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現在就覺得煙酒是個好東西,晚上一個人對著牆上的手印發呆,死命的抽煙,再喝點小酒,暈暈乎乎的倒床大睡,第二天起來照常上課。都是大老爺們兒,因為失戀就在人前墮落失意這事兒他也幹不來,嫌丟人,老爺們兒有苦有淚都得往肚裏咽,不相幹的人不能看見。
因為沒事可做,幹脆就一整天全都待在道館裏。
館長拍拍他的肩膀:“小傅啊,一天四個小時,少了不行,多了我可是不額外加錢的啊……”
傅別年樂嗬嗬的點頭:“好嘞!”
他心情不好蕭海洋心情也不好,這幾天分外的老實,也不像以前那樣沒事兒就挑釁他了。趁下課的時間倆人找個沒人的地兒坐到了一起,傅別年給他遞了根煙:“高考落榜了?別人現在都去學校報到了你怎麼還來上課?”
“我這麼聰明的人能落榜麼!”蕭海洋也不客氣,接過煙點上,使勁兒抽了一口:“後天就去學校報到呢!”
傅別年也沒問他什麼學校,彈了彈煙灰:“那愁眉苦臉的是為啥啊,蕭青山沒錢給你交學費了?”
“那到不至於!”蕭海洋歎了口氣:“不過黑色洋流最近關了,估計這幾月都不會營業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講,每天回到家就跟我媽吵架,我都快瘋了!”
蕭海洋頓了頓,衝他挑了挑眉:“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麼?”
你們家的家務事我能知道麼,傅別年搖搖頭。
“那你是怎麼回事啊?上課心不在焉的,今天示範的時候還差點失手!”蕭海洋吐了個煙圈,扭頭看他。
傅別年這幾天沒有痛痛快快的發泄過,心裏憋的也挺難受,身邊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這會看著蕭海洋那張青澀的臉龐突然有那麼一絲的傾吐欲。他用舌頭把煙卷到嘴裏又吐出來輕鬆道:“我能有什麼事兒,失戀了唄!”
“是那個帥大叔麼?”蕭海洋撞了撞他的肩,露出狡黠的笑。
傅別年一臉驚訝:“你怎麼知道?”他倆平時也沒有很頻繁的見麵啊!表現的有這麼明顯?
“啊,真是啊!”蕭海洋一臉無所謂:“之前你那哥們兒去清吧問你的下落,我後來一問老爸才知道你有球賽,就跑過去看了看!”
看了看?看了場球賽就能看出他倆有□?傅別年想了想,估計這個看了看看到的應該是他和顧焚在更衣室擁吻的橋段,傅別年吐掉嘴裏的煙蒂眯著眼看他:“你知道,蕭青山知道麼?”
“不知道吧……不太清楚……”
傅別年絲毫沒有隱瞞這事兒的意思,不管跟顧焚成不成,他的感情他絕不掖著,食指隔空一指:“不知道就讓他知道,告訴他爺們兒喜歡的是個男人,是顧焚!”
蕭海洋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愣了大半天衝他伸了伸拇指:“你厲害!”
傅別年覺得自己這是魔怔了,明知道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顧焚也不會為此改變態度,隻會讓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他,但是他心裏壓抑,感覺不管跟誰說隻要說出來心裏就能好受點兒。
他的神經病就發作了這麼短短幾秒便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佛珠!一切問題都在佛珠上,顧焚把佛珠從他手裏拿走就沒還回來過,黑色洋流就是從那時候關門的,顧焚又說在深圳的案子出了問題,他一直都知道顧焚有婚約,但那也是明年的事,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突然就把婚期提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傅別年思前想後覺得這些事不會隻是巧合。
老老實實上夠四個小時他就衝出了道館打的去DT,明知道給顧焚打電話一句話也問不出來,所以直接去找他的助理,但是助理不在,手機也打不通。他在公司等了一天,誰也沒等到,卻打聽到了深圳那邊兒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