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幾聲,數名彪形大漢圍住了他們。

翁羽淳臉色一變,看樣子和這個老鴇講理是沒用的了。

作為這裏唯一的男人,翁羽淳得保護好她們。擋在她們身前,翁羽淳警惕地瞪著對方幾人。

“就你一個男人,你覺得誰的勝算最大呢?”老鴇笑。

翁羽淳打架不賴,畢竟曾是跆拳道社社長,但是麵對這麼多人,所謂寡不敵眾,還是會有困難的。

“翁,算了,不要和他們打了,我們另想辦法。”

莫芷依眼看不妙,這樣魯莽打架反而火上添油,應當找個妥當的方式。

兩麵抉擇(5)

他自然也懂得這其中的道理,對方步步逼近,他們步步向後退。

這時候,竇正璿又發話了:“老鴇,我們不幹架,你可以派人去找官人,我們評評理。”

三人同時看向她,總是弄不懂她想幹什麼。

老鴇冷嗤一聲:“你們以為自己是文人雅士,還是富貴少爺貴婦,請得動他們?”

竇正璿巧笑:“我自然有辦法。”

說著,不知是從哪裏掏來的匕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進一名漢子的胸脯。

那人一怔,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脯,沒有叫出聲,就倒地死去了。

老鴇驚叫,指著她怒叫:“你竟敢殺人?!”

莫芷依等人也疑惑又擔憂地看她,可她卻依然雲淡風輕狀,“現在,總有理由請動官人了吧?”

“周兒,你太冒險了。”翁羽淳斂眉指責。

竇正璿道:“幹大事,不冒風險怎麼行?”

莫芷依若有所◇

翁羽淳不由得黯然,悵然若失地與她對望兩眼,好久後,搖搖頭。

兩人又進入了沉默的狀態。

他不能一輩子守在她身邊,她也不能拖累他……莫芷依看著自己的手指,思考了半天。

又抬眼看了看他的臉——和夏溪見一模一樣的麵容,活在這世上難免會遭到罪受。可是能怎麼辦?臉長在他自己臉上,難道能剝掉麼?

很久後,他開口了:“要麼守在你身邊,要麼……我去流浪。”

“流浪?”

“漂泊在外,四海為家,做個無業遊民,去打打醬油咯。”他笑笑。

莫芷依卻笑不出來,垂下頭,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話能讓她如此難過。不知從何時起,她變得多愁善感,隻要他的一句話、一個動作,都能讓她動容。

見到她流淚,翁羽淳立即收住笑容。

“你不用替我擔心,我長得那麼帥,還怕在這裏混不下去不成?大不了,我勾引一個富婆把我養了得了。”

兩麵抉擇(8)

莫芷依還是沒法被他逗笑起來,他繼續說:“你怎幺變得那幺孩子氣了?動不動就哭。”

“你為什幺要對我好,翁羽淳,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會讓我過得很不安心。”莫芷依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大哭起來。

翁羽淳心裏也是一陣苦澀。

皇宮裏,夏溪見的隨身侍衛收到了從門衛捎來的信,又驚又喜,忙往禦書房趕去。

雲真妃有消息了,皇上一定可以振作起來了。雖然近幾年來國家都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但背後的心酸和皇上的孤獨,他還是看在眼裏的。

可是在禦書房沒有找到皇上,於是把信封平放在書桌最明顯的地方,然後走開。

這一小動作被慕天天看見了,她一向對朝廷的事漠不關心,但是剛才侍衛的表情讓她感到好奇。

好奇心害死人,她悄悄進了書房裏,把信封打開,看到內容後,嚇了一大跳。

她自然是有聽說過雲真妃的大名,可她一直以為她死掉了,所以就沒放在心上,也不想和一個死去的人吃幹醋。

可是怎幺會有人找到她下落了?

彥雯婷好不容易走了,後宮裏就數她最大了,可怎幺憑白死人又活了?

嗬,天助她也,還好這信沒有落在皇上手裏,否則她想攀上皇後的位置就難了。

她直接把信封撕得粉碎,丟到窗外,過不了多久,會有人來清掃,就當這個消息從來沒有出現過。

等了三天,都沒有皇宮來的消息。縣老爺既沒有被罰,他們也沒等到夏溪見。

莫芷依心裏又是失落又是高興,難過夏溪見是不是忘掉她了,高興的是又可以翁羽淳在一起久一點了——她好貪心好花心,她開始討厭起自己。

縣老爺也有些開始懷疑起來了,竇正璿憤怒地整天在房間裏來回走動。

難道這場局賭輸了嗎?夏溪見為什幺會對莫芷依不聞不問?她本是對這個計劃很有把握了,才底氣十足和縣老爺下賭注,可孰知關鍵時刻夏溪見竟然不管莫芷依了?

是信沒收到嗎?中途出事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