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下去,“或靖妃娘娘就是被黑衣人的同黨所綁走,或是……”
他欲言又止,低頭不語,抬眼瞟了一眼宦王。
宦王站出接丞相的話,淺有笑意。“丞相的意思正如孤王所想,有兩種可能,一是靖妃娘娘被宮外人綁走,如今處境岌岌可危,二是黑衣人背後指使者正是靖妃娘娘。”
皇上毫不猶豫否了宦王的話,歇斯底裏地喊:“怎麼可能是靖妃所造?朕不信,靖妃不會是那種人。”
“陛下請息怒,這僅此於猜測。照孤王的判斷,靖妃娘娘為了避免嫌疑,故意造寫這張字條,想讓陛下認為娘娘是被害者而不是害人者,因此靖妃娘娘嫌疑最低。靖妃娘娘趁夜深人靜與黑衣人結成夥,打暈了流雲宮的奴婢奴才們,逃脫皇宮。孤王早已說過,宮闈中沒有人是真正可以讓陛下信任過的,那些奴才工人們想攀高枝,動反心,都十有八九,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有權有勢,在城裏有個出人頭地的地位,更何況,地位高的人呢?”
不知是有意無意,宦王偷窺左瀟王一眼。
“宦王所指的‘地位高的人’就是本王吧?你是懷疑這都是本王定下的局?嗬,本王也是受害者,差點就要被刺客刺傷,也並無心去殺害那些無用的宮人。”左瀟王心同止水,毫無雜念之想,頭頭是道,“靖妃娘娘更是無理由殘害宮人,她與皇宮無冤無仇,何有反動之心?靖妃娘娘七歲起進了皇宮,除了與父皇出宮遊水出巡,再是幾年前進了王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長期與母後相伴,請教宦王,靖妃娘娘又是在何時串通好了一群黑衣人偷襲皇宮?”
夏溪見番外篇:一世皇妃【28】
第二十八節:宮闈深深誰是底9
“這好說。靖妃娘娘沒同夥,那左瀟王,你呢?王宮裏的人可不少,是不是何時串通好了呢?”宦王嘴巴照樣毒,不畏不怯,把自己的真實想法通通說了出來。
這一話激怒了左瀟王,忍耐了很久的脾氣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宦王,你說話要有憑有據,本王忍耐你很久了,不要挑戰本王的極限!”
“見兒!不要耍小孩子脾氣了。”皇帝吼道,左瀟王狠白了宦王一眼。
緊接著,一太監攜著一塊玉牌子悄悄地稟報丞相,丞相立馬接過玉牌子,容稟皇上:“陛下,臣手下的人從黑衣人身上搜到了這個。”
皇上揮了揮手,總管從丞相的手中接過了玉牌子給皇上看。皇上仔細一閱,發現玉牌上刻著“赤容堂”的三個字。
“赤容堂是?”皇上蹙蹙眉,眾者都一律搖頭。
“赤容堂是今城新建的一個小堂,堂中有來自各國的貴族公子小姐,據說赤容堂的人個個德高望重,高義薄雲,綁匪的事絕對不會發生在赤容堂的人身上。”宦王忽然想起耳聞的消息,速速解釋。
“既然赤容堂的人都是義氣為重,那為何黑衣人身上會有赤容堂的牌子?”左瀟王處處要和他做對,誓不甘休,“本王記得,宦王有說過人人都會有嫌疑,有反心的可能,可為何宦王卻如此堅決認為赤容堂絕對不可能呢?”
宦王不語,辯不過他,隻好看皇上的旨意了。
“去赤容堂。”皇上簡潔地了白了圖意,一不做二不休也要找到敢襲攻皇宮的反賊。
左瀟王得逞地藐視宦王,宦王收斂地依從,並無不公之處,讓左瀟王打心裏蔑視。
赤容堂內,萬籟俱寂。
竇良之用布在溫水裏洗了洗,再走向小□□,為還安眠著的年輕女子擦臉。
“正璿,這些年委屈你了。”動作溫柔,口吻輕緩,如一個哥哥似的,很體貼地照顧妹妹。
赤容堂的下屬見竇良之如此入神,不敢驚動他們,悄悄地把點心放在了旁邊。竇良之別過頭,小聲地問:“有雪山梅嗎?”
夏溪見番外篇:一世皇妃【29】
第二十九節:桃花潭水待梅回1
“……沒有。”
“那還不快去準備些?哎,正璿大概有很久沒吃到這東西了吧。”竇良之微吼,讓下屬大驚失色,慌慌張張地點點頭,匆忙趕去膳堂。
“你知道嗎?自從將這女子帶回來後,堂主就徹徹底底變樣了,大半天都魂不守舍的樣子。”這下屬偷偷摸摸地對同夥嘟囔了起來,他們一並認同他的說法。
下屬將雪山梅運到,見竇良之在自言自語說著些什麼,對此刻的堂主瞠目結舌了,仿佛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堂主,雪山梅端來了。”下屬借雪山梅打斷竇良之的“胡思亂想”。竇良之嚇了一跳,叫他放下盤子便打發他走了。
等待他回過頭時,□□的莫芷依已經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當見到一個陌生人、一個陌生的地方時,莫芷依驚呼,匆匆縮在了牆角。
“你是?”
見莫芷依不認得自己,竇良之莫名地很失望,卻並沒有抱怨,依舊貼心地安慰她:“別怕,我是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