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還要累得艾爾文去關心他的種種。他是不是成為了艾爾文團長的負擔與拖累了?這讓驕傲的約書亞如何自處?
而約書亞的愧疚與尷尬在傷後臥床的第三天,三毛紮卡裏阿斯扔給他一個好看的金色勳章時達到了頂峰。
那個勳章名叫國王勳章,以表彰作出特殊貢獻的人。“這個是團長特特去給你爭取來的喲小鬼,表彰你研發的健身法與參與破獲那個罪大惡極的人口販賣組織。”紮卡裏阿斯說。
“團長他自從知道你這個小鬼生活的那麼糙後特特去拜訪了左鄰右舍,希望他們能在平時多照看你一下,那天有人跑來告訴團長你跑去地下街了,你不知道團長那表情喲,從來沒有見他那種…又慌又怒的神態,我一直以為團長他的臉隻有非常嚴肅與一般嚴肅兩種狀態。”
“後來艾爾文就直接拉上我下到了地下街。嘖嘖,要不是你喜歡那西柚味的香波我還真找不到你呢。地下街那兒的實在是太亂了。對了,你可不知道你那時候有多臭,也就比那些幾十年不洗澡的巨人的氣味稍微好點。虧那會兒團長他也不嫌棄你直接把你抱著檢查傷口。”
“哈哈,對了,還有那個死魚眼的矮子,嘛,不能這麼說,你現在也是矮子。哎呀,別這麼瞪我,好好我錯了,你還在長個嘛,多喝牛奶,一定長得和團長一樣高!你也別打岔,我接著給你講,本來我和團長還擔心會有一場惡戰呢,結果你昏之前不是說了那麼一句麼?那家夥盯著你好幾秒,那殺氣,嘖嘖,虧得你沒給瞪醒了。然後像是猛然反應過來似的,直接回他那房裏去了。那家夥是潔癖吧,你可真損啊約書亞……”
紮卡裏阿斯的語氣是一向的不那麼正經的幸災樂禍,但這這調侃之下是對團長的擔憂以及對約書亞的略微不滿。
他和艾爾文團長這次著立體機動作戰裝置闖入地下街,並且逮捕了那個人口販賣成員唯一的那個還活著的幹癟男交給政府。
這種行為對於憲兵團無疑是狠狠的打了一耳光,要知道這本該是憲兵團的職責所在。艾爾文為約書亞爭取來了國王勳章,這也讓原本就有些看調查兵團不順眼的憲兵團更加恨視起調查兵團來。一時之間,解散調查兵團的說法叫囂塵上,調差兵團無用論,養著調查兵團耗資巨大,但結果卻寥寥等等議論不絕於耳。這次調查兵團插手王城治安成了一個導火索,直指調查兵團在壁外調查之餘不思進取卻插手幹涉憲兵團事物。
他顯然如同調查兵團的大多數人那樣,認為約書亞這才13歲便獨闖地下街的行為實在是太魯莽了。並且他接下來還不聽艾爾文團長的教導,與艾爾文唱反調的固執,實在是有些不知好歹。
調查兵團的士兵們對於調查兵團的擔憂,有些情緒不免的發泄到了導火索約書亞的身上。
哪怕約書亞為了治療那些重傷被迫退役的老兵,一次次精神力耗盡,痛的恨不得滿地打滾,頭如針紮;哪怕約書亞熬了多少的夜晚,拿自己的身體做了多少試驗,來改進內功,好讓這個傳承自異世界的奇妙功法能在這個沒有係統中醫學、環境迥異的巨人世界裏能夠被最快的學習;哪怕約書亞為了他們以尋找出能夠有效快速止血的草藥,在荒郊野外幾宿幾夜難安然寢食。
當然,約書亞做這些也不是為了他們的感謝,他隻是對於在這個人類末世中還存有直麵恐懼的人們的一種讚歎,為心安而盡自己一份力罷了。
......
而約書亞和艾爾文團長的爭執也不僅僅是因為價值觀的不同。
再回想那天。
紮卡裏阿斯和艾爾文在最後關頭趕到,隻看到的是被揍得慘兮兮的約書亞。而相較於約書亞,利威爾實在也太會裝,表麵功夫做得極好。
當紮卡裏阿斯和艾爾文團長走近時,利威爾已然調整好了呼吸,雖然臉上也有痕跡,但在灰塵和汗水的遮掩下之下隻顯得他稍有狼狽。利威爾那依舊挺拔、淡定自若的神態和鋒利如刀的眼神,很簡單且理所當然的讓紮卡裏阿斯和艾爾文認為剛才這裏經曆的是一場單方麵的毆打。
麵對艾爾文直接劈頭蓋臉的責問,驕傲如斯的約書亞又怎麼做得出辯解這種行為,而且約書亞根本沒意識到,艾爾文和紮卡裏阿斯完全沒有認為他與利威爾進行的是一場平等的戰鬥。約書亞其實做出的是挑戰,而不是他們以為的不知所謂的魯莽的挑釁。所以誤會就這樣誕生了。
艾爾文團長很忙,上次的壁外調查損失慘重,下一次的壁外調查總統那裏始終沒有得到批複。所以艾爾文在這段時間裏各方奔走,並且整理著資料以證明調查兵團存在的價值。與約書亞的交談不歡而散後也沒有時間與精力再去關注約書亞的情緒了。
而另一邊,約書亞對於艾爾文的責問,理性上他可以接受,但到底是意難平!他是堅決不認為在這件事上他是有什麼錯的,但他又明白,自己承艾爾文的幫助甚多,所以複雜之下,他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情緒當中。他不敢見艾爾文。
逃避似的,約書亞向艾伯納丹尼斯教授申請到瑪利亞牆壁外進行某種藥用植物的生長培育調查,丹尼斯教授批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