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卻見一青衣小公子似乎很不情願的被推進了寢殿。
侍子的裝束掩飾不去她作為女子的媚,而那雙滴溜溜轉的眼睛暴露了她內心的想法。
她在想什麼鬼主意?
端陽不自覺的想要探究。
事實上,她也這樣做了。
有句話,在絕對的能力麵前,任何詭計,都是無用的。
所以,各種反抗的墨久還是被壓了。
想著想著,端陽眼中有了笑意。
接下來的日子裏,生活,因著一個人的突然闖入,而有了快樂。
她喜歡纏著阿墨,喜歡看她無可奈何的模樣,喜歡看她惱羞成怒的可愛,也喜歡看她雕刻時認真的表情。
她真的愛極這個人。
當她終於明白這一點時,卻已經做過太多錯事。
她不知道,原來,被當做嬌娥藏於金屋的感覺並不好。
那時候,阿墨對她說的那些話,何嚐不是她對阿墨做過的?
她當時那般難受,才真正曉得了,阿墨的心情。
想要挽回,卻不知該如何去做。
她選擇了最笨的那一鍾方法。
故意做出那些假象,想讓那個人自己來找她。
說到底,她還是不願意放下那所謂的自尊。
但是,等了那麼久,阿墨沒有來。
她再也按捺不住,她輸了。
然而,竹屋中,空空如也,沒有她的阿墨。
連同那些工具與擺設,全都不見了。
隻餘一間竹屋,孤零零的在那竹林。
端陽找尋許久,再也沒能找到關於阿墨的一絲消息。
就在她要絕望時,一個偶然的機會,她見到了阿墨。
她端坐在主位旁,冷峻容顏,太女裝扮,令人不敢直視。
那一瞬間,端陽隻覺得,世界,又明亮了起來。
再給我一個機會可好?
阿墨。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捂臉。
弄個番外吧。
☆、滿足
到得中午,墨久與端陽、齊三道別,獨自回了她的太女殿。
看著滿桌的美味,墨久腦中閃過端陽離去前委屈的眼神。
她知道端陽想要留下來,但若是留下了端陽,一旁的齊三必定也會留下,墨久可沒有多少與外人吃飯的耐心。
端陽必定也是明白這一點,是以並未開口。
墨久提筷夾菜,就在將要吃到之時,手上傳來溫暖的感覺,像是肌膚相親的柔軟,墨久下意識的去看。
一隻白淨秀致的手,輕輕握住了她的。
她熟悉這隻手。
更熟悉這隻手的主人。
這隻手帶著墨久的手緩緩向後,沒有回頭,墨久已經知道這雙筷子上夾著的菜落到了哪裏。
墨久眼中有了笑意,一種寵溺的意味深埋其中。
端陽“搶食”成功,滿足的舔了舔嘴唇,放下了墨久的手,看著那隻手放下筷子。
端陽自墨久身後圈住了她,墨久頭微垂,看不清表情。
端陽惡作劇的伸出軟舌,輕輕舔了一下墨久小巧的耳垂。
果不其然,看到懷中的人兒輕輕顫了顫。
端陽笑,帶了幾分邪意。
墨久想怎的還是這般喜歡得寸進尺?她從端陽懷中掙脫開來,臉色微紅:“你,你不是走了嗎?怎的又回來了?”
她氣息有些不穩的盯著端陽,臉上帶了惱意。
端陽無辜道:“我有說我不會回來嗎?明明隻是盡地主之誼,送那齊三出宮,自然是會回來的。”
她衝墨久笑,笑的像個無邪的孩子。
墨久撇撇嘴,什麼“地主之誼”?誰要你盡“地主之誼”?你又有什麼立場盡“地主之誼”?
心中這樣表示了對端陽的無語,墨久倒是沒有說什麼。
多次的教訓告訴她,與端陽爭論,最終,吃虧的都是她。
索性不理這個人了,墨久拿起筷子,繼續用膳。
被墨久無視,端陽一分惱意也無,她饒有興致的看著明顯在耍小性子的女人,自發的在墨久身旁坐下,很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喚來侍婢為她添一副碗筷。
侍婢為難的看著殿下,主子的冷漠這些時日她們早已領教過,除了江副主以及君上外還從未有人能與殿下一同用膳,她拿不定主意。
墨久吃著菜,也不說話。
端陽一看這架勢,便明白了侍婢在顧慮什麼。
她眉頭一挑,湊到墨久耳旁,用隻有她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原來阿墨如此舍不得我麼?連吃飯都想與我共用碗筷?”
墨久臉紅,輕啐一下。
不要臉!誰要與你共用碗筷!
她轉向侍婢,冷冷道:“添一副用具。”
侍婢大大鬆了口氣,連忙下去準備了。
果然還是這樣,端陽規規矩矩的坐回去,拿起新置的碗筷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