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
☆、發現
端陽關上門,拉開身上君袍,將袍子掛到床邊的架子上。
坐在床沿,正要脫去腳上靴子,突然想起什麼,又起身披上衣袍,就著月光走出了小院。
咳,真是美色誤人,滿心都想快見到阿墨,結果忘了沐浴了。
端陽好笑的搖搖頭,朝最近的浴池走去。
少頃,發絲披散在肩上的端陽回到了小院。因著剛剛沐浴的緣故,她周身散發著朦朧水汽,在夜風輕輕吹拂中,絲滑若流水的紅色長袍舞動著,令少女更具靈氣。
完全稱得上是迫不及待的鑽進墨久被窩的,端陽習慣性的將墨久抱在懷中,珍惜的,小心的。
她甚至下意識的運功控製心髒跳動的頻率,真真是生怕驚擾了懷中人的美夢。
低頭憐愛的看著懷中人的臉頰,在窗邊漏進的皎然月光下,墨久越發顯得清澈,墨發如瀑鋪滿了背脊,有幾縷發絲灑落在玉般的麵龐上,似遮非遮間,更具誘惑。
眼神變得熾熱,端陽忍不住低頭噙住了墨久的嘴唇。唇下的觸♪感,薄、涼,令端陽眷戀不已。就這樣保持相貼的姿勢,這般親密,時間仿佛停止了。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墨久無意識的一聲嚶嚀,端陽清醒些許,伸出香舌探進了墨久口中,尋了那片柔軟嬉戲。
動作輕柔,端陽沉浸在墨久的薄荷清香中,一時,難以自拔。
不對!阿墨平日薄荷香氣沒有這樣濃鬱的,端陽有些疑惑。直到,舌尖嚐到一絲很是輕淺的味道。
這感覺,端陽並不陌生。
是血的腥氣,掩在了薄荷的清香之下。若不是端陽極其敏[gǎn],又相貼過久,一定不會嗅出這極淡的一縷血味。
端陽開始心慌。
是阿墨她受傷了嗎?為什麼會有血?
腥氣嚴重到要用薄荷鎮壓了嗎?
端陽急忙摸摸墨久的脈搏。
還好,還有心跳。
她心中著急,再也沒了睡覺的心思。
小心的放開墨久,端陽再次下了床。
幾步走到小院中,做了個晦澀的手勢,馬上出現一道影子。
那黑影單膝跪地,一派等候吩咐的樣子。
端陽沒有廢話,直接道:“馬上去把太醫喚來。”
黑影有些詫異,他們暗影是為君上保命用的,何時變成傳話筒了?不過良好的忠誠以及絕對服從的訓練讓他馬上消失,堅決執行君上的命令去了。
端陽沒喊侍衛去,隻有一個原因:她的暗影速度快些。她完全沒有多想,憑著本能便做了這事。
下完命令,端陽仿佛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做了什麼,苦笑一聲,原來阿墨對她的影響已經這麼大了。
很快,太醫院中早已入睡的老太醫便被暗影掠來,其實按照宮裏的規矩,是有太醫值夜的,但暗影看君上這般緊張,自然不敢怠慢。
於是他直接把宮中醫術最高的陳太醫弄醒了。
陳太醫被暗影放下,一陣頭暈目眩。一把老骨頭了,還被這般折騰,一定要告老還鄉!陳太醫憤憤的想,這太不符合養生之道了嘛。
當然他是沒有膽子說出來的,他們君上還站在樟樹下看著他呢。
匆匆上前便要行禮,沒想到還未躬身,便被君上扯進了房間帶到了床頭。
一係列動作,真真如行雲流水,不愧是他們偉大的君上。陳老頭子嘖嘖的想。
端陽壓低了聲音,對陳太醫道:“馬上,看看阿墨她怎麼了。”
陳太醫不敢磨嘰,當下取了搭脈小枕放在床沿,端陽輕輕把墨久的手放在了上麵。
還好那個小子給了他時間拿用具,陳太醫伸出兩隻手指,搭在墨久的脈搏上,閉目細細查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陳太醫身子竟禁不住顫唞起來。
這這這,分明是女子的脈搏!
偷偷睜眼瞧瞧,這不是君上在上次夜宴上帶著的小公子嗎?他老頭子眼可不花!
公子變成了女兒身,他們君上還一副如此緊張的神情,天,他莫不是遇上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擦把冷汗,陳太醫活了這麼多個年頭,又是在宮裏任職,什麼沒見過?宮裏女風多了去了,何況炎國是同性也可通婚的。
但是,這這這,重點是,現在主角好像是他們君上啊。
天,整個炎國都在盼望小殿下的出生呐,若是君上好女風,那該如何是好?
陳太醫眼前一黑,覺得自己要老了十歲。
端陽等的久了,把目光從墨久身上一看,一眼便看到陳太醫這副不堪打擊的模樣。眯著眼睛想了想,端陽心裏一抽。該死,怎麼忘了醫者可以診脈斷男女的?
罷了,當務之急是阿墨的身子。端陽馬上道:“太醫,阿墨她到底怎麼了?”
被端陽突然的話語一驚,陳太醫強自穩住心神,細細把脈。
半晌,他終於撤手。
恭敬向端陽一拜,恢複了鎮定道:“回君上,公子,咳咳,公子他無甚大礙,隻是體內經脈紊亂,須得好好調養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