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說:“到時,我們兩人深夜進宮帶出琪琪,兩人在宮外這個地點接應,大家彙合之後,再奔揚羽這個地點,中間最好不要出任何紕漏,都明白了吧?具體事項,逃走前再碰頭商量,目前一切先照這個方案行事。”雷皓研究了一下,卷起地圖收了起來。蕭飛坐在床頭一角發呆似的想著什麼?
這個時候,揚羽端茶進來,看到他們已經商量完畢,笑了笑:“即然一切都定下來了,你們最好盡少可能的露麵,外麵族長的哨子可不少呢。”
“是啊,萬一查出我們經常在這裏的話,會給仲叔他們帶來麻煩的。”寒嘯也說。他扭頭看見蕭飛沉默的靜坐一旁,順手拍了他一下:“你在出神”蕭飛揮開他的手,雙手抱肩的又恢複原樣。
“揚羽,你的事辦得怎樣了?需不需要我們幫忙?”楚斌真誠的問。
“不好辦,我無法聯絡姐姐,現在她連我到了樓蘭還不知道呢?”她歎了口氣,“看來,現在的宮殿比我想象得還難進。”楚斌深深看了她一眼,沉思了一下,說:“不如這樣,把你的信交給我,我今晚潛入宮中,順便幫你交給紫羽”
“怎好麻煩你,太危險了。”揚羽連連搖頭。
寒嘯頗為慷慨的一揮手說:“不麻煩,不麻煩,他早在打算幫你這個忙呢,小意思嘛!”然後衝斜眼冷視他的楚斌眯眯眼,有意拿他開心。雷皓一本正經的咐和說:“的確是這樣,昨夜他還同我商量,是不是幫你做點什麼”。被他們說中心事,暗自不悅的他側頭直視著雷皓,靜靜地說:“你們如果閑來無事,就去幫仲叔他們整理菜園,少在這兒胡說。”
揚羽同樣對他存有好感,在聽完他一席話後,臉上的笑容漸漸隱沒了,故若常態的轉過身去給他們端茶。楚斌忙熱心的繞到她麵前,搶先奪過茶盤衝同伴大叫:“喂,想喝茶自已過來拿,別大男子主義的總讓揚羽一個人為你們服務。”揚羽不理會他,又朝門外走去,剛到門邊就被他攬住腰,一同往外走去。口中還不迭的道歉:“不好意思,我這些朋友口沒遮掩,平常總愛拿人開玩笑。”他邊說邊偷瞄她,看她不溫不怒的神態,真不知該怎樣安慰,平時哄琪琪那一套用詞用在她身上似乎不大合適,他頗為躊躇。
揚羽蹲□擺弄菜葉,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他問。不知他是明知故問還是裝糊塗。她不說話了,站起身隨口道:“沒什麼。”徑自進屋了。
琪琪浸在浴池中泡了好長時間,感覺到水的涼意,才緩緩穿上睡衣。彩衣快到了,全城族人都在歡天喜地的迎接盛大節日,到處洋溢著喜慶的熱鬧氣息,而自已的內心卻越來越象秋天來臨前,草木漸枯的蕭瑟心境,沒有受到一絲外界快樂的渲染。她歎了口氣,踱到院子裏,倚著欄杆眺望星空。讓冷風劃過光潔的肌膚,感覺著來自遠方的氣息。院子裏的守衛比往日增加了一倍,不知族長近來在防備什麼,以為她會逃跑嗎?一個士兵她都難以對付又何止滿院的守衛?太抬舉她了。夜風帶著冷意陣陣撲來,發出低低的風鳴鼓動起她飄飛的發絲,令人精神為之清爽。
她看星空,看花草,看庭院的一磚一瓦,長期困禁在這裏,她幾乎看遍了正宮各個角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感到無聊透了。族長怎麼還沒回來?她再次歎了口氣,盡管有許多士兵靜立在附近,但在她眼中他們不會說話不會笑,也沒有表情,連靈魂都是空的,就象呆板的木偶綽立在那兒。她走近其中一名,背著手,仰首靜靜地打量他,盯看他的眼睛。那眼神象在欣賞一副畫。清澈得有如一汪清水的眼眸帶有一絲好奇和一點不安分的因素靜靜地看著。士兵在她注視之下,依然麵無表情地站立不動,目光注視前方,然而下垂的手卻在微微顫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