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她看向一旁的江珂,從她眼神中明白眼前的婦人沒有騙她。
墨久忽的想到一個問題,若是她隨“娘親”回去,那麼殺手樓怎麼辦?現在樓主早已將事務、權力全數交到她的手上,雖然不喜歡身上沉甸甸的擔子,但既然做出了承諾,墨久就不會出爾反爾。
思及此,墨久扯出一個笑容,認真的道:“我不想走。”
生恩不及養恩重。
雖然能活到現在,跟她自身的努力以及艱難掙紮脫不開幹係,但樓主以及樓裏師父們對她這個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十四都不錯也是事實。
雖然,墨久知道,若是當初活下來的是另一個人,樓裏也會大加培養,但不可否認,樓裏沒有虧待過她。
墨久的反應全在女帝意料之中,她沒有生氣,仍舊帶著溫柔問道:“能告訴我為何不願隨我回去嗎?是在怨我嗎?”
怨嗎?墨久問自己。
答案是不。
早已不怨了。
也許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吧,至少,即使有怨,在看到她親自來尋她回去時,也已經消失。
她輕輕搖搖頭。
其實,墨久真是一個十分溫柔的人,隻是平日裏性子冷了點,容易讓人誤會而已。
“那是為何”女帝不懂了。
墨久認真的道:“我已經接管了殺手樓,就要對樓負責。”
江珂在一旁看著,不由感慨這兩人還真是母女啊,那認真起來的神態,嘖嘖,如出一轍呐。
原來如此,女帝了然。
隻是,小羽把殺手樓交給皇兒了?
女帝皺眉,這小不負責任的,將擔子撩給她女兒,不怕累著她嗎?
殺手樓規模做到今天這個地步,不用查探,都知道,樓中事務堪比一個國君每天所處理的事務,真是,胡鬧!
不得不說,女帝是個極護短的,此時恨不得將樓羽揪出來,將擔子扔回去,讓那個不負責任的躲角落哭去。
至於殺手樓的勢力,女帝自動忽略掉了,她青國,可不比殺手樓差!
她的女兒,什麼事都不必做,隻要享受就好!
其實,以女帝的聰慧及魄力,應當知道多曆練些對墨久有好處。若是墨久自小在青宮內長大,定然會被女帝培養成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誰叫她失去這個孩子太久了?
那麼多年裏,她都以為這孩子早已死在那場大火中,如今失而複得,恨不能將天底下一切最為美好的事物都給她,哪裏還想得到“慈母多敗兒”的道理?
況且......
她就是將一個國家送給她女兒玩,也沒什麼不行,她有絕對的自信:她的孩兒,不可能是草包。
她也不打算將樓羽以及那個人當年做的事告訴墨久,畢竟是上一輩的恩怨了,沒必要讓下一輩牽連進來。
隻是,墨久已然被殃及了。
她本應永遠不會原諒令她們骨肉生生分離的那兩人,但是,心中又不願多做追究了。
罷了,當年,她有錯在先。
當是還她們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錯了,我有罪......
昨晚和她們玩的太瘋,沒來得及更文了......
我錯了......
對不起。
☆、國宴
墨久沒有等到女帝的回答,又暈了過去。
她真是糟蹋了這副好身子骨。
當墨久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然處在青國皇宮裏了。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陌生的香氣,這種種不熟悉的因素,都讓墨久升起警惕。
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墨久仔細打量這地方。
黃色的床幔,黃色的床單,紫顫木雕花大床,上好的玉器......
墨久扶額,她想她知道這是哪兒了。
怎麼會這樣的?
她自欺欺人的閉上眼睛,也許隻是場夢呢。
然而下一刻出現在房內的人斷了她的這個念想。
來人一身黃色華服,紅線為便,金龍為紋,舉手投足間,帝王霸氣顯露無疑。
而那霸氣與她臉上顯露的溫柔相合,竟絲毫沒有突兀感。
每個人第一眼看到此時的她,都不會忘記,這是一位帝王,但也絕不會將她當做男子,因為她身上屬於女子的特質,絲毫未減。
進門後,她的目光直接向床上掃去。在見到已然坐起身子的墨久時,驚喜的笑了:“久兒,你醒了!”
墨久看向她,撩了撩遮到額前的發絲,略帶怒氣道:“我為何會在這裏?不是說了不隨你離開嗎?”
不知怎的,在此刻,向來不甚喜歡與人打交道的墨久卻開口責問起這個很有可能是她娘親的人了
女帝好笑的摸了摸墨久的頭,不出意料的看著這個孩子的眉頭皺的更緊,她笑的更加開心:“誰叫你突然昏迷了呢?把你交給一群下手調養娘親可不放心,況且宮內禦醫及藥物都是萬裏挑一的,把你帶回來調理,也是你們樓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