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那可是難於上青天,不過想去還是可以滴,隻是冒那個險是不值得滴,所以妓院是首選寶地。
魏無心踹著包袱,步進了男人的天堂——溫柔鄉。
閣內的鴇哥巧笑嫣然地迎了出來,果然是不一般啊。就連老鴇都是這麼的不同凡響,堆滿白粉的臉上隨著他的笑意,一層一層的飄散於空氣之中,那濃鬱的香氣讓他鼻子發癢,揉了揉鼻子,刻意錯開了距離。
老鴇撇了魏無心一眼,輕搖著腰肢轉身就要進門,魏無心萬分不解的隻盯著老鴇的後背看,自然看不到轉身後,那老鴇嘴角的笑意。
“喲!小哥,外鄉來的吧!”身側的一位大叔,頗為神秘地扯了下他的袖子。
“確實,這是何故?還請賜教。”魏無心禮數周到的詢問。
“這你就問對人了,這玉閣啊!可不比其他的青樓楚館,後台硬不說,個個都是台柱,特別是這裏的頭牌,千萬不能得罪的………”大叔挑眉看了眼魏無心,一副‘你已經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的表情。
魏無心眼珠滴溜一轉,瞟了眼殷勤的招呼顧客的老鴇,吞咽了一大口口水,有些遲疑的請教道,“那個……那個鴇哥是頭牌?”
大叔拍了拍的肩膀,滿臉笑意,不住的點頭像是在說孺子可教也。
“不……不會吧!”堆著那麼厚的一層粉,臉都遮沒了,會是頭牌?你爺爺的,揚州的眼光還真是——不一般呐,不過這裏不是妓院嗎?怎麼頭牌是個男人?
“小兄弟,小兄弟……”
“啊?什麼?”魏無心盯著大叔,不太明白他怎麼突然這麼緊張。
“大事件,大事件啊!你小子運氣不錯,碰上玉茗登台獻藝了。”
“大叔呀!難道這玉茗就是那滿臉堆粉的那位頭牌?”
“不錯!你小子有眼光,玉茗是這間玉閣的老板,基本上是不接客的,不過跟他相熟的秦老爺和雲公子依然是他入幕之賓,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他都會登台獻藝,那時人山人海,你想象不到的豪華場麵,平常他要是心情好的話,也會上台,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時機,兄弟第一次就碰到了,真是賺到了,哈哈哈!”大叔一副哥倆好的樣子,興奮的不行。
魏無心忍不住翻了下眼,對這裏的人真是無語問蒼天了,四周吵鬧著,間或夾雜著呼喝聲,“玉茗……”玉茗的名字漫長紛飛,他實在有些頭痛,毫不費力的擺脫肩上的手臂,往門外疾馳而去。
一聲飄渺的琴音響起,吵雜聲瞬間被撫平,清冽如山泉般的旋律在沉默的空氣裏緩緩上升,悅耳的歌聲隨著清冽的旋律發散開來。
抬起的腳硬生生的頓住了,身體先大腦一步的躍入人群之中,卻也隻能在中場遙遙遠望,眺望那台中之人,一身白衣出塵脫俗,臉上那厚厚的一層粉已被除去,脂粉未施的臉上,即使是在遙遠的彼端,魏無心也清晰的看到了那傳說中的白玉無瑕一點紅,膚如凝脂,不似人間的絕色,看年紀應該和自己不相上下,光滑的額頭不寬不窄幾縷烏黑的發垂在前麵顯出難以言明的柔和感,眉毛不是棱角分明卻有著優美的線條,順服的貼在眉骨上讓人看了就打從心地覺得喜歡。他有著長長的濃密的睫毛,睫毛們並不像頭發那樣柔順,垂的垂翹的翹,有的還交雜在一起,乍看上去有些淩亂,可無論如何都無法忽略一種靈動的美,在配上他那雙大大的眼睛……他的黑色眼瞳好像是比普通人要大一些,閃閃的仿佛在放光。他的鼻子筆直到幾乎完美的地步,張顯了一個雄性的堅毅與嚴謹。而他的嘴唇……和他的唇相比,以往那些美麗的性感的嘴唇都已黯然失色了,找不到什麼語言來形容,那是一種意識中感覺到的某些東西,很難說出具體的描繪,就像是,像是在視覺上品嚐到了不知名的美味一般。那張淡淡的粉紅色的唇,會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魏無心不得歎服,這人的容貌果真是頂尖的,隻不過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隻狡猾的狐狸,他還是喜歡師兄那樣的美人一點,隻是一個男的長成這樣,那些女人還要不要活了啊!男人不都是應該長得魁梧點才顯得有男子氣概才會讓人覺得帥氣逼人嗎?為什麼他遇到的都是像女人的男人??
纖細的指下是那著名到連他這門外漢都認識的“九霄環佩”。形製渾厚,作圓首與內收雙連弧形腰,琴以梧桐作麵,杉木為底,通體髹紫漆,多處跦漆修補,發小蛇腹斷紋,純鹿角灰胎顯現於磨平之斷紋處,鹿角灰胎下用葛布為底。琴通長124.5厘米,肩寬21厘米,尾寬15.5厘米,厚5.4厘米,底厚1.5厘米。龍均作扁圓形,貼格為一條桐木薄片界麵於右側當中。腹內納音微隆起,當地沼處複凹下呈圓底溝狀,深度約2厘米,寬3厘米,通貫於納音的始終。琴背池上方刻篆書“九霄環佩”4字,池下方刻篆文“包含”大印一方,池右刻“超跡蒼霄,逍遙太極。庭堅”行書10字,左刻“冷然希太古,詩夢齋珍藏”行書10字及“詩夢齋印”一方。在琴足上方刻“靄靄春風細,琅琅環佩音。垂簾新燕語,滄海虎龍吟。鳳沼上方刻“三唐琴榭”橢圓印,下方刻“楚園藏琴”印一方。腹內左側刻寸許楷書款“開元癸醜三年斫”7字。以上銘刻中“九霄環佩”及“包含”印為同時舊刻,蘇、黃題跋及腹款均係後刻。琴首下一雙護軫為紫檀木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