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被秦思遠軟硬兼施地強行喂了藥。
秦思遠聞言,看著麵色有些蒼白的王婷,微微一笑,扭頭對管家吩咐道:“本侯這就出去相迎,婷兒身體不適,待會兒我會親自帶嶽父嶽母讓莊主過來看你。”
王婷麵無表情,不置可否。
秦思遠到了正廳,跟王莊主一番寒暄自是不必說,隻是王莊主麵色不善不想與他廢話,王夫人從看見秦思遠開始就頭疼地站在一邊,臉色痛苦。
阿紫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晃著腿,聽兩人絮叨了半天,忍不住插嘴道:“我姐呢?不是說來這裏就能見到姐姐嗎?”
秦思遠這才抽空去看阿紫,笑道:“阿紫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纏著婷兒呢,莫要著急,馬上就能見到你姐姐了。”
阿紫一歪頭,好奇地看著眼前戴著奇怪麵具的人道:“你認識我?”
秦思遠失笑:“自然認識,我是你姐夫啊。”
阿紫撇嘴:“可是我姐夫已經去世了啊。”
秦思遠淡淡一笑,卻不再言語。而王莊主聞言,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而王泠皙一直都站在一邊,癡癡地看著秦思遠,眼神複雜。可是秦思遠,由始至終都未理會她,直讓她的心越來越冷。
秦思遠把幾人帶進後堂王婷的房裏後,就離開了,留下他們一家人獨處。不多時候,命人將秦若風也送了來。
阿紫看見王婷,就大叫著撲了上去:“姐姐,阿紫好想你啊!”
王婷吃力地抱住阿紫,摸索著她的頭發:“姐姐也想念阿紫,想念爹娘和神兵山莊啊。”說著,放開阿紫仰起頭,空茫地雙目看著前方:“爹娘,女兒眼睛不便,請恕女兒無禮。”
王夫人心疼地坐到床邊,未語淚先流:“傻孩子,說什麼傻話。你啊……怎麼就這麼命苦。你還瞞著娘,你爹都給娘說了,你中了劇毒,快、快要……你當初為何不告訴為娘的,你怎的這麼傻,能瞞得住多久!”
王婷淒楚一笑:“女兒想的是,能瞞多久瞞多久,可以的話,就瞞您一輩子。做人兒女的,不能讓父母安心,是為大不孝。”
王莊主看了半晌,等王夫人平靜下來,才開口問道:“那個秦風還有秦思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從進門到現在一直靠在門口處沉默不語的王泠皙,聞言抬起頭,直直地看向王婷。
王婷嘴唇微抿:“父親從何得知?”
“定北侯差人送信上門,信裏一筆一筆寫的清楚至極,還有杜蘅先生,也讓人傳了信兒,都說秦風未死,秦風就是定北侯,讓我小心提防著!”王莊主有些氣急敗壞,“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你就由著他騙你,由著他將你玩弄於鼓掌之間,你還是神兵山莊的大小姐麼!”
王婷苦苦一笑:“女兒也沒辦法啊,如今受製於人,況且定北侯隻手遮天,女兒區區一介江湖草莽,自是敵他不過。倒是父親,為何要來洛陽,父親明知這是一場鴻門宴。”
王莊主冷笑:“我王龍豈是膽小怕事之輩,我得看看我女兒如今是否安好,看看那個人敢對我女兒怎麼樣!”
王婷淡淡一笑:“父親放心,他不會拿我怎麼樣。一切的一切,從我開始,就由我來結束。”
即便魚死網破,灰飛煙滅,也在所不惜。
五十一
阿紫再不懂事,也聽出幾人話裏的意思了,而且見王婷雙目無神毫無神采自然也瞧出些端倪來,不由拉起王婷緊張地道:“姐姐,你生病了麼?治不好了麼?姐你的眼睛又是怎麼了,你看不到阿紫麼?阿紫在這裏,你再摸摸阿紫。”
說著仰頭殷切地看著王婷,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臉上。