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婦人心
最毒婦人心
車裏全是幹涸的血跡,蔥花的頭掉在了座位下,整個身體已經被破開了,腸子內髒全部攤在座位上。
葉容錦怔了一會,就彎腰撕心裂肺地吐了起來,連苦膽水都吐了出來,眼淚鼻涕直流,她無法想象誰和自己有這麼大的仇恨,竟然生生把蔥花殺了……
她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全身無力地坐在地上,許久才想起什麼掏出手機給陸湛東打電.話。
手抖得厲害,手機掉在地上幾次她才顫巍巍地拿穩撥了出去。
陸湛東還在和顧安弈他們討論蔡菡的項目,接到葉容錦的電.話就笑道:“老婆,我還有一會就好,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就來!”
“湛……湛東……”葉容錦結結巴巴地叫出這話就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語不成聲。
陸湛東被嚇了一跳,猛地站起來說:“容容,出什麼事了?你先別哭,告訴我……”
“你回來……我在停車場,你自己來看吧!”葉容錦哽咽著,根本不敢再看蔥花的慘狀。
陸湛東一聽就再也坐不住,拿上車鑰匙對顧安弈說:“今天先這樣,家裏出了點事,我去看看!”
他飆車跑回家,車才開進地下停車場就看到葉容錦坐在地上,他愕然地停下車就跑了過去。
自己老婆的性格他知道,她不是一驚一乍的人,能讓她這樣失態,一定是發生了重大的事。
“容容,你怎麼樣?”陸湛東焦急地問道。
“車裏,你去看看!”葉容錦抖著手指了指車。
陸湛東疑惑地走了過去,一看,他的眼睛就睜大了,難以置信地瞪著滿車的血,隨即一股怒火騰地衝了上來。
這是誰做的?竟然殺了他兒子?
他轉頭看到葉容錦滿臉的淚,深呼吸了一下關上車門,上前抱起她說:“你先上去休息,這事交給我處理了!”
他半扶半抱著把葉容錦弄上樓,葉媽媽一看女兒滿臉的淚就驚訝地叫道:“葉子,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陸湛東陪笑道:“她突然有點不舒服,媽,你別擔心,讓她休息一會就沒事了!”
他把葉容錦安置在沙發上,又去給她倒了杯熱水,葉容錦抖著手握著,眼淚汪汪地看著陸湛東。
陸湛東歎了口氣,拍拍她就下樓了。
一到停車場,他立刻打電.話讓臨川過來,臨川一聽蔥花被殺死在葉容錦車裏就倒吸了一口冷氣,脫聲說:“那人偷走狗就是為了殺死她刺激你老婆嗎?這也太囂張了!”
陸湛東咬牙切齒地說:“是,太囂張了!這事不能這麼算了,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這人,老子不廢了他給蔥花報仇誓不為人!”
臨川以飛快的速度趕了來,一看車裏的樣子他也驚呆了,脫口說:“他媽的,真狠,這完全是挑釁!”
“車你開走吧,幫我處理了!盡管幫我查清這到底是誰做的!”陸湛東臉色鐵青,這事真惹到他了,不管是誰,敢做下這種事,他決饒不了他。
“可惜這車了!”臨川苦笑,可也知道陸湛東不可能再讓葉容錦開這車,就找了個垃圾袋把蔥花的屍體放進去,還找了塊毛毯蓋在車位上把車開走了。
陸湛東這次沒有報警,以那個盜賊的身手,報警也是一無所獲,他抽了支煙,才打電.話給瞿霖。
電.話是江南接的,一聽他的聲音就笑道:“怎麼還不來啊?都等你們了?”
“江南,我們來不了啦!”陸湛東把發生的事對江南說了,說葉容錦受驚,就不去吃飯了。
江南聽了都被嚇了一跳,蹙眉道:“誰和你這麼大仇啊!怎麼做出這種事?”
“除了陸均遠,還有誰會做這樣的事!”陸湛東咬牙切齒地說:“你讓霖哥幫查一下,是誰接的這樁生意,老子跺了他一隻手給蔥花報仇!”
“嗯,知道了,我會和霖哥說的!”江南掛了電.話,走進去看到一屋子人,瞿霖見他進來就挑眉問道:“是湛東的電.話嗎?他們怎麼還不來啊?”
當了這麼多人,江南不好把事情說出來,就衝瞿霖使了個眼色說:“陸少說容錦有些不舒服,就不過來了!”
璐璐一聽就關心地問道:“是不是孩子有什麼不妥啊?”
江南一笑:“也許吧,陸少也沒多說,等回頭問問她!”
許夫人就撇撇嘴冷笑道:“就她事多,懷個孩子這麼折騰人,真不知道湛東是欠了她什麼!”
瞿霖收到江南的暗示,就笑道:“好了,阿婆我們別管他們了,快吃飯吧,菜都涼了!”
許阿婆還沒真正接受瞿霖,礙於曾孫子和璐璐的麵子就沒再說什麼,吃起飯來。
等瞿霖晚上回去聽到江南的報告,他也陰沉了臉,蔥花以前是璐璐的狗,璐璐回來看到葉容錦和陸湛東很喜歡蔥花就沒讓他們還。要是璐璐知道蔥花這樣慘死,璐璐也會傷心的。
瞿霖一聽有人竟然敢把蔥花殺了,心裏也和陸湛東一樣氣憤,殺了蔥花也等於惹了他,他要能咽下這口氣,他就別混了!
“這事別和你嫂子說了!免得她傷心!”瞿霖交待江南。
“嗯!”江南點頭,蹙眉說:“陸少說是陸均遠做的,霖哥你覺得會是他做的嗎?”
“那家夥心裏陰暗,沒什麼做不出來的!”瞿霖這些日子也多少了解陸均遠,冷冷一笑說:“他被蔡菡和湛東逼得焦頭爛額,發泄一下也是難免的!找人先盯著他,別再讓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他背後不是有鍾爺嗎?這事多少和鍾褚脫不了關係!沒有抓到把柄,我暫時也不能和他們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