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陽的心:“哪裏,炎陽君親臨,才是我青國之辛。”
兩人一番公式化的交流後,便是臣子們之間的客套。由墨久帶著端陽在前頭先行,後頭眾臣子跟著。
因著青帝不在國內的關係,墨久直接將人帶到了宴客點進行款待,而端陽此行帶來的禮物已經當麵呈上,封入國庫。
是以,許多人都對炎國隊伍裏剩下的十幾車不明物品表示好奇。
不乏自信的小賊去驛館夜探,當然是有來無回。
開玩笑,這可是炎陽君送給青國太女的聘禮,怎可能不做到萬無一失?
如此,每日墨久設宴款待遠方來的客人,與端陽也少不了見麵的機會 ,然而,某人可是越發難受。
本以為來到青國,便能向青帝提親,早些將墨久娶回家,從此逍遙一生。
哪知道青帝這個做娘的竟不在青國主持大局嗎?
端陽都要懷疑這青帝是故意整她了。
原本,想要將母後也帶來青國,由母後親自出麵提親,以表誠意。
母後也十分欣喜的答應了的。
然而,臨出發前,母後不知怎想的,突然十分堅決的不願動身了。
端陽真是要扶額長歎了,現在的長輩們,都如此不負責任嗎?
還有,這些日子總是住在驛館,她第一次後悔帶了這麼多官員來,每天這處理不完的事情是要鬧哪樣!
若是早知道臣子們總也來煩她,她便早早打發走了。
現如今,想要偷偷溜去尋阿墨也不行!
總之,炎陽君近來內火燒的很旺。
她想要時時刻刻陪著墨久,墨久又何嚐不想與她親近呢?
這些日子,雖然每日都能見麵,但礙於禮製,兩人一絲親密舉動都不能做,看著端陽哀怨的小眼神,墨久也是很難受的。
雖然,她沒有端陽那麼多火熱想要傳播。
還有,自從知道阿陽是來提親後,墨久這心裏,說不開心是假的,但也平添了許多煎熬。
在這個時候,她也有些埋怨不知在哪處逍遙的母君了。
還有一件事,很是令她頭疼。
前些時候,就在墨久得知端陽來的消息後,江珂第一次在她麵前發怒了。
墨久當時很是驚異,她一直將她當做師父,卻不知道,江珂對她不止懷有師父對徒弟的感情。
當江珂一臉受傷的看著她,質問她端陽將要來娶她的消息是否是真的時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她點頭時,江珂第一次在她麵前失控。
看著江珂瞬間紅了的眼圈,墨久忽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以往不願去深想的某些事情,在這個時候終究要去麵對了。
墨久這才後知後覺的從江珂平日裏的那些舉動中得出了那個令她驚訝萬分的推測。
難道師父,喜歡她?
江珂也是人,她無法在得知一直以來喜歡著的人就要嫁給另外一個女人時還保持冷靜,因此她上前一步,將墨久強硬的攬到了懷中。
若論武功,江珂作為墨久的授業恩師之一,自然比墨久要厲害一些,而墨久當時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因此,抱了個滿懷。
江珂問墨久:“你真的喜歡那個炎陽君?”
墨久掙紮著道:“是,我喜歡她!”語氣有些冷。
江珂看向她,突然笑了,隻是難以從中感覺到半分高興:“你喜歡我嗎?”
不待墨久回答,她喃喃道:“有沒有一點點的,不是師徒之間的那種喜歡?”
墨久沉默,她不想傷害師父,江師父無疑是對她極好的。
江珂怎可能不懂墨久沉默的含義,她淒然一笑,更悲切的道:“是我太過怯懦,總想著,讓你自己看到我的的感情,讓你自己接受,卻不知道,有時候,會讓人家捷足先登的。”
自嘲的笑笑,江珂凝視著墨久,任由她在懷中掙紮,弄得有些疼了也毫不在意。
她忽的低下頭,吻上了墨久的唇角,一個溫柔細碎的吻。
墨久睜大了眼睛,本能的出掌了。
沒有灌注內力,隻是將江珂推開了。
她克製住自己,不能傷了師父。
但是,她決計接受不了被端陽以外的人碰。
因此,她轉身跑掉了。
也正因如此,她沒有看到江珂看著她的背影的,那樣深情的眼神。
和之後,憑空出現的樓羽。
嘖嘖兩聲,樓羽雙手環胸,眼中邪氣還是那麼重。看著這個同她一樣遭遇的老下屬,突然道:“唉,可憐啊,可憐。不如別想了,大好河山,何不出去走走?這麼多來,你守在久兒身邊,從來沒有看過什麼美好的風景吧?正好,我也要走了,不如,結個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