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本該阻攔他們出發,此去樓蘭凶多吉少,沒有人入侵樓蘭後仍平安無事的活著,他們會受到樓蘭最嚴厲的懲處,楚斌隻顧自已探險,將生死置之度外,但是他們忘記了還有琪琪,難道讓她獨自在陌生的環境中生活?揚揚心情很壞。對鏡梳裝,鏡內映出一張麵帶愁容的清麗麵孔,就是這張麵孔曾經給她帶來多少麻煩與糾葛。現在又輪到琪琪了,族長想得到什麼東西,往往不惜一切以達到目的,沒人能逃過他的手心。她該如何向琪琪講?換上一件新衣,她決定去找阿爾罕。

踏入大門,揚羽碰到阿爾罕的跟班,他是揚羽的舞迷,對她表現得萬分癡迷和崇拜,問明來意後立刻帶她去見罕主。阿爾罕正在後廳休息,見揚羽突然到來,不用問,便猜得她來此目的。索性開門見山的問:“你想看我如何打算?揚羽?”

“說對了。”揚羽隨他入座,跟班奉上清茶,美滋滋的站在她身後。

“我已為這事擾心好幾天了,族長這樣做的目的,你我都清楚,如果我送琪琪去樓蘭......”他撫著胡子,連連歎氣:“實在有損我的聲望啊”。

“外麵都在關注著這件事。”揚羽說。

“說起來,你比我更了解族長,你認為,族長真會殺了他們嗎?”阿爾罕問。他在庫鉑鎮說起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論起同族長的交情,還不及舞神揚羽,她憑著出色的舞技在所有人心中都占有一定份量,族長也不例外,這一點令罕主自愧不如。揚羽淡淡虛笑,自嘲地問:“罕主何以認為我比罕主更了解族長?”罕主意識到自已無意中觸及了揚羽的隱私,當下歉意的一笑:“你瞧!我都老糊塗了。”

“其實。”揚羽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族長的性情你我都不清楚但是若在以前,對入侵的人他往往采取不二的選擇,處以極刑。但這一次與以前不同,我想,也許會對他們手下留情。”

“為什麼。”阿爾罕不解的問。

“族長想得到琪琪,這一點你也看出來了。”揚羽看向罕主:“如果他想殺他們的話,就不會冒險去救他們了。他想引琪琪去樓蘭。”

“的確是這樣。”不愧為舞神!阿爾罕點著頭,心裏暗自佩服揚羽,她不但舞跳得出色才思也格外敏捷。果真不同凡響。“如果不送琪琪去樓蘭,似乎也不妥當。”他問“萬一,族長惱火起來,楚斌他們豈不喪命?”

“踏上樓蘭的土地,她還能回來嗎?”揚羽低語,“我想楚斌是不會同意這樣做的。”一談到楚斌的處境,莫名其妙的不安便襲上心頭,他是個開朗有主見的青年,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記住了他,尤其他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那種氣質。如果他死在族長手下,她也不會好過。他是她交往所有人中唯一令她有好感的人。阿爾罕見她若有所思的出神,便默聲垂下目光,他們各自想著心事,一時間室內寂靜無聲。突然━

揚羽語氣堅決的說。“我去!我去向族長求情。”

阿爾罕大感意外:“胡鬧!你怎麼能去樓蘭呢!族長一定會連你也扣留住,我們反而多陪上一個人。”族長曾經幾次邀請揚羽回樓蘭,都被其拒絕他一定正對揚羽耿耿於懷。眼下揚羽若去了,族長怎能放過她?揚羽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安慰他道:“族長不是那種人。”

“我認為隻有琪琪能解決問題,畢竟族長要的人是她,我們考慮得再多也隻是陡增麻煩。”阿爾罕說出心裏話,現在他已是無技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