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至於旅途中花費的銀兩,等回到皇城他自然會想辦法還給玄衣人。
至於那個人是別有所圖……朔月一點也不覺得需要擔心這種問題。
因為現在的他,已經沒什麼可以失去的東西了。
風大了些,朔月翻個身,裹緊自己沉沉睡去。
船是開往江南的,那個美麗的地方呀!
江南好,風景舊承諳,日出江花紅似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以前就聽說江南一帶景色很好,隻是沒有那個機會去看,現在機會來了呢,隻是有點久……
玄衣人怕曬,基本上都是呆在船艙裏。
朔月卻愛往外麵跑,或者幫船夫搖漿,感受一下,或者坐在一邊釣魚,或者什麼也不做,趴在船邊將手伸進水裏,感受著流水滑過指尖帶來的清涼觸♪感,然後整日整日地發呆。
玄衣人偶爾出來透透氣,看見他在烈日下眯著眼昏昏欲睡的樣子總是會不解地挑挑眉,有時也會上前來和自己一起感受下陽光的洗禮,但到最後也會受不了的回到艙內。他不知道,對於朔月來說毒辣的陽光除了刺眼了點,並沒有給他帶來太熱的感覺,反而很溫暖。
“你常常會這樣隨便地跟著陌生人走?”
太陽落下去的那半邊天就想燃燒起來一樣,深深淺淺的紅流動著,極致的炫目。
朔月抬起眼簾卡箱水天相接處,眼眸裏印出一層薄薄的流霞。
“也不算是,”他放緩了呼吸,回答說,“隻是難得出來,又不知要到哪裏去才好。”
六月十日,母後會他們一起去北苑避暑,獨留在宮中的自己是雀躍期待的,因為每當這個時候自己都有可能可以出門走走。
可是一出那道宮門,歡欣鼓舞的心情就會被茫然所取代。
天地如此廣大,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而自己想去的地方,又是哪裏呢?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朔月被扯了一下,看向玄衣人,有些不解。
“我的自向就是開家天下第一的賭坊,此次就是去江南考察的,這麼無聊,我們來賭一把吧!你哪裏人?”
“我不會賭?我是皇城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掃興了呢!也會像其他人一樣遠離了自己吧。
“不會我教你呀!簡單的很呢!來來!”玄衣人拉起朔月的手坐到桌邊,取出色盒。
朔月驚訝的望著玄衣人,手上的暖意慢慢地流向四肢百骸,第一次他有了想要了解一個人的心思,”公子高姓大名?”
“哪裏什麼高姓的,在下歐陽毓。”稚氣未脫的臉上,點點醉人的淺笑。
“朔月。”
”他是第一個如此親近我的人,算的上是我生命的陽光了。“好笑的看著那沉醉於故事的人,走過去敲了敲腦袋,”好聽嗎?“
”很特別的相遇,隻是後麵呢?“想知道他們的故事。
”之後就是一起闖江湖了。放心吧!武林大會的事我已交由他們四人了,該處理的事我都已處理好了。“朔月轉身走向門口,淡淡的語調有了一絲起伏,是歡快的上揚著的,”去龍炎洞吧!毓!“
魏無心有些心虛的站了起來,師兄怎麼醒的這麼快,快速的移動到朔月的身側,將準備好的字條塞入他的手中,在歐陽毓打開門的那瞬間,施展輕功揚長而去,身後那聲‘記住了!’他隻當是自己幻聽了。
收回觀望的視線,投注到前方兩人有些激動的身影上,魏無心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對於將要見到的人,也許是不認識的緣故吧,他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聽著兩人齊聲說著拜見的話語,他掃視著角落的風景,一朵白花牽扯住了他的思緒與有些遊移的視線,那是一顆白的幾乎透明的花,也許是陽光的照耀吧,上麵好似有著一層淡淡的金粉在泛著光,有些耀眼,卻莫名的有些熟悉……
“無心,我們進去吧。”玉茗輕聲的說著,阻止了魏無心想走向那朵耀眼的花的腳步。
回過身,看到那連眼底都泛著笑意的人,他笑了,秦羽已經先行進去了,他們並排著隨後進入了那名為月閣的地方。
踏入的瞬間,魏無心有種走錯地方的感覺,有點像夢裏夢外,不太真實……原來還是豪華的猶如宮殿般呢。他好奇的張望著,眼底見到的不是那些珍貴的擺設,而是片片冒著金色光芒的銀子,為什麼不是銀色的,那當然是因為裏麵的東西都是價格不菲,銀色的等級不夠,買不到啊!這間屋子要拿去賣,這要賺翻了都,嗬嗬嗬……
“心兒。”止住傻笑,有些疑惑,這麼耳熟的聲音,好像是師兄的呢。順著發聲出望去,那是一位玄衣青年,二十多歲的年紀,臉上露出與年齡有些不符的沉穩氣質,如夜裏星光般閃爍的眸中露出幸福的光,纖細的柳眉微微彎曲,魅惑人心,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漂亮的有些炫目,一絲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生出一道透明的牆,卻不由自主的想要走進他……
有些驕傲的揚起嘴角,,這個是他的師兄,“師兄……”走上前想要來個重逢的擁抱,橫插過來的那過分纖細白潤的手臂拉開了兩人恰到好處的距離,注意到那隻手身來時,師兄嘴角那幸福滿足的笑,心下已經了然了,順著手臂向上望去,是那畫像中的人,隻是褪去了青澀多了份穩重,還是那皎潔輕暖的氣息,溫和清澈的眼,眉目五官每一分都恰到好處,分開看或許也就是俊秀罷了,擺在一起卻有種說不出的韻味。如湖水般流淌的眼神映照出眼底明亮柔和的光,不濃不淡的劍眉氣宇軒昂,嘴角就算不帶笑,也有三份俊雅柔和,華貴的青衣華服在身,卻不讓人覺得炫耀,那身清清淡淡的氣息,猶如正佇立在荷塘邊,看著月色,飲著美酒,讓望見他的人也不禁被這身清雅溫和所感染,忘卻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