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兒子或者女兒起名字,這可是一個重大任務,又有誰能得知堂堂的秦王殿下關在書房裏沒有忙著批改奏折。因為那些早就丟給他的大舅子了,而是將冷天輕磊等人召集集體為自家的小主子起名字呢!
這幾天卿十四看著來來往往出入書房的輕磊等人,包括還有昔如晦、宮長流,她以為百廢待興,宮長兮這個秦王想必是很忙的。也就沒有多加注意,殊不知身後那些煩著她的人之所以會這樣。幕後黑手就是現在這個抱著她的男人。
眸子轉了轉,卿十四覺得宮長兮說的很有道理,反正到時候也要取的,還不如現在就取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不知起什麼好,先做準備!
想了想,卿十四注視著四周飄落的雪花,靈光一閃,抬頭興奮的說道:“東風散玉塵。兮,若是兒子的話,就叫宮玉塵怎麼樣,若是女兒的話,就叫宮玉雪,不僅迎合了他們出生在冬季,而且象征著雪花聖潔美麗之意,怎麼樣?”
寒眸一亮,本來在心裏作為候選的幾個名字被宮長兮全部舍棄,相對於他起的那些,卿十四的卻更有意義,玉塵、玉雪,顧名思義都是在說雪花的,寒眸深深的望著那雙鳳眸,看到了那眼底的期待,唇角一彎,“就按卿兒說的!”
眉眼一彎,卿十四頓時興奮不已,雙手撫上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憐愛的說道:“不管你是玉塵還是玉雪,娘親和爹爹都會愛你的,所以快點出來吧!”
似是聽到卿十四的聲音,裏麵動了動,卿十四感覺到了,抱著她的宮長兮自不例外,雖然這胎動發生了有一段時間,兩人按說也已經習慣了,但是還是很興奮,尤其是某個王爺。
卿十四無奈加無語的看著某個王爺傻乎乎的蹲下`身來,亦如他做過很多次的動作,將臉貼在卿十四的肚子上,一手輕輕的撫著,嘴裏又開始喃喃自語道:“不愧是我的種,這力道十足啊!嗬嗬……”
放在肚子上的手一頓,卿十四臉上的笑容一頓,身子也開始顫唞,宮長兮自是發現了卿十四的不對勁,臉上閃過慌亂,抱著卿十四緊張道:“怎麼了,怎麼了,卿兒?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卿十四扯出一抹笑容,額上沁出滴滴汗水,隱忍著痛處道:“兮,我好像要生了!”
聲音不大,卻足以震撼眾人的耳朵,宮長兮先是大腦一懵,還沒反應過來,身後卿軒等人聞言早就跳出來了,快步走來,眾人裏算妃如煙這個生了兩個的最有經驗,她連忙拍醒還在發愣的某王爺,“王爺,還不趕快將十四抱到房裏!”
意識回來,宮長兮大腦裏回蕩著卿十四方才的那句,這才反應過來,不再多說,望著卿十四痛苦的表情,輕輕的將她抱在懷裏,腳步穩健的向著最近的房間而去,府中早已將穩婆什麼的提前準備好了,就是為了現在這種時候。
卿十四要生了這一消息瞬間傳遍王府,妙手和青櫟幾乎是第一時間趕過來,就連在將軍府做苦力的卿墨還有處理軍務的宮長流也趕了過來。
將卿十四輕輕地放在床上,穩婆手腳麻利的吩咐著,看著宮長兮還呆呆的皺著眉站在一旁,連忙將他半推半勸的趕出了房間,“王爺,您不能呆在這裏,產房男子勿進,您先出去吧!”
聽著床上女子隱忍的呻、吟聲,宮長兮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寒眸一凜,高大的身子猶如長在地上一般,任穩婆怎麼推他就是紋絲不動,身上散發的威壓直接籠罩在推著他的穩婆身上,一個腿軟,穩婆跌坐在地上,瞬間爬起來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王……王爺,這是產房,您……您在這裏,王妃容易……分心!”
眉心微蹙,看著床上的女子,宮長兮糾結萬分,卿十四轉過頭來,雖然疼的她快受不了了,但是還是勉強輕輕的吐出一句,“你……先出去吧!一會兒就好了!”
有了卿十四的話,宮長兮這才動了一下,但也是一步三回頭的那種,最後還是站在門外的卿軒和昔如晦將他給架了出來。
屋內,卿十四在穩婆和妃如煙的鼓勵下,吸氣呼氣,承受著一陣又一陣的痛楚。看著從屋裏端出的一盆盆血水,宮長兮一雙寒眸早已猩紅充血了,要不是兩旁時刻準備著製服他的卿軒還有昔如晦等人在,他早就衝進去了。
指尖煩躁的敲著石桌,耳邊傳來一陣陣痛苦的叫喊聲,宮長兮一個不注意,石桌中間被他穿出一個洞來。
本來還想來抱怨兩句的卿墨見狀,唇角蠕動了兩下,將自己那些早已想好的話全部吞回了肚子裏。
屋外聚集的基本是男人,輕綰也在中途的時候進入了房內,聽著那一聲聲痛苦的叫聲,雲冰一手緊捏著胸`前的衣服,一手拽著身旁同樣擔憂不已的昔如晦,感受到身旁女子發自內心的擔心,再看她小臉慘白糾結在一起的樣子,原本焦急的心既然舒散了,勾人的桃花眼一轉,媚意橫生!
隻是有個擔心她未來的某女咽了咽口水,沒有注意到罷了!
“喂,妖孽,生孩子……原來是……這麼痛的嗎?”小手戳了戳男子的腰,雲冰驚魂未定的看著那傳出聲音的房門。
眉梢一挑,昔如晦調侃道:“本公子怎麼知道,生孩子又輪不到本公子,若你想試試,本公子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