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的孝是賈政提出來的就讓她詫異了,也不知道賈攸是怎麼搞定這位二哥的。
其實周小嫻是想多了,賈政隻是看著金陵許多人家守孝都是守滿三年而不是二十七個月,有感而發,覺得自己一個讀書人,二十四孝的故事小時候也沒少讀,怎麼現在會因為給父親守孝而感到辛苦呢,頓時覺得自己這些年的書都白讀了,決定也父親守滿三年的孝。當然,那些守滿三年孝的人家都是賈攸特意打聽出來,然後帶著賈政一家一家散步散到的,別的人或許不會有什麼想法,例如賈赦,賈攸如果帶他來那絕對是一點效果都沒有,對賈政,那效果是出奇的好。
賈攸之所以不想那麼早回京城,是因為他知道過段時間京裏會出一件大事,雖然他之前是在工部也就是九皇子手下,早就被人歸到四皇子黨去了,但是他知道四皇子和九皇子雖然是一母同胞但兩人關係一直不好,皇帝更喜歡四皇子,因為九皇子一出生先皇後就因為產後大出血去世了,不過最後登基的是九皇子,因為四皇子大概就是今年去世的,四皇子去世後,三皇子下了大力氣拉攏世家,賈家就是那個時候被拉過去的,賈家被抄家有很大一部分是這個原因。他自己能保證不發昏,但是他不能保證他大哥二哥,寧府那兒他是沒轍了,能把榮府扯出來就不錯了。
31出孝
接到信的賈政很矛盾,他已經在族老麵前說過要為父親守滿三年孝,可是母親的話又不能不聽,想到自己這一房的盡然要靠女兒來拉扯他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是不想女兒進宮的,宮裏是什麼地方,怎麼可能想想就能熬出頭,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可是母親妻子甚至女兒都有這個意願,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賈家在金陵的老家就在秦淮河邊,正是“青磚小瓦馬頭牆,回廊掛落花閣窗”,要說這秦淮河最著名的自然是那河上的畫舫和沿河的秦樓楚館,當然賈家雖然也是在秦淮河邊但是離那裏還是遠了去了,畢竟這秦淮河也不小。
所以說大晚上不要再湖邊想事情,本來考慮了幾個晚上決定回京城的賈政第二天就覺得頭痛,身痛,還鼻塞流涕,連脖子都轉不動了,這下還有什麼話說,好好待著養病吧,又和賈赦做了回難兄難弟,不過人賈赦是看守孝完了,跑秦淮畫舫的關係,在老家一堆族老看著他還真不敢亂來。
不過生病的賈政也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這是老天不讓他回府,不讓元姐兒進宮啊!
事實證明賈家這些爺們一個兩個真的是虛架子啊,一個小小的風寒盡然能嚴重到要死不活的地步,特別是賈政,金陵的大夫是沒辦法了,隻能指著京中找個禦醫來了。
失去了進宮的機會,元春還能怎麼樣呢,隻能偷偷地在房間裏抹眼淚。
王夫人也感到可惜的緊,可是她不知道元春以後能成為賢德妃,所以也隻是可惜,不過想到還病著的丈夫,她也不知道該責怪誰了,怎麼樣都是她難受。
“那宮裏就是虎狼窩,你慢不要看著你三嬸那樣心生豔羨,雖說如果你進宮,娘拉下臉來替你去求一求你三嬸,讓她幫你一把讓你能在宮裏不至於受那麼多的苦,可是想要在那個地方熬出頭,不知道得有多難,一輩子連娘家都不能回,受了委屈,娘想讓你哥哥去找人理論都沒法子……”王夫人眼睛紅紅的安慰著元春。
“娘親既然知道這些,為什麼一開始不是這麼與女兒說的,女兒從小就由宮裏的嬤嬤教養,不正是要去那個地方為家裏掙一分前程的嗎?”這些她難道不知道嗎?做了那麼多年的準備,竟然就這樣成空了,她心裏難受的緊。
“我的兒,難為你了,是娘的不是,娘沒有安排好,可是現在已經這樣了,萬不可以在為這件事難過了,你放心,娘絕對會給你找一個好夫婿……”
“娘!”元春急了,這話怎麼能說的。
王夫人也反應了過來,哪有在沒出閣的女兒麵前說這些的,“好了好了,娘不說了,我們元兒不難過了。”
元春早已知道了入宮無望,那麼多年的目標一下子沒了,她一時接受不了,現在哭了一場,心裏已經好受多了,隱隱的還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現在母親又來安慰她,她也知道,她不能進宮最感到可惜的就是母親,如果母親都不在意了,那她還要那麼在意做什麼。
周小嫻覺得元春心高氣傲,可是國公府的姑娘這樣其實很正常,就像她在不同的人麵前也是不同樣子的,你不能要求所有的姑娘都是謙遜溫和的,每個人的性子就是不同的,元春高傲是高傲了些,但是現在也隻是個十四歲的少女,有在大的野心也是從小被灌輸的如此,現在放下了身上的擔子,也就隻是個妙齡的女孩罷了。
比起孫女,賈母自然更擔心她的兒子,知道了賈政的病很嚴重,她差點暈過去,來報信的人都沒敢說的多嚴重,可就這樣也夠讓賈母揪心的了,他們家請個太醫回府看病倒沒什麼問題,可是讓太醫去一趟金陵就不行了,賈母立刻派人去請了周小嫻,這個時候他們家也就郡主比較可靠。
周小嫻在家也沒有閑著,雖然她知道賈攸一點事都沒有,天天靈泉水喝著,靈果吃著,這樣再有事神仙也沒辦法了,可她的擔心不會因為這個而減少,她準備了一堆空間裏的藥材,又借了劉太醫的徒弟,程太醫,讓他幫忙跑一趟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