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頓妥當,她在門口的一塊方石上坐了下來,休息之餘,沉睡在腦海深處的那段她極力忘卻的回憶,一幕幕浮現於眼前,她目光定定地注視著菜地的一片綠葉,入定般出神的想著。玻璃窗後麵出現了伯嬸的麵孔,她看見揚羽呆呆的出神,不由歎了口氣。
揚羽獨自漫步街頭,耳邊的賣貨聲彼此起伏,映入眼簾的熙熙攘攘的人流滿是華麗的衣飾,加上高大的建築,周圍的一切無不顯示出樓蘭的富庶和繁華。走在人群中,她淡然的瀏覽著周遭,那個已經改變得幾乎完全陌生的樓蘭已經看不到一絲舊時的影子。走著走著,一位身穿黑色喪服的中年婦人牽著五六歲般大的孩子,從她身旁擦肩而過。她的視線落到婦人拎著籃子,籃子裏麵放著香燭,香壇等祭祀用的物品,想必是為某人的祭日去燒香。突然間她想起再過一段時間就是父母雙親的祭日了,她已經好幾年沒有到父母墓前燒香,祭奠兩位老人。不知離開樓蘭的這幾年裏,有沒有人為她們掃墓,也許墓前已是雜草叢生,亂石堆積,這次回來剛好順便為父母掃墓。
在一家祭品店門前,她停住腳步,踏進門。一位年輕人見顧客上門忙迎上前招呼:“想要點什麼?”揚羽的視線掃視了物品一番,說:“給我打包祭品。”他有些遲疑的望了她一眼,轉身去準備她要的東西,很快打包好遞了過來,揚羽一手接過,一手將錢放於桌上,隨口道謝。年輕人緊盯著她的眼睛,疑惑的輕聲問:“是揚羽嗎?”
她頭也不回地走出門,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很快消失於人流中那人緊追出來,望著茫茫人流卻已找不到那名女子,頗為失望地低下頭,也許是自已看花了眼或是認錯人了,但是她的眼睛太熟悉了。
揚羽舒了口氣,開始放慢速度,剛才好險,險些被人認出,怎麼這樣巧,店老板居然是她小時的玩伴。如果暴露了身份,族長就會知道.....總之,她最好避免這類事再次發生,但是如今陌生的樓蘭,仍舊有她認識的人,她感到欣悅。
族長一麵疏理琪琪柔軟的秀發,一麵用眼睛瞄著鏡中兀自出神的她想勸慰什麼,是自已做得太過份了?從早晨到現在,她一直心事重重的靜坐雙手握合一起放在膝蓋上,很拘謹的樣子。敏[gǎn]的她對這種事沒有絲毫免疫力,就象天使受不了人間混濁的空氣,她的笑容隱沒了,從她臉上可以明顯的看出惶然與不安。終於他停止動作,將梳子放在桌上,看著沉默無言的她,他下意識的抬手撫上她的頸項,沿著細嫩的皮膚滑到下頷底處輕輕抬起她的頭,她全身一陣顫栗,緩緩抬起眼瞼,看向鏡中的自已,這個人是我嗎?鏡中的影像那樣陌生,陌生的連自已都不認得了,這不是以前她熟悉的樣子啊,她有些哀傷。他的另隻手也撫上她的頸項,似乎對不住對她的所做所為,手指輕輕撫摸著青紫的吻痕,她心中顫栗著,幾乎快窒息了,不知為何他的觸摸會引起她這樣強烈的反應。她忍不住阻止放在頸間的大手卻被他的手反握住繼而摟上她的細腰,他在她身側半跪著,把頭靠近她的身子,低低的啞聲說:“別默著臉.....以後不會再有同樣類似的事發生了,我保證。”算是道歉嗎?
她的默言,使整個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