手。

“彥雯婷,我是不想對女人實施暴力,可我真的沒有見過你如此不要臉的人!”淩澤咒罵著。

夏溪見雙眼一眯,“她現在是朕的女人,你想打狗也得看主人。”

彥雯婷一陣無語,心裏不斷鄙視夏溪見,居然把她當成了畜牲!

淩澤斜眼瞟他,“翁,為什麼你也會在這裏?”

“你認錯人了。”夏溪見冷聲。

彥雯婷扯了扯淩澤衣角:“他不是翁羽淳,他是傳言中的那個夏溪見皇帝。”

“夏溪見?”

淩澤再次驚悚到了,仔細打量了他一番。

不論是從外貌還是氣質上看,都是如假包換的翁羽淳,怎麼會是夏溪見?

夏溪見厭惡被人如此看著,微微蹙眉,拽上彥雯婷的手臂欲走。

而卻被淩澤攔了下來。

“你真的是那個夏溪見?你是皇上?為什麼你和翁羽淳長得一模一樣?”一個一個問題從他口中出來,許多疑問在他腦子盤轉。

夏溪見不語。

彥雯婷看出他的耐心大概要到了極限,趕忙擋住淩澤。“不要問了,他可是皇上,你不怕犯罪嗎?”

淩澤才止住話。

“雯婷,回宮吧。”夏溪見淡淡說。

“哦,哦。”彥雯婷小雞啄米般點頭,瞄了淩澤一眼後,躡手躡腳地尾隨著夏溪見走去。

淩澤還在原處,帶著狐疑望著她。

上了轎,夏溪見略帶責備地說道:“就知道帶你出宮不會有什麼好事。”

天涯海角,找一個故人(6)

“怎麼全怪上我身上啊?冤不冤啊。”

彥雯婷撅起嘴,她怎麼也想不到怎麼還會在這裏碰到淩澤。看來今後日子不會好過了。

夏溪見意味深長地望著她,若有所思,繼而輕輕歎息。

“帝王會有這樣哀傷的一麵,還真是少見。”

見慣了他整日悵然若失的模樣,還是會不禁為他感到惋惜。

男人竟如此癡心,能保持八年不近女色,隻苦苦等待一個人的出現,還是在這樣完美的男人身上,任哪個人看了都會不由得替他心疼。

他手扶著下頦,目光幽遠地望著外麵,轎子帶著一抹清風,拂起他額前的青絲,窗外的風景總是一閃而過,來去匆匆。

“在我們那裏的傳說中,你為了雲真妃守身八年,才遇到了一個心愛的女人。你難道還要順著這樣的傳說,再等四年嗎?你還不被寂寞死?”彥雯婷忍不住說出自己所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