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語帝正在選秀,而懷胎的麗妃被陷害其殺死一語帝看上的秀女,語帝大怒,一宮女傳言說語帝要處死麗妃,麗妃沒辦法便帶著腹中胎兒逃出宮中。”連流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黯淡而無奈的眼光慢慢的爬上那依然帶著笑的人。
“雖真相未明,但麗妃身懷六甲且語帝對其感情極深,便下令傾力找尋,無功而返,事件也因此無結果;語帝將連毓朔交由淑妃撫養,連毓朔大病了一場,病好後整個人就變了,沒以前的活潑,語帝欲將皇位相傳。”曆來皇位便是傳嫡長子,可他卻打破了這個傳統,連流雲眼神由黯然漸漸的升起一抹憂傷夾雜著一絲恨意。
“前陣子連毓朔自動放棄繼承皇位,與愛人遠走,語帝便想到了那無緣得見的一子,詔書以下,將十三皇子封為太子,眾所周知的是,當今聖上隻孕十二個子女,並無第十三個,所有人都在找這十三皇子。”他看得到麗妃的子嗣,卻從未將目光停留於他的身上,二十幾年來,除了母妃的以淚洗麵,他沒有得到更多的……一切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中,隻有靠自己去爭取,才能得到回報。
“這麼說來,那些殺手是你找來的,為了讓我自動找上門。”魏無心算是聽明白了,現在是個香餑餑,人人在找的十三。
“你果然聰明。”收回回憶的眸子,眼神一偏,對上那平靜無波的人,連流雲開始佩服了,淡定自若。
“你怎知麗妃腹中是女是男?如何肯定我便是麗妃之子?就算是男嬰,怎麼就不是夙礬?我們可是有著同樣一張臉的。”雖然心裏已經有了計較了,但是也想知道此人的想法,怎麼就確定是他?怎麼就知道是他?怎麼就如此的肯定呢?
“你竟然不知道原因?”連流雲突然站了起來,險些跌倒。
眼見連流雲如此的激動加驚訝,魏無心明白了,他有著非常確切的信息支撐著他的想法,能讓他如此肯定毫不懷疑,摩挲著下頷,他想著。
“我應該知道?”抬頭看著已然穩住身形,卻還是有些驚訝的人,那種很真實的驚訝著。
連流雲深深吸了口氣,恢複了方才的從容,他嘴角微微彎起,很平常的笑著,卻讓魏無心有種他在緬懷著什麼似的,此刻空氣之中流動的是溫馨的氣流。
“你沒有仔細地觀察過你娘與你的相貌嗎?”
娘親的樣子啊!的確是從未見過的,娘親半邊臉上有燒傷,說是怕嚇到他,便一直用紗巾遮麵,直至離開他的身邊都不許他看一眼,而他也確實從未想要看看,無論娘親是何等模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他娘,他們是這世上最親近的人,這邊足夠了……
連流雲走進內室取出一副畫像,招呼著魏無心進屋,待魏無心進來坐下後,方當著他的麵將那副畫打開,平攤與朱紅色的桌上,畫上的女子丹唇皓齒,削肩素腰,巧笑倩兮,眉骨之上一顆淚痣,那似曾相識的麵容好熟悉,前一刻才見過似的,好像是在照著銅鏡般,那清秀的可人兒是娘親?記憶中的娘親從未有過如此幸福的笑。
“你看漂亮嗎?”連流雲雖是與魏無心說話,可眼神一直凝視著畫像中的人影,好像有個漩渦般,深不見底……
魏無心平淡的點點頭,“漂亮。”沒有什麼情緒。
但是內心卻是激動的,這是他的娘親,想要,很想要,非常想要得到這幅畫……
連流雲取過事先便已準備好的鏡子,放到魏無心的身前,鏡子裏的他,若是穿上女子的服飾,說不定便沒人可以知道其實這畫裏畫外是兩個人了。
屋外依然是陽光正盛,依然是雪香凝樹,依然是相互談論的倆人,卻少了方才的溫馨的氛圍,“連毓朔見過我。”
“他?”連流雲嗤笑一聲,“那個時候他隻有五歲,再則他並未見過任何一副麗妃的畫像。”一邊卷起畫軸,一邊不帶情緒的說著。
“那你?”魏無心看著那畫軸中的女子,一點點的被遮蓋的麵容,有些好奇連流雲到底是為什麼了。
“山人自有妙計。”卷好畫軸,連流雲小心仔細地將畫軸看了又看,才將畫軸放於內室。
出來時已是閑庭信步,心情無端的上了一個層次,意外的好……
“你是想讓我讓位於你?”魏無心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想著他找到他的原因。
“不錯。”連流雲取過桌上的茶壺,為魏無心與自己斟上杯茶水,一抬手,示意魏無心飲用。
魏無心也不客氣的直接喝下去,不由地想起了師兄來,那時師兄可是恨鐵不成鋼般的看著他,嫌棄他浪費了那上好的大紅袍,就這麼笑出了聲。
“很可笑嗎?”連流雲笑著說。
“直接讓夙礬,不是更好?”並沒有去回答這個問題,他直接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連流雲放肆的瞅著魏無心,眼底是囂張的自信,“也不怕告訴你,幻天堡是我滅的,他替我辦事的目的不過是想查清這件事罷了,自動送上門人力,不用白不用。”
一擊響雷在腦子裏炸開了,雖然知道連流雲對夙礬利用多一點,卻不成想竟是如此,不由得氣悶,“你爺爺的,連流雲你可是壞到骨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