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她撫撫發暈的頭,蒼白的小臉有了幾許血色。
阿爾罕撫摸她的額頭,“不很燙了。看來真的好些了,昨晚你的額頭可燙的嚇人啊!”他穿著一身寬大的民族服裝,臉上慈善的笑容令琪琪想起了看到了去世的爺爺,她欽佩而讚賞地說:“你真像西方傳說的善神。”逗得眾人大笑,阿爾罕搖頭:“西方的神是位年輕英俊的小夥子,我現在可是個老頭子啦!”
一會兒,阿爾罕引隊長出外談話,蕭飛隱約聽到他們的對話聲。阿爾罕在同楚斌商量如何妥善安置琪琪,隻聽阿爾罕說:“你們這幫小子不顧自已危險,可總得考慮一下琪琪嘛!她還是個孩子。”歎氣的聲音。蕭飛暗自思忖:也許琪琪要與他們分開了,想到這兒,心頭仿佛壓上巨石般沉重。果然聽到阿爾罕在說:“不如這樣:你們隨我們去庫鉑城鎮,等琪琪的病勢好轉再作打算如何?她這樣弱的身子怎麼經受得了連途奔波。”
隊長沒有說話。蕭飛雙手抱胸,站在門簾處偷聽,心下暗自埋怨:早勸告過隊長不該帶琪琪來,這回看他怎樣決定?調頭看了一眼病中的琪琪,那個活潑開朗的陽光女孩此刻卻打萎般的偎在寒嘯懷裏,生氣全無,他憐惜心頓起,又希望盡快使她好轉。他的心真矛盾啊!好半天,隊長決定道:“好吧,我去問問同伴,探險一事必竟不是我個人的意思。”
見隊長掀簾進來,蕭飛說:“隊長,按你的意思辦吧,我們聽你的。”轉身離開了,隊長乍一愣,方才知道他一直在偷聽他們的談話,即而點點頭於是事情就這樣決定,改道前往庫鉑城鎮。
琪琪和阿爾罕同乘一匹駱駝,由他隨時照料病人,楚斌與其並肩同行。頂著如火如荼的烈日,大家汗淋如雨,阿爾罕為她戴上麵紗,用來遮擋陽光她曬得昏昏沉沉,還不忘聽著隨身聽放錄的音樂。一行人浩浩蕩蕩朝目的地進發。
中途停頓體息時,阿爾罕發現琪琪竟然赤著腳,隻見白如玉雕的小腳被陽光曬得白中透紅,再過一刻,皮膚會被曬退一層皮也說不定。琪琪解釋她是怕熱才脫掉鞋子,阿爾罕聽後又憐又氣,她怎知大漠的陽光有多毒?搖搖頭找到一塊白布將她雙腳包裹起來。
她靠在阿爾罕的懷裏睡著。商隊繼續前行。
天黑之前,商隊終於抵達了目的地:庫鉑城鎮。鎮上的人看見他們回來丟下手中的活計,歡天喜地包圍過來,口中喊著阿爾罕的名字,孩子們追著駱駝後麵跑。對待楚斌他們就象對待某國的使節一般,氣氛歡慶又隆重。雖然沒有鮮花,沒有鼓手,沒有禮儀小姐,但是他們卻受到比國家首腦還更熱烈的歡迎儀式,商隊領頭阿爾罕招手向兩邊的當地族人示意,還有人半途中攔下他們,請他們喝自家的清水如此純樸的風情深深吸引了外界來的年輕人們。喧嘩的喝采聲吵醒了正在昏睡的楚琪,她一手扯著阿爾罕的衣袖,一手掀開遮住視線的麵紗,嘩!眼睛頓時變得大的。她看到了什麼?一個與他們熟悉的現代世界完全不同的境地。這裏的人們穿著各式奇異的服飾,是她從未見過的:女子們大都頭戴麵紗,身穿各色美麗的衣裙,華而不俗,具有濃厚的民族特色;男子則是或黑或白的長袍,頭上戴的頭巾與項間係的圍巾同色,多是方格圖案,腰間係著亮閃閃的金腰帶,加上頭巾上的各種精致無比倫比的飾物,好象每個人都仍為富有。琪琪睜大眼睛驚異的打量著每個人,同樣,那些人們也在新奇的打量外來人,尤其與商隊領頭同乘一匹駱駝的漂亮女孩。那付傾城傾國的絕世麵孔,足以震撼在當場所有人。琪琪知道自已算是漂亮的了,因為在新城學校時,她被公認為校花。可看到外人打量自已時那似癡似呆的眼神,渾身就感到不舒服。象在欣賞動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