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在他腦門上啪嘰重重的親了一下。然後放開他,大手一揮:“得,不說了!”
他這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傅別年都沒來得及反應,就聽到擼哥最後一句不說了,他大腦還在這句話上反應這呢,擼哥又說上了。
傅別年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以前還沒見過陸強喝多了有這症狀。
“年子啊,我過不久我就要回去了,你要是想哥想的不行就揣一張哥小照片二在被窩裏,沒事瞅兩眼解解饞……不過,不許對著哥照片打手槍,讓哥知道了……哥閹了你個小王八蛋……”
倆人平時說話就沒個忌諱,這會兒喝多了就更沒下限了:“就對著你照片打手槍怎麼了,我不但打,我還射你一臉呢……再說了,你都這熊樣了能回哪兒啊?”
“回家啊!我爹讓我回家呢,我就不能再繼續在這待了……”陸強摟著瓶子又灌了一口,說的相當心酸。
和陸強鐵了這麼傅別年從來沒打聽過他家裏的事,現在猛的聽到陸強這麼講忍不住有些動容,他想到了自己,這些年來自在慣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幹啥就幹啥。但是被人管束的滋味他也清楚,在孤兒院的那段時光,他今生難忘,不自在,沒趣兒。
不想被過去的事影響心情,傅別年拿起酒瓶跟他碰了碰,安慰道:“回就回唄,你老子讓你回去你就回去,又不是以後不能見麵了,說不定我晃晃悠悠就跑你老家那邊發跡了!”
相對無言,一飲而盡。
白色的大理石桌上放著兩杯咖啡,一杯糖,還有一個晶瑩剔透的煙灰缸以及一包萬寶路。
沈未見半靠著沙發,雙腿疊坐著,望了望桌子上的煙,笑著問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抽這種煙了?”
對麵的人懶洋洋的坐著:“什麼叫這種煙?”
顧焚的口氣不冷不熱,態度也是,打電話叫他出來吃飯他就出來他吃飯,讓他一起去蒸桑拿他就一起蒸桑拿,自己要跟著他來酒店他就讓跟著來到酒店,明明兩個人一直都在一起,感覺卻像被他不溫不火的晾著。
顧焚沒拒絕他,也沒說難聽的,甚至對他的提議都沒做任何反對,但從始至終都像自己不存在一樣,這種軟刀子最讓人疼,沒法擋,沒法喊,甚至連傷口都看不到,偏偏就叫你疼的滿頭大汗。
沈未見沉默了半天,最終忍無可忍,不再是一臉的溫婉,目光也冷峻起來:“你能不能別這麼說話?別用這種態度對我!”
聽他這麼說顧焚卻突然樂了,從桌子上拿過煙點著,抽一口,輕輕的吐了個煙圈,透過煙霧挑釁的看向他:“我這種態度怎麼了?”
沈未見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目光凶狠的像是下一秒就會撲過來把他撕吃一樣。
顧焚也是被人寵慣了的主兒,隻要不是和公事有關,隻要爺不開心,立馬說翻臉就翻臉。他長這麼大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盯過,就算真有人這麼盯他,那也得爺樂意被這麼盯才行,此刻爺就不樂意了!
顧焚拉下臉,把手裏的煙彈到煙灰缸裏,聲音變得冰冷:“不想看這種態度就滾,我也沒讓你來!”
屋裏出現了兩分鍾的靜默,倆人就這麼僵坐著。
沈未見最終敗下陣來,表情柔和了很多,走到顧焚麵前,在沙發前蹲下,伸手抱住了顧焚,在他耳朵上親了親以作撫慰:“我不是有意這麼凶的,不是有意的……”
“我們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顧焚沒反抗,所以他緊了緊手臂,接著說:“是我不對,我的錯,可是現在這樣我真的很痛苦,我每天都好想你……”
顧焚動了動,兩隻手輕輕的搭在了他的雙臂上,沈未見心裏一熱,說的更為動情:“我們和好吧,像以前那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