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你覺得誰敢?”
本來還對這次科考有些疑問的學子們沉默了下來,他們不是不能接受那些豪門子弟取得的成績比自己好,隻是這次前幾名都是那些世家子,讓他們覺得很不容易接受罷了。
賈瑾本來也是單獨跟著先生學習的,但是周小嫻覺得這樣子不利於他以後的發展,所以在他稍大些的時候,便聯係了洛山書院讓他去讀,事實證明,效果很不錯,至少這個時候,狀元榜眼有很多人懷疑他們的真實性,而賈瑾因為在洛山書院就讀,成績一直很好,連山掌都誇他日後必成大器,所以扯上他的人很少。
洛山書院每年考科舉的人都不少,他們在書院裏的時候雖然明爭暗鬥,但是出了書院一向是一致對外的,現在有人懷疑他們書院出來的探花的學識的真實性,他們自然要為賈瑾說話的,這就是同窗的默契。
更何況賈瑾每次基本上都是他們書院的第一名,懷疑他不就是懷疑洛山書院的整體水準嗎,這可就不是一個人的事了。
所以,雖然也有看賈瑾不順眼的,但是這方麵倒是沒人敢給他下絆子。
“真陽兄和建文兄的學問還是不錯的,這次想是考試的時候發揮的好些。”賈瑾的回答就要平和很多,不過從他的語氣中也能看出對這兩人能取得如此好的成績的疑惑。
在京城生活了那麼多年,很多事賈瑾還是知道的,畢竟都是世家子,雖然他口中的真陽兄和建文兄是家中庶子,但是比起那些紈絝子弟,賈瑾和他們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這兩家一向和三皇子走的近,而且這次新皇登基也沒看見他們兩家和三皇子的關係就遠了下來,反而像是進入蜜月期了一樣,來往的更加密切了。
新皇登基雖然標榜向上皇學習,施行仁政,但是這麼誇張的不給他麵子可就不要怪他下手狠了,不過他也不能隨便找個理由就發作人家,畢竟即使上皇不在了,他做事也不能完全隨著自己的意思來的,更何況,是在上皇健在的情況下。
這兩家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對待庶子庶女極其的苛刻,京裏其他人家雖然很多也會做出些苛待庶子的事,但那多是暗地裏的,明麵上還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樣子。
這柏家和楊家可就不一樣了,這兩家的男人雖然在朝堂上都是很有話語權的人,但是回了家就是屬於妻管嚴那種,家裏的姨娘侍妾雖然也不少,但是生出來的孩子一點地位也沒有,所以但凡能有點出息的都會選擇在成年後脫離家族,但是在這個對於家族異常看重的古代,做出脫離家族這樣的事,就算考的再好,以後也沒什麼大的前途了。
不過這兩位可不太一樣,如果他們隻是考了個普普通通的進士也就罷了,誰能想到他們會考的如此之好,讓家裏想動他們的嫡母都要掂量掂量了。
這古代重嫡輕庶,走到哪裏都是一樣的,新皇自然不能免俗,更何況他以前雖然不得父皇的喜愛,但是這都不能改變他是嫡子的事實,所以他自然不會有什麼要替庶子說話的想法,他隻是覺得這兩家實在是太閑了,所以才有機會和三皇子那些人扯在一塊,如果給他們找點事做,怎麼著情況都會好些。
攪亂這兩家的後院隻是第一步罷了。
這兩人的在家裏的處境更加不好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過,皇上想捧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讓他沉下去,本來他選的這兩人就不是草包,不僅不是草包,肚子裏還真是有幾兩學問的,當然了,按他們的水準能得個二甲就不錯了,狀元榜眼是不要想了的,不過既然皇上有他的目的,自然不會拘泥在這上麵。
也要慶幸這是他登基加開的恩科,很多上一次考完的學子已經回鄉了,而且新皇登基的第一場加開的恩科,這裏麵都有一種心照不宣的意思,所以就算有什麼疑問,這些學子也就是在心裏嘀咕嘀咕或者找幾個熟人發幾句牢騷罷了。
賈瑾並沒有待多長時間,幾人又聊了會兒,他便以家中有事這個理由提前走了。
賈瑾在回家之前並不知道母親讓他早些回家是真的有什麼事,畢竟以前也是早早的喊了他回家,然後說會話又讓他自己看書去了,不過即使這樣,母親的話他還是願意聽的。
但是看著眼前的架勢,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回來的太早了。
賈瑾今年十七歲,按周小嫻的話說她那個時代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就算談個戀愛還要擔心著被老師家長發現,而且一天到晚的不準早戀這個念頭已經深植入她的腦海裏了,可是現在……
“母親知道你臉皮薄,可是如果你不給出個意見,那給你找了個你不喜歡的該怎麼辦?”現在已經在給兒子挑媳婦了……
“母親覺得好就可以了。”賈攸雖然已經成年了,但是周小嫻這方麵管的很嚴,而且他自己對這些也沒什麼興趣,所以才會現在一談到這個就臉紅。
周小嫻心說又不是我娶媳婦兒,怎麼能我覺得好久行了呢。
“可不能這樣,這成親的女孩可是要和你過一輩子的,如果真挑了個你不喜歡的,以後這家裏不得鬧死!”一般給兒子挑媳婦都是父母的事,這個年代也不可能讓他們有什麼自由戀愛的機會,所以大都是盲婚啞嫁,基本上都是看看家世匹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