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別年在心裏狠狠的咒罵了一句,臉上被人揍了一拳,雖然說不是特別疼,但是這一拳徹底的惹毛了他,媽的,不還手還一個個全他媽的上臉了。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表情太猙獰了,抬起頭的時候打他的高個兒愣是被他嚇得往後退了退,隨即反應過來抬腿就要往他肚子上踹!

傅別年絕對不是那種你打了他左臉他還會伸出右臉給你打的人,他必須是那種你敢大勁兒摸他臉一下他就給你打滿臉褶子的角兒!

所以他瞄到高個兒抬腿的時候,身體已經下意識的有了動作。兩手拽著鉗製他那倆人的衣襟,借著這個著力點使了個巧勁兒,微微跳起,抬起右腳踩到高個兒的膝蓋上用盡全力狠狠一踹,順勢抬起左腳踢到他臉上。

他這個動作幅度不小,好幾個人都被連累的摔成一片,後麵被他拽的那倆人倒黴多了,其中一個還倒進了便池了,他從地上爬起來,發現高個兒摟著腿蜷縮著躺在地上,表情不是一般的痛苦。

傅別年在嘴角上抹了一把,全是血,他現在渾身上下都不是個味兒,也說不出是哪疼,往門口看了一眼,發現顧焚還在那站著,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難猜,本來還以為他來了會幫個手什麼的,沒想到是來看熱鬧的。

得,這熱鬧看的,又騷又臭。

他隻希望這個時候老四和陸強千萬不要衝進來,倆人都個頂個的義氣,再加上今天還喝了點酒,要是看到他這一臉血還不跟人拚命。那倆家夥什麼體格他清楚的很,別說是這麼幾個高中生,就是再加上三五個都不成問題。

也不知道那高個兒被自己打成了什麼樣,這群小崽子估計也是在學校橫兒慣了,沒栽過,現在都打的火急了。

“林廣寒,你還好麼?”被稱為海洋的家夥蹲在他身邊用手輕輕的按了按他的膝蓋邊緣,手都沒碰上那貨就皺著眉頭狼嚎了一嗓子。

傅別年無比煩躁,麻痹的嚎個蛋,老子當初打架粉碎性骨折連哼都沒哼,就這承受能力還出來打架,真給混子丟臉。

海洋再抬頭看向傅別年的時候眼裏的表情瞬息萬變,各種情緒都一閃而過。傅別年又在腦門上抹了一把,媽的,又是血,他都不記得自己腦袋受過傷,估計是倒地的時候磕的。一定是自己喝多了,不然哪來那麼多文藝調調兒去分析這孩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雖然這麼想著但是視線一秒鍾也沒從他臉上離開,隻看到這孩子瞪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又似是想要大喊,他都沒來得及細想就聽到顧焚大聲喊了一句小心,自己就被人從後背摟住,緊接著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傅別年想要回頭看,卻發現顧焚順著他的後背慢慢的滑了下去。

他覺得自己的心髒一下子就緊了起來,順手撈起顧焚的胳膊使勁兒往上一提,顧焚搭在他身上的手完全沒有力氣,滿頭滿臉的血和酒順著臉往下淌,似乎是想要衝他笑一個,最後卻連嘴角都沒扯動就閉上了眼。

傅別年一隻手摟著他,沒表情的看向手裏還拿著另外一半酒瓶的孩子,慢慢的把顧焚放到地上,隻做了半秒的遲疑,腳在地上一鉤,挑起旁邊的拖把拿在手裏,向牆上的擲去,劈裏啪啦一聲響鏡子碎了一地。傅別年撿起一塊紅著雙眼衝著他走去,大力的推了一把,用手臂壓著他的脖子將他扣在牆上。

表情像是要殺人,他慢慢的抬起另一隻手滑向他的脖頸。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搬家,又加班,還下雨,特累,時間緊迫,字數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