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四輛車子荊條有序的並列在一排,同速度的前進著。
開車在最領頭的,就屬這野性公主於敏敏和溫雅王子董軒文了;下來的,就屬這花心大少韓天野和純真丫頭霍潔雅了;再下來的,就屬這淡然斯文霍文傑和典雅溫良祝心竹了;那麼,開在最後頭的,非這對歡喜冤家、天生死對頭的邪魅酷少和決然爆冷的朱天翎莫屬了。
“喂,我說你眼睛累不累啊,是不是出毛病了,打從上車到現在,就這麼一直瞪著我,難道就不怕變成鬥雞眼嗎?”慕容少宇幾次看了看朱天翎,到現在才開口問。
一路上,朱天翎就這麼直直地瞪著慕容少宇,就好像是監牢裏的牢兵時刻在看守著犯人般,分分秒秒也沒眨過眼皮一下,就連眼珠子也都沒轉動過一下,就這麼往死裏瞪著。
“剛才你為什麼不開口解釋?”嗬,她終於舍得不瞪眼,開口說話了。
“什麼?解釋什麼?”他裝蒜。
“少給我裝蒜!”朱天翎怒吼,“就是剛才敏敏說我們的關係時,你為什麼不反駁?”
“哦,”慕容少宇太揚一下頭,“就是為了那件事而瞪我到現在的啊,那真是太不值得了!”
“我問你呢!為什麼不解釋?”她沒那耐性看他那副死嘴臉。
“不是我不解釋,而是沒那機會解釋,何況當時,你有機會解釋的,那你為什麼不解呢?更何況,你現在本來就是我女朋友,我幹什麼平白無故的要去解釋呢?對吧,親愛的。”慕容少宇自以為很有理、很正常的回答。
“你!你,你厚顏無恥!”朱天翎氣到結巴。
“對,我就是厚顏無恥,那又怎樣,吃了我,還是?”他邪魅的話語中,透露著壞壞的氣息。
朱天翎沉默半會,轉過臉看向慕容少宇,微微淺笑,“放心,我不會吃你的,更不會——”淡然中帶著魅惑氣味,“但是,我會學你那樣,厚顏無恥。”說完,攀上他的懷裏,鉤住他的脖子,給他個死亡熱吻。
她,之所以會要學他那樣厚顏無恥,純粹是為了跟他同歸於盡。
慕容少宇驚怔,急忙叫喊:“喂,你在幹什麼,不要命啦?快鬆開!”
被朱天翎擋住視線的慕容少宇,根本無法瞄到前方,車子正搖搖晃晃著,時不時差點與前頭或後頭駛來駛來的車子相撞。
朱天翎不聽令,仍持續著她的絕念。
這樣子持續了許久,而開在前頭不遠處的於敏敏他們,也都看到了這驚險有驚心的一幕,都在迷惑著。
這時,慕容少宇驚悚的刹住了車,看不到方向的他,也隻能拚一回了,哪怕不幸刹車在公路正中央而出車禍死了;哪怕是還有一線機會,他也要試試。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而停在哪裏了呢?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車子沒有停在公路正中央,而停在了公路邊界,也就差那麼幾厘距離,就算他們沒有刹車在公路正中央,他們也就與車子一同殉葬在山穀下了。
“呼,”慕容少宇呼氣,終於鬆下了剛才這驚悚的心,朝拽回到副駕駛的朱天翎,怒喝:“喂,你再怎麼也用不著拿生命來開玩笑吧!”
朱天翎也被自己剛才的舉動怔然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
這時,於敏敏等人也停下車,急趕他們倆這邊走來了。
“喂,你們剛才幹什麼呢?知不知道你們剛才有多危險,我們有多擔心你們嗎?”於敏敏頭一個氣憤的衝他們倆怒吼去。
“天翎,你沒事吧?”祝心竹走過來,關心又擔心來,霍文傑和霍潔雅也跟著過來了,而於敏敏其餘人,則走過慕容少宇這旁關心、擔心來。
“天翎,你們剛才幹什麼啊?真是擔心死我們了?”霍潔雅好奇問,可一想到剛才他們倆的危險狀況,就感到驚悚、寒顫。
朱天翎無法開口,也不想開口,也在為剛才和慕容少宇所發生的一幕幕而感到驚寒著。
“哎表哥,你衣服怎麼這麼不整齊啊?”見慕容少宇上衣的扣子打開了兩個,胸膛展開出來,於敏敏心生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