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指尖握不住的幸福

如果我能夠用指尖觸碰到你,僅僅隻是觸碰到你,那麼我會邁著我那並不算好看的步伐,堅定地朝你走去,但我那雙醜陋的指尖卻並不能真正的伸出去,所以我注定不會走向你。

如果你不曾如那黑夜裏的星空,甚至亮如白晝裏的陽光,那麼我們的世界就不會有交際,但你周身的光彩是多少塵埃也掩蓋不住的,所以我將那發臭的腳踏入你的世界,使得他不再美好。我深刻明白,我隻屬於黑夜,而你屬於這個世界,你可以屬於任何人,卻不能屬於我。

我住在一座古老而深沉的城堡裏,外麵有高高的圍牆和荊棘,我曾試圖爬向外麵,我爬過高高圍牆,卻未越過那片紅色荊棘,我拚命地穿行著,我看著身上的血口越來越多,我看到鮮血使得它們愈加嬌豔充滿了誘惑和詭異,我終於停住了腳步,埋葬了那顆不甘的心,回到那本就屬於我的地方,從此等著化為灰燼,消失得無蹤無影……

角落裏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前麵的身影,那沐浴在陽光下的背影,對她而言是怎樣的誘惑,伸出小小的白嫩的略微失血色的手,透過陽光去抓那個在她麵前晃來晃去的光點,她小心翼翼,帶著點點的焦急又帶著淡淡的期待似乎還摻雜著些許的害怕,正在她有點擅抖地伸向他時,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突然轉過頭來,疑惑的眼光如掃描器般四處掃射著,她嬌小的頭速度很快縮回了陰暗的角落,她看見了他的眼睛,那是怎樣一雙眼,猶如黑洞般,將她所有注意力吸引過去,深邃不見底,讓她忘記了此時身處何地。揚起的嘴角,在陽光裏是那樣的耀眼,生生灼傷了她的眼。

他,似乎沒有看到角落裏小小的人,踩著她的心跳離去,她終於伸出手去抓那個近在趾尺卻遠在天邊的背影,久久地久久地不曾離去……

初冬的風有點刺骨,吹起了她的發絲,一張蒼白而烏青的臉露了出來,一雙空洞毫無焦距的眼,似在注視著什麼又似什麼都沒有,她的手依舊保持著伸出的姿勢,那裏麵什麼也沒有空蕩蕩的,風從指尖吹過,冰冷的感覺深深刺入心底,瞬間便如漫天大雪般凍住那顆有點蠢蠢欲動的心,踩著虛浮地腳步邁向了另一個方向,卻再無回過頭。陽光斜照著,將她的背影拖得很長很長……

一輛車呼嘯而過,帶著勁爆的音樂從她身體上擦過,她被帶到路邊上,滾了好遠,車裏的人隻是使勁踩了油門更加快速地離去,她小小的身影就那樣孤獨地躺在那,靜靜地,或許是她命夠硬也或許是地獄裏也沒有她去的地方,所以她醒了,帶著滿身的傷,一臉地血跡回到房子,她叫這裏叫房子,大人們從來沒有從她口中聽到家這個詞,他們覺得也是許是她還小不知道什麼是家更或者是她的腦袋不怎麼好,總之他們關注的不是她,而是和她住在一個房子裏的一個人。大人們看到狼狽的她並沒有太過驚訝,他們已經習慣了,在他們的印象中這個女孩從來沒有幹淨過,也從來沒有健康過,她的存在太過不起眼。

☆、第二章 那兩個女人

她躲在角落裏看著麵前的女人,他們說她要叫她媽媽,可她不知道什麼是媽媽,媽媽應該代表什麼,她隻知道,她眼前的這個女人每天回來都要有飯吃,這個女人從來不煮飯,也從來不帶她出去,這個女人回來後就是抽煙,喝酒,睡覺,和很多她不認識的男人摟摟抱抱的,她的衣服都是那些她不太認識的阿姨們送的,或者是她自己撿的。她不知道什麼叫好看,她聽他們說這個女人是漂亮的,她隻知道這個女人每天很早出去,卻很晚回來,從來不多看她一眼,她也隻知道這個女人每次出去總是穿得很妖豔,她隻記得那些新豔的色彩,刺鼻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