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母的愧疚就更不用說了,所以皇帝再看見與他的皇妹很像的周靜啟才會那麼激動。

事實證明,周靜啟的作用還是很明顯的,見了周靜啟的太後身體盡然奇跡般的好了起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緣分?當然,這是在外人看來,周小嫻揮手表示,空間裏的東西她可沒少用啊!

周少爺這就有些不妙了,他可不想被人當女孩看啊!看著太後那慈祥的眼神,他的心止不住的打顫,妹妹!救命啊!

周小嫻當沒看見,開玩笑,這可是好機會啊!哥哥,如果這都不能把握住,那實在太對不起前段時間她七上八下的小心肝了。哥哥啊!不要大意的抱緊太後的大腿吧!小嫻以後就靠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分了一下段……

14幹親

皇家可不興認幹兒子,本朝有記載以來皇帝隻收了英武公的小兒子做了幹兒子,皇帝會這樣做是因為英武公他們一家的男子除了他都在邊疆戰死了,而且這場戰役,英武公在完全劣勢的情況下,用自己不到兩萬人的軍隊和對方將近十萬人的軍隊同歸於盡,徹底打消了玉伽國想要占領河廊平原及周邊五個省的野心,為朝廷立了大功。

他的母親受不住打擊沒兩天也跟著去了,他的妻子身體本就不好,得知丈夫和長次子都沒了沒幾天也跟著走了,隻有他的小兒子因為年紀小的緣故沒有上戰場,才得以保全一命,皇帝也是想為英武公留下一絲血脈,便把才五歲的孩子認了幹親,封了長安公,寓意一輩子平安,這在以往可是很少見的,不過他這侯來的很是有些陰氣,畢竟這上麵可是灑滿了親人的血啊!

周家來了京城也快有半年了,對於這些消息還是挺了解的,當然也知道這裏麵也不是沒有人對這有意見,但是英武公在軍中的影響力很大,即使他已經去世了,他帶過的部下對於這位長官唯一的兒子還是很照拂的,而且一家子就換來這麼一個閑散的頭銜,很多人還是不屑與之計較的。

但是周靜啟就不一樣了,他是新科武狀元,前途可謂不可限量,但那也就蒙蒙平頭百姓,這武狀元說多不多,可也不少,每三年就有一個。而且雖然朝廷並沒有什麼重文輕武的傾向,但以武入仕的人總沒以文入仕的人吃香,即使考了個武狀元,很多人也就隻能在資曆上慢慢熬。

周小嫻那麼著急抓緊太後這根樹枝,不是沒有原因的,來了京城那麼久,對於名義上的母親祖母,周家母子還是要去拜見的,早從嬤嬤口中了解了文氏的性格,但親眼見到之後周小嫻還是不得不感歎,這樣的人真是極品啊!

“聽說啟哥兒今年要考武舉了?姝瑗啊!啟哥兒的父親可是兩榜進士啊!你怎麼能讓啟哥兒去考武舉呢,實在不行捐個官就是了,何苦去當那武夫!”

“母親教訓的是,實在是啟哥兒性子倔,他於文上又沒什麼天賦,我想著讓他吃吃苦也好,我本也沒想他能考上,可是他不僅考上了,還拿了不錯的成績,老爺泉下有知一定會很欣慰的,我也有臉去見他了……”話還沒說完,眼淚就出來了,周小嫻拿著帕子輕輕地幫母親拭著臉上的淚,安慰道:“母親放心,哥哥那麼厲害,以後會有很大成就的,父親看到哥哥這麼努力,隻有高興的份,祖母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對吧?”

文老夫人的臉色變了變,“啟哥兒有出息,我當然也隻有開心的份,隻是有些可惜罷了,說起來,嫻姐兒也這麼大了,當初嫻姐兒出生,你們一家在任上,後來正軒去世,原以為你們要進京的,結果我打發去找你們的人說沒找到你們,我當時急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哪裏都沒家裏好啊!這麼多年在外麵你們也算受苦了,看看我的嫻姐兒,瘦的都快沒了……”說完還拿手上的帕子擦了擦眼角。

周夫人心裏磕登一聲,一種不好的預感升了起來,“母親說的是,當初正軒走後,我也是想進京來著,可是就在準備走的前一天有一個和尚來到了家裏,他說正軒因為走的時辰不太好,如果沒有至親之人替他誦佛三年,到了地下會受小鬼欺負,我才決定找個清靜的地方為正軒祈福,因為走的匆忙的緣故,我還特地找人給母親帶了信,母親難道沒收到嗎?”

“收到是收到了,可也不能一去那麼長時間連封信都沒有啊!讓我擔心的覺都睡不好,知道的人明白是你和正軒夫妻情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眼中沒我呢!”雖然文老夫人依舊是微笑慈祥的樣子,可是說出來的話可就不那麼讓人舒服了。

不過周夫人倒是沒受什麼影響,“真是罪過呢,讓母親這麼擔心,媳婦知錯了,媳婦也是不想給母親添亂,畢竟母親還有小叔子要照顧呢!”

文老夫人看這件事上沒什麼茬能找後,果斷轉移了話題,“嫻姐兒今年幾歲了?開始學女紅了沒有?”

“今年九歲了,女紅是前年開始學的,師傅還是母親特意在蘇州的。”周小嫻答道。

“那啟哥兒今年有十七了吧,已經不小了,姝瑗啊!你也可以開始給他物色媳婦了,這京城的好女孩還是很多的,對了,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有一個侄女,德容言功都是沒話說的,隻是因為守她母親的孝,耽誤了花期,今年已經十九了,我看她與啟哥倒是滿相配的,如果啟哥還沒有婚約,這倒是可以考慮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