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窗事發,還不知道悔改,口口聲聲,還在那兒混淆視聽,簡直罪該萬死!”
“皇上,臣等均是忠言逆耳。整個故事就是真的,絕無虛構,望皇上明察!”福倫一家跪在地上陳述。
李明看著眾人,眼裏隻有怒火。什麼叫做強詞奪理,可真算是見識到了。是,紫薇是格格,難道福家沒有殺她,朕還要感激他們不成?笑話!天大的笑話!君君臣臣的道理,難道他們不知道嗎?何為君?何為臣?
臣子居然膽敢殺害皇室血脈,就算隻是有個想法也不成!李明嗬斥道:“臣?你們是什麼身份?何來稱臣?包衣奴才就是奴才!告訴你們,你們的故事,漏洞百出,朕一個字也不會相信!”
小燕子大急的大喊:“皇阿瑪,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們?紫薇是你的女兒呀,是你嫡親嫡親的女兒呀!你可以不認我,你怎麼能不認紫薇呢?”
永琪也著急的幫腔:“是啊,皇阿瑪!我們都是無心之失,況且紫薇確實是您的女兒。您不覺得,小燕子就是您的開心果嗎?既然如此,多個女兒又何妨?皇阿瑪,請您用一顆寬容的心來看待此事!我們都是為您著想啊!”
“當初認下小燕子已經是朕的錯,現在,朕不能一錯再錯,由著你們大家騙來騙去了!”李明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如今所謂的憤怒隻不過是李明實在看不下去罷了。尤其是,他們所有人都是一副為皇上考慮的模樣,看著就讓人生氣!
景嫻不忍李明操心過度,就提了個折中之策:“皇上,臣妾以為此事可以到此為止了。雖然他們混淆皇室血統的罪名已經定下,可是,如何定罪,如何審判,自有宗人府去裁決!不如把他們都交給宗人府吧?”
宗人府掌管皇帝九族的宗族名冊,按時撰寫帝王譜係,記錄宗室子女嫡庶,名字封號,嗣襲爵位,生死時間,婚嫁,諡號安葬的事。負責人稱宗令,由親王或郡王選充。它既管人丁戶籍,也管祭祀禮儀,還包攬教育後勤,儼然一個獨立的小政府。然而,它的服務對象是特定的,那就是皇室家族。
此次真假格格一案完全可以歸納到宗人府的責任範圍,所以,景嫻所言,李明並無反對的理由。
可是,其他人就著急了:“皇上!您要想明白啊!福倫一家對國家屢立戰功,是您鍾愛的臣子,您不要因為一時生氣,做出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啊!”
令嬪苦口婆心的勸說,隻會讓李明更加生氣:“令嬪!你妖言惑眾,給朕住口!福家不過是靠你的庇護,哪來什麼戰功?朕倒要問問你,什麼是親者?什麼是仇者?你別忘了,是你聯合福家這樣欺騙朕!你讓朕鬧了這麼大一個笑話,以後在眾多大臣之間如何自處,如何自圓其說?”
令嬪跪下含淚稟告:“皇上!您錯怪臣妾了!我跟您發誓,還珠格格是假的,這件事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如果臣妾老早知道,就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欺瞞皇上啊!”
李明找到機會處置令嬪,高興還來不及,哪會相信她的話:“你還要狡賴?紫薇和金瑣,不是你引薦進宮的嗎?”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員。令嬪,你是活該,自作自受啊!
令嬪眼見李明發怒,害怕了,痛哭流涕:“皇上,紫薇和金瑣雖然是臣妾引進宮來,但是臣妾跟您一樣,什麼內情都不知道,隻以為是幫小燕子一個忙,讓她的結拜姐妹,可以進宮來和她作伴,臣妾的動機,絕對沒有絲毫惡意呀!”
“動機!動機!現在你們每個人都跟朕談動機!好像你們每個人的動機都是好的,都是沒錯的,都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別忘了,你們欺騙的是朕!來人,把他們拖出去,送交宗人府!”
李明此話一出,小燕子、紫薇、金瑣、永琪、爾泰、爾康全部臉色慘變。
小燕子更是淒厲的大喊起來:“皇阿瑪!你砍了我的頭吧!我不要我的腦袋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虛榮,我受不了誘惑,我欺騙了你和紫薇。可是,紫薇有什麼錯?你把我們都送宗人府,是要把我們兩個都砍頭嗎?你怎麼可以這樣?紫薇她是你的女兒啊!”
一麵說著,小燕子一麵爬了起來,衝上前去,抓著李明的衣服,拚命搖晃著:“皇阿瑪!你醒一醒!紫薇有什麼錯?砍我一個人的腦袋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牽連其他人?令嬪娘娘那麼善良,為什麼要罵她?”
“哦?你是說,你願意替他們去死?”李明邪惡的笑了笑,他倒要看看,小燕子是否真情假意。麵臨危難關頭,才是最能看得出人心的,不是嗎?
果然,小燕子猶豫了:她剛才也就是說說而已,腦袋最重要了,她怎麼舍得死!再說了,自己才是最無辜的。本來自己就是好心好意幫紫薇認爹,憑什麼要替他們去死?我還沒活夠呢!
小燕子的這一猶豫,沒有人注意到,隻有紫薇與金鎖麵麵相覷。
這時候,永琪撲了上來,拽著李明的衣角不肯放:“皇阿瑪,您不是常說,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嗎?別人的孩子都可以認,你到底為什麼不認紫薇啊?”
“哼!”李明踹開他的手,鎮定地回答:“朕是天子,你們膽敢把朕玩弄於股掌間,早就注定了你們的下場!對了,小燕子,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願不願意一死了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